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館的燈光在清晨六點顯得格外刺眼。羅德曼推開門時，發現喬丹已經在那裏，正對著牆上的戰術板寫寫畫畫。聽到腳步聲，喬丹頭也不回地扔過來一條毛巾：\"你遲到了三十秒。\"
    羅德曼接住毛巾，聞到了淡淡的檸檬味——這混蛋居然還自帶清新劑。\"路上有隻貓攔著我，\"他漫不經心地擦著汗，\"長得挺像你。\"
    喬丹的筆尖在戰術板上頓了一下，留下個黑色的小點。他轉過身，目光在羅德曼的左手腕停留了一秒：\"你昨晚去摔角了。\"
    這不是疑問句。羅德曼手腕上的淤青確實很明顯，係統昨晚的警告沒錯——職業摔角比看起來危險得多。但他隻是聳聳肩：\"總得保持狀態，畢竟某些人連十個球的賭局都會輸。\"
    喬丹突然笑了。那笑容讓羅德曼後背一涼，係統立刻彈出紅色警告：【檢測到狩獵本能激活】。
    \"今天不玩一對一，\"喬丹從長凳底下拖出個黑色塑料袋，\"玩點新花樣。\"
    袋子裏是十副不同顏色的護腕。羅德曼拿起一副紫色的，發現裏麵縫著鉛塊。
    \"負重訓練？\"他挑眉，\"這招對我沒用。\"
    \"不是負重，\"喬丹戴上紅色護腕，\"是限製。\"他按下護腕上的小按鈕，羅德曼突然感覺手腕一沉——係統界麵上，他的【籃板預判】技能變成了灰色。
    \"操。\"羅德曼脫口而出。
    喬丹滿意地看著他的表情：\"皮蓬的發明，專門對付係統作弊者。\"
    羅德曼的瞳孔微縮。他們知道？
    像是讀懂了他在想什麽，喬丹慢條斯理地係緊鞋帶：\"你以為芝加哥會隨便收留一個來路不明的瘋子？\"他站起身，籃球在指尖旋轉，\"我們知道你腦子裏有東西。現在，讓我們看看沒有那些花招，你到底有多少真本事。\"
    係統界麵瘋狂閃爍：【警告！外部幹擾導致技能封鎖】。羅德曼握了握拳，感受著前所未有的沉重感。十年來第一次，他完全依賴這具身體的本能。
    比賽開始。
    沒有係統輔助的羅德曼像被砍掉觸手的章魚。他錯失籃板，判斷錯落點，甚至被喬丹一個簡單的假動作晃得失去平衡。比分很快來到153，喬丹的每一次得分都伴隨著尖銳的垃圾話：\"這就是活塞的防守專家？係統死機了？需要幫你重啟嗎？\"
    汗水流進羅德曼的眼睛。他喘著粗氣，突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還是羅曼時，在高中籃球賽上被校隊王牌羞辱的場景。那種無力感像潮水般湧回來。
    喬丹運球逼近，嘴角掛著嘲弄的笑。就在他準備突破的瞬間，羅德曼做了件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他閉上了眼睛。
    沒有視覺幹擾，身體反而記起了最原始的反應。當喬丹變向時，羅德曼的肌肉先於大腦做出了動作。他準確地卡住位置，伸手一掏——
    球權轉換。
    喬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羅德曼沒有趁機進攻，而是站在原地，突然扯下護腕扔到地上。鉛塊砸在地板上發出悶響。
    \"知道我和你們這些天才的區別嗎？\"他運著球，聲音低得隻有喬丹能聽見，\"我從來就不是靠係統打球的。\"
    接下來的十分鍾成了純粹的肉搏戰。沒有技能加持的羅德曼反而打得更凶狠，他用肘部卡位，用肩膀開路，甚至在一次爭搶中直接把喬丹撞出了邊線。比分追到1817時，訓練館的門突然被推開。
    菲爾·傑克遜站在門口，手裏拿著兩杯咖啡。他的目光在滿地的護腕和兩人淤青的胳膊上來回掃視，最終歎了口氣：\"邁克爾，老板找你。\"
    喬丹擦了擦汗，走向門口。經過羅德曼身邊時，他低聲說了句：\"明天繼續。\"
    等更衣室的門關上，羅德曼才癱坐在地上。係統界麵逐漸恢複，但【籃板預判】技能上多了行小字：【經外部幹擾，能力永久下降5】。
    他望著天花板，突然笑出聲。這才是真正的nba——沒有金手指，隻有血肉相搏的戰場。
    <發來的消息：\"昨晚的錄像帶處理好了，要看看嗎？\"
    羅德曼正準備回複，係統突然彈出新任務：【在下一場公開活動中穿著對手球隊的球衣，獎勵：惡名值+200】。
    他看了看牆上公牛隊的標誌，又看了看手機裏自己昨晚摔角時穿著爵士隊球衣的照片。芝加哥的冬天很冷，但他感覺血液正在沸騰。
    這才是他熟悉的遊戲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