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四十五分，芝加哥的街道還籠罩在灰藍色的晨霧中。羅德曼站在公牛訓練館的停車場，嘴裏呼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迅速消散。他比規定時間提前了十五分鍾，但訓練館的燈已經亮了。
    透過巨大的落地窗，他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練習跳投——喬丹。
    係統界麵在視野邊緣閃爍：【每日任務：在首次訓練中製造混亂01）】。羅德曼嗤笑一聲，推開門走了進去。
    籃球撞擊地板的聲音在空曠的訓練館裏格外清晰。喬丹沒有回頭，隻是繼續他的投籃節奏——起跳，出手，命中。完美的弧線，連籃網都懶得動一下。
    羅德曼沒打招呼，直接走向器材區，故意把啞鈴摔在地上。金屬撞擊地板的巨響回蕩在整個場館。喬丹的投籃動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節奏。
    “早上好，混蛋。”羅德曼咧嘴一笑，抓起一個籃球，隨手朝遠處的籃筐扔去。球砸在籃板上，彈飛出去，滾到了喬丹腳邊。
    喬丹終於轉過身，眼神冷得像冰。他彎腰撿起球，在手裏掂了掂，然後突然用力砸向羅德曼的胸口。
    羅德曼沒躲。球重重地撞在他的肋骨上，疼痛讓他咧了咧嘴，但他還是保持著笑容。
    “聽說你喜歡玩心理戰？”喬丹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羅德曼聳聳肩：“聽說你喜歡贏？”
    喬丹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笑了——不是那種友善的笑，而是捕食者發現獵物時的興奮。他指了指球場：“一對一，十個球。”
    係統彈出提示：【接受挑戰將提升喬丹仇恨值，但可能解鎖隱藏技能】。羅德曼舔了舔嘴唇：“賭什麽？”
    “你輸了，就剃掉這頭紅毛。”喬丹指了指他的莫西幹發型。
    “你輸了，”羅德曼慢悠悠地說，“就得在下一場比賽前親一下菲爾·傑克遜的光頭。”
    喬丹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隨後冷笑：“成交。”
    ——
    比賽開始。
    喬丹先攻。他的動作快得像閃電，一個變向就晃開了羅德曼，輕鬆上籃得分。10。
    羅德曼揉了揉鼻子。係統分析界麵上，喬丹的動作被分解成慢動作回放，弱點預測欄仍然是一片問號。
    輪到羅德曼進攻。他運了兩下球，突然一個轉身，肩膀狠狠撞在喬丹胸口。喬丹踉蹌了一下，但立刻穩住身形，眼神更冷了。
    “犯規。”喬丹冷冷地說。
    “訓練賽哪來的犯規？”羅德曼咧嘴一笑，趁他分神，直接幹拔跳投。球砸在籃筐上彈了出來。
    喬丹搶下籃板，冷笑一聲：“看來你的投籃和你的道德水平一樣爛。”
    羅德曼沒回嘴，隻是死死盯著喬丹的動作。係統突然閃爍：【檢測到喬丹呼吸節奏變化，下次突破大概率走右路】。
    果然，喬丹再次進攻時，一個大幅度的右路突破。羅德曼提前橫移，硬生生堵住了他的路線。兩人身體狠狠撞在一起，喬丹的球脫手了。
    羅德曼撿起球，咧嘴一笑：“21。”
    喬丹的眼神變了。
    接下來的幾個回合，比賽變成了純粹的肉搏戰。喬丹開始用更暴力的方式突破，肘部、肩膀、膝蓋——每一次接觸都帶著明顯的敵意。羅德曼的回擊同樣凶狠，兩人在籃下卡位時幾乎像在摔角。
    比分來到87，喬丹領先。
    汗水順著羅德曼的下巴滴落，他的呼吸已經開始急促。喬丹的狀態卻越打越凶，仿佛體力無窮無盡。
    最後一球，喬丹持球進攻。他壓低重心，眼神鎖定羅德曼，突然一個大幅度的變向。羅德曼的重心被晃開，喬丹抓住機會，直接起跳——
    但羅德曼沒去封蓋。
    他站在原地，看著喬丹在空中舒展身體，然後——突然伸手拽了一下他的短褲。
    喬丹的平衡瞬間被打亂，球脫手而出，砸在籃板上彈飛。他落地時差點摔倒，轉身一把揪住羅德曼的衣領：“你他媽——”
    羅德曼舉起雙手，一臉無辜：“訓練賽哪來的犯規？”
    喬丹的拳頭攥緊又鬆開。最終，他冷笑一聲，鬆開羅德曼：“你贏了。”
    羅德曼挑眉：“所以你真的要去親菲爾的光頭？”
    喬丹沒回答，隻是抓起毛巾擦了擦汗，轉身走向更衣室。走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明天六點，繼續。”
    羅德曼笑了。係統彈出提示：【任務完成，惡名值+100，喬丹仇恨值+20當前等級：危險但有趣）】。
    更衣室的門關上後，羅德曼長出一口氣，癱坐在地板上。他的肋骨還在隱隱作痛，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他知道，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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