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傳說中的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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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茫暮色中,鉛灰色的雲層壓得極低,仿佛要將大阪港整個吞噬。遠處海麵上,一艘鋼鐵巨獸破開翻湧的浪濤緩緩駛來,船身兩側激起的白色浪花,宛如巨獸猙獰的獠牙。嘹亮的汽笛聲撕破沉悶的空氣,驚起一群海鳥,撲棱棱地掠過甲板。煙囪中滾滾黑煙衝天而起,與厚重的雲層交融,將半邊天空染成不祥的墨色。
    終於,船隻穩穩地停靠在了大阪港的碼頭邊。緊接著,艙門緩緩打開,四個身材高大、神情嚴肅的男人先行出現在眾人眼前。他們身著黑色的大衣,步伐穩健有力,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威嚴。這些人一踏上岸,周圍原本有些嘈雜的環境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沿著碼頭前行,這幾位神秘男子所到之處,那些站崗的士兵們在看到他們的一瞬間,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隻見士兵們迅速挺直身體,右手握拳緊貼胸口,向著那幾位男子整齊劃一地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而這一切恭敬舉動的原因,僅僅隻是因為這些男人腰間懸掛著的那枚閃耀著金色光芒的牌子——“錦衣衛”
    自1809年全麵改革之後,明帝國便不再設立東廠,西廠,而是統一將其歸為了錦衣衛。除了明國皇帝沒有人知道錦衣衛到底有幾人,也沒有人知道錦衣衛的真實身份,但在應天府還是設有錦衣衛統一管理的部門:都指揮司。
    在明帝國錦衣衛可能是一個田間種地的老頭,也有可能是一個在工廠工作的工人......
    “媽媽,我回來了!”
    將美和子送回家後,鄭清璿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推開門向母親匯報自己到家了,他一開門就看到自家客房裏坐著四個身材高大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在客房門口的李婉清聽到了鄭清璿的聲音急忙幾步走向了鄭清璿,拍了拍他的外套後輕輕拿走了他背上的書包。
    “一會那幾個叔叔會問你幾個問題。”
    李婉清輕聲開口並露出一個微笑後摸了摸鄭清璿的腦袋。
    “啊?”
    沒等鄭清璿反應過來,李婉清便將鄭清璿推搡著進了客房後關上了房門。
    客房為首那名黑衣男子先行開口:“請坐,鄭小少爺。”
    待鄭清璿一臉懵的坐在了四人對麵的椅子上時,那名黑衣男子從自己的包中掏出來了一張圖紙推到了鄭清璿的麵前:“我們聊聊這個吧!聽說鄭小少爺對機械很感興趣?”
    鄭清璿定睛一看,那是年前自己背著父母給了鄭家在大阪工廠內的工人一份內燃機改進圖,鄭清璿希望自家的工廠能夠改進現如今的內燃機並以此為藍本設計能夠提供更大馬力的發動機。
    “這個是我設計的。”
    “我還是希望鄭小少爺能和我們說實話,畢竟鄭小少爺能不能做到這種事,我們錦衣衛還是清楚的。”那黑衣男子死死盯著鄭清璿的眼睛說道,“一個不滿七歲的孩子能設計出別人一輩子都想不出來的東西,鄭小少爺莫不是把我們都當成傻子?還是說鄭小少爺背後那人覺得大明不值得他效力?”
    鄭清璿歎了口氣,他從把圖紙給工廠工人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會被別人發現的準備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錦衣衛來審自己。
    “我沒有說謊,如果要我證明我也能證明給你們看。”
    “謔,那就請鄭小少爺證明給我們看了。”那黑衣男子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嘲諷,“另外說一聲,鄭小少爺,我身邊的這位是畢業於應天府大學機器專業的高材生,如果鄭小少爺回答不上來,那就不要怪我們沒有顧及鎮國公府的麵子了。”
    應天府 半年前
    國家議會大樓始建於 1804 年,竣工於 1806 年,整座建築占地 平方米,乃宏偉之花崗石歐式建築。二十餘級台階,上立八根巨型羅馬柱,各有強光燈照之,亮如白晝。兩隻鑄鐵獅子踞於兩側。台階上,兩列衛兵挺立如鬆,刺刀上寒光閃閃。
    大樓前空地上穿軍裝的和穿便裝的三三兩兩散在角落裏,輕聲交談。空氣冰冷又凝重。
    隻見一個老頭胳膊夾著一份圖紙,嘴上叼著一支產自墨西哥的雪茄徑直走進來國家議會大樓,台階旁兩側的士兵在見到老頭以後立馬向其敬了一個軍禮。
    “媽的,開什麽鬼玩笑!”
    老頭才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門內傳來的訓斥聲。
    <六歲的時候怕不是還在你媽懷裏哭著吃奶吧!要真是六歲孩子能設計出來,我們這群工部的官員全都向陛下自刎歸天得了!”
    老頭推開了這扇門,門內坐著的盡是工部官員。
    “嘖嘖,和一個孩子發什麽脾氣呢。”老頭撇嘴嘲諷了幾聲坐在了主位,他正是如今的工部尚書李韋強,如今68歲的高齡卻依舊堅守在一線,“看看吧!”
    說著李韋強將夾在腰間的圖紙攤開在了桌上後將夾在手中雪茄的煙灰彈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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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剛剛去了一趟工廠,這孩子的設計沒問題。”李韋強口中吐出一口白煙,滿眼盡是疲憊,“也就是說,陛下給我們的消息沒問題,要真是這孩子設計的,那鎮國公府還真是出了個大人物。”
    “大人!你怎麽也認為一個六歲的孩子能設計出這樣精密的機器!”
    位於李韋強下位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一臉的憤怒。很明顯他並不相信這份圖紙出自一個六歲的孩子,他更相信這份圖紙背後另有其人。
    “閉嘴!”李韋強怒吼了一聲,“你們要是真的不信就自己也設計出來一個給老夫看看!你們除了每天待在這棟樓裏爭權奪利以外還會幹什麽!滿清距離應天府的大門隻有一條長江的距離,不想第二天滿清炮彈落在你我頭上就老老實實去研究!”
    在說完這一切以後李韋強癱坐在了椅子上,這兩百年以來大明似乎又變回了崇禎的年代,亡國的危機近在眼前。那中年人聽到李韋強的怒吼後也停下了自己的聲音老老實實的拿起來桌上的圖紙看了起來。
    李韋強的內心很糾結,他不相信這份圖紙出自一個孩子,但他更不相信這份圖紙的背後另有其人。如果這份圖紙出自一個孩子那麽就代表著工部的各位都是隻知道吃飯的飯桶,如果這份圖紙的背後另有其人就說明在大明有著連錦衣衛都查不到的人。
    李韋強猛吸一口雪茄後吐出一口白煙。
    “陛下已經派錦衣衛去查了,我們工部也會有人一起去。”
    李韋強踱步至窗前,俯瞰著國家議會大樓前的廣場。窗外,寒風卷起枯葉,在空中打著旋兒。應天府的夜空烏雲密布,仿佛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李韋強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長江,內心如同翻湧的江水般無法平靜。
    他深吸一口雪茄,雪茄的煙霧在口腔中打了個轉,又緩緩吐出。煙霧在空中盤旋,如同他此刻紛亂的思緒。煙霧彌漫在其身旁卻壓不住他眼底深深的憂慮與疲憊。
    "六歲的孩子,嗬。"他喃喃自語,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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