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中心的訓練館在淩晨四點依然亮著燈。羅德曼躺在罰球線上，後腦勺貼著冰冷的地板，眼睛盯著天花板懸掛的六麵總冠軍旗幟。最末尾那麵1993年的旗幟邊緣有些泛黃——那是喬丹第一次退役前的最後一個冠軍。
    腳步聲從走廊傳來，不急不緩。
    "地板比公寓床墊舒服？"
    菲爾·傑克遜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他手裏拿著兩杯咖啡，熱氣在空調冷風中迅速消散。羅德曼沒起身，隻是抬起手臂，五指張開擋住刺眼的頂燈。
    "至少地板不會半夜給我塞紙條。"
    禪師笑了，把其中一杯咖啡放在羅德曼胸口。滾燙的紙杯透過單薄訓練服傳遞熱量，但誰都沒去動它。
    "知道為什麽芝加哥動物園的老虎籠用雙層鋼化玻璃嗎？"傑克遜突然問。
    羅德曼側過頭，看見老人鏡片後閃爍的光："因為老虎自己不知道有多大力氣？"
    "不。"傑克遜彎腰拾起滾落的咖啡杯，"因為遊客總想伸手。"
    1.【晨間錄像課】
    錄像室裏隻有他們兩人。屏幕上播放的不是馬刺比賽剪輯，而是1991年東決g4的第四節。年輕的羅德曼正在畫麵上死死纏著喬丹，每次卡位都像要引發鬥毆。
    "看這裏。"傑克遜暫停畫麵，指著羅德曼拽住喬丹球衣的左手，"你當時在數呼吸節奏。"
    羅德曼眯起眼睛。畫麵上自己的小拇指確實在輕微敲擊，那是他判斷喬丹要啟動的暗號。
    "現在我要你反過來用。"傑克遜快進到去年公牛對陣尼克斯的係列賽，"尤因每次罰球前都會摸三下膝蓋。"
    羅德曼突然明白了什麽："你想讓我當間諜？"
    禪師關掉投影儀，晨光從百葉窗縫隙漏進來："我想讓你當鑰匙。"
    2.【皮蓬的考驗】
    上午的訓練課，皮蓬在羅德曼連續第三次投丟空位中投時喊停了練習。
    "我們是在爭冠還是在做慈善？"他質問助教溫特，"某些人連籃筐都找不到。"
    羅德曼正在係鞋帶，聞言直接把籃球砸向籃板。球重重反彈，精準地撞上皮蓬放在場邊的水杯。冰塊和檸檬片濺在他的定製西褲上。
    "現在找到了。"
    更衣室鴉雀無聲。喬丹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手裏轉著那枚1991年的25美分硬幣。
    "斯科蒂，"他頭也不抬地說，"昨天馬刺放空他的戰術跑了七次。"
    皮蓬的臉漲得通紅："所以？"
    "所以下次他站在三分線外時，"硬幣突然停止轉動，"記得傳球。"
    3.【麥當娜的來訪】
    當羅德曼結束加練回到更衣室，發現自己的衣櫃前坐著不速之客。麥當娜翹著腿，高跟鞋尖挑著他的備用球鞋。
    "聽說你需要心理醫生？"她遞來一張名片。
    羅德曼瞥了眼燙金字體——公牛隊聘用的運動心理學家。他把名片折成紙飛機，瞄準垃圾桶："我需要的是一瓶龍舌蘭和安靜。"
    紙飛機在空中被喬丹攔截。他看了眼名片，突然轉向麥當娜："他上周在馬刺更衣室用滅火器砸了淋浴間？"
    "不，"麥當娜微笑，"是用淋浴間砸了滅火器。"
    喬丹罕見地大笑出聲。羅德曼注意到他笑的時候會不自覺地摸左手無名指——那裏有枚1992年夢之隊的紀念戒指。係統悄無聲息地更新了任務：
    【喬丹的弱點收集】
    1. 笑時會放鬆警惕13）
    4.【午夜的訓練館】
    淩晨兩點，羅德曼再次回到空無一人的球場。這次他發現籃筐被人調高了五厘米——標準的喬丹練習高度。
    場邊放著三盤錄像帶，標簽分別是：
    1993太陽總決賽巴克利如何搶籃板）
    1994尼克斯東決奧克利的小動作合集）
    1995魔術季後賽年輕鯊魚的弱點）
    沒有署名，但第三盤錄像帶背麵用紅筆畫了朵玫瑰。羅德曼把它塞進播放器時，發現已經有人貼心地在關鍵片段做了標記——每次奧尼爾卡位前都會下意識舔嘴唇。
    訓練館的鍾指向三點時，他嚐試了第47次左手勾手。球終於磕磕絆絆地滾進網窩。電子記分牌突然亮起，顯示出一行字：
    "進步了，垃圾。"
    羅德曼望向二樓辦公室，菲爾·傑克遜的剪影正映在磨砂玻璃上。
    5.【破曉的協議】
    早餐時，羅德曼把奧尼爾的習慣筆記推到喬丹麵前。
    "為什麽幫我？"
    喬丹慢條斯理地塗著果醬："知道我最討厭什麽嗎？"
    "輸球？"
    "不，"喬丹咬了口吐司，"浪費天賦的人。" 他推來一張折起的紙條，"尤其是當這個天賦能幫我再拿三冠的時候。"
    紙條上是手寫的訓練計劃，末尾附著串電話號碼。羅德曼撥通後聽到了熟悉的活塞隊歌——是托馬斯私人的電話答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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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喜嗎？"喬丹擦著嘴起身，"伊塞亞說你現在搶籃板的預判像他媽的通靈。"
    晨光中，係統光幕突然鋪滿整個視野：
    【主線任務更新】
    成為公牛不可或缺的拚圖當前進度22）
    羅德曼把紙條連同果醬一起咽了下去。味道比想象中甜。
    6.【意外的盟友】
    訓練結束後，羅德曼發現自己的儲物櫃裏多了個牛皮紙袋。裏麵是一卷繃帶、一瓶鎮痛噴霧和一張字跡潦草的便簽：
    "別死在賽季中。——斯科蒂"
    他捏著噴霧瓶，想起昨天皮蓬被自己撞倒時那句低聲的"操"。當時他以為那是憤怒，現在才意識到可能是提醒——地板上有一灘沒擦幹的水漬。
    係統突然彈出提示：
    【皮蓬沉默值下降至53】
    7.【真正的考驗】
    當晚對陣魔術的季前賽，奧尼爾在跳球前俯視著羅德曼："聽說你專門研究我？"
    羅德曼係緊鞋帶，突然用指節敲了三次地板。奧尼爾不明所以地低頭，卻被羅德曼猛地頂開搶到跳球。全場嘩然中，羅德曼回頭對替補席的喬丹比了個手勢——三根手指，代表奧尼爾舔嘴唇的次數。
    禪師在第二節派他單防奧尼爾。當鯊魚第三次被造進攻犯規時，魔術教練組瘋狂翻看戰術板。他們沒注意到，每次奧尼爾要位前，羅德曼都會用指甲劃過自己左臂的舊傷疤——那是蘭比爾教的疼痛記憶喚醒法。
    比賽結束前三十秒，羅德曼搶下第18個籃板，直接長傳給快攻的皮蓬。球進哨響，皮蓬回頭看了他一眼，極輕地點了點頭。
    更衣室裏，喬丹扔給他一條毛巾："下周開始，你跟我加練。"
    羅德曼接住毛巾，發現裏麵裹著那枚1991年的硬幣。這次朝上的是活塞隊徽那麵。
    係統光幕在蒸汽中浮現：
    【當前進度】
    · 喬丹認可度：41
    · 皮蓬沉默值：38
    · 禪師信任度：67
    淋浴水突然變冷。羅德曼抬頭看見皮蓬擰回了熱水閥，兩人隔著一米水霧對視。
    "明天七點，"皮蓬甩了甩手上的水，"別遲到，垃圾。"
    門關上後，羅德曼發現瓷磚上用肥皂畫了個笑臉。他伸手抹掉時，係統叮咚一響：
    【隱藏任務觸發】
    讓皮蓬畫第二個笑臉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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