第十六章家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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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家家呢,人都招供畫押了,還想帶人走。
陳良沒有吐露案件真相,表情嚴肅說道:“兄長,詔獄可不是詩會,想走便走。”
“唉,我知道你們錦衣衛的規矩,無非就是”
陳齊給了一個“我都懂”的眼神,從衣袖處掏出兩張銀票,聲音壓低:“我來的急,這二百兩銀票,你先拿去,不夠我回家再取。”
陳良暗暗有些無語,你們就這操守,還品德高潔,還忠厚老實,一個下迷藥,一個在鎮撫司衙門公然行賄。
這可是命案。
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被人所騙,投河自盡,香消玉殞。
這銀子,他可不敢要,怕深夜女鬼上門,良心不安,連個踏實覺都無法安睡。
“兄長,案件還在偵破之中,有朝廷律法在上,恕難從命。”
“你說什麽?”
“陳良,你當真要拂我麵子?”
“我可是在王大人麵前,拍過胸脯,把王兄救出天牢。”
這到底誰是你親兄弟?難道王才是父親遺留在外的血脈。
陳良翻了個白眼,搖頭道:“上有朝廷律法,下有公道人心,我還有公務在身,就不久留兄長了。”
“你”
被陳良拒絕,陳久頓感顏麵掃地,氣急敗壞道:“陳良,別以為你穿了這身皮,就能橫行霸道,無所顧忌,朝堂之上講究一個人情往來,你幫我,我幫你。自古做醃臢事的鷹犬,有幾個能善終。侯府雖大,今後有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你可要想清楚。”
“鎮撫司司法律所之地,煞氣衝天,待久容易患病不起,兄長體弱,無事便回吧。”
陳良見對方放狠話威脅,便不再理會,帶著阿強幾人走出衙門,朝東城關秀才住所騎馬而去。
兵貴神速,陳良來到關家門前,便招呼阿強破門而入。
“關秀才,你的事發了,跟我們走一趟!”
陳良高聲喝道。
如今他越來越喜歡這句話,一天不喊一嗓子,渾身難受。
話音剛落,便聽到屋內叮叮咣咣一陣響聲。
“不好,賊人要跑!”
陳良抽出腰刀,朝屋內衝去,屋內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歪倒在地上,窗戶扇子搖搖晃晃,發出吱吱呀呀聲響。
從窗戶逃走的!
“阿強帶幾人,去院子外牆堵人。”
陳良大聲喊道,話音未落,他便施展浮雲漫步,一道暖流自丹田湧向雙腿。
陳良雙腿發力,朝前衝去,速度極快,身影竟然有些模糊,整個人猶如被按下快進鍵,像一道光線,瞬間翻過窗戶,朝後院疾馳而去。
後院空無一人,外牆角落放著一個木梯,牆壁上有攀爬的手腳印跡。
陳良騰空一躍,翻過院牆,看見外牆下有一男子,正捂著右腿不停的低聲呻吟。
“你是關秀才?”
“我不是,我隻是關秀才的友人。”
“那你跑什麽?”
“我以為有強盜,所以才急忙逃命。”
兄台,你的借口找的很完美。
你不但高估了自己能力,也侮辱了我的智商。
陳良暗暗吐槽,然後對著跑來的阿強說道:“給他上點手段,讓他知道把咱們錦衣衛當傻子的下場。”
阿強一腳將關秀才踹翻在地,然後踩在受傷的右腿關節,慢慢發力,來回摩擦,嘴角還露出邪惡的笑容:“我隻用了一成力氣,我力氣很大,你要忍著點哦!”
“阿強,你家做什麽的?”陳良看到這一幕,突然問道。
“三爺,我家以製衣為生。”
哦,跟縫紉機有關,怪不得,怪不得
“疼疼,我招,我招,我是關久,官爺,你們找我何事?”
關秀才終於忍受不了很大力氣的阿強,痛快承認下來。
“阿強,不要停。”
“關秀才,說說吧,做過什麽事情。”
陳良蹲下身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因劇痛而麵目猙獰的關久,悠悠說道:“挑重點說,要不然腿可斷了。”
“趙銀,都是趙銀疼疼”
“趙娘娘?”
“對,趙銀裝扮女裝,以教授女紅名義,出入女眷住所,用迷藥把對方迷暈後,行不軌之事。”
“跟我沒關係,我隻是幫忙,賺取點錢財而已。”
還真撈到一條大魚。陳良原以為,趙銀隻是一個造迷藥的江湖術士,沒想到竟是一色膽包天的惡人。
“趙銀現在何處?”陳良冷聲喝道。
“東城區侯府。”話音剛落,關久便疼的暈了過去。
幹!
家被偷了!
“阿強隨我來,其他人把關秀才押入天牢,沒我命令,不允許任何人接觸。”
陳良吩咐完畢,便翻身上馬,帶領阿強朝自家疾馳奔去。
駕,駕,駕!
陳良不惜馬力,一路狂奔,幾裏路,短短幾息便已到達侯府大門。
“陳良,你又回家來幹嘛?”
“是不是想通關節,給吾兄賠禮來了?”
陳齊一臉欣慰,笑嘻嘻道。
他剛從鎮撫司衙門回到家中,受了一肚子氣,正準備找父親告狀,替自己出氣。
可沒想到陳良也跟了過來,誤以為對方幡然醒悟,急著朝他賠罪。
“沒空搭理你,閃開!”
陳良一把推開陳齊,高聲喊道:“管家,今日侯府內院有無來客?”
“你”
見到對方無視自己,陳久氣血上湧,俊俏臉龐脹的通紅,厲喝道:“管家,不要把侯府信息告訴外人,分的清誰是你主子。”
“這”
我這是撞了什麽太歲,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陳管家看向陳久少爺,又摸了自己的淤腫未消的臉龐,最終一咬牙,狠狠說道:“今日來了一位善做女紅的婦人,小姐說是她的朋友,兩人一起去小姐閨房了。”
“糟糕!”
“希望來得及!”
陳良施動雲端漫步,如一道飄逸的煙氣,急速朝後院走去。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陳管家的臉上。
“吃裏扒外的狗東西,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陳久教訓完陳管家,也跟著陳良,快步朝內院走去。
“嗬嗬,選對了,沒有三少爺打的重。”
陳管家在眾下人詫異的目光中,揉了揉臉蛋,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