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窮最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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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沒錢就先欠著唄,認欠又不認騙,有了錢再還給他的話。
莫美芳就問男人陳有貴:“聽說你的腳不但骨裂了,還粉碎骨折。拐子李既給外敷藥,又給內服藥的?”
“是呀,他說我這傷太嚴重,得內服藥外用藥一起上!不然就沒法好起來!”
陳有貴邊點頭邊把昨晚天上,在李家,拐子李給他上夾板,用藥團敷藥前說過的話都給講了出來。
“那內服藥呢,在哪裏?”似乎不想聽男人陳有貴囉裏囉嗦,說那麽多沒用的話,莫美芳問道。
“要來幹嗎?”陳有貴不理解,不答反問道。
“還有嘛要幹,拿藥去煎給你服呀!你不想快點好起來,好去種田生產糧食過日子的呀?”
“當然想快點好起來,去幹活生產糧食過日子的了。躺在這難過不說,還沒法去種田,不種田生產糧食將來一家吃什麽,用什麽?”
陳有貴還想說:田是租了賈財主的,顆粒無收還得交租穀呢?
可是他沒有把上麵的話講出來,而是問道:“問要藥,你打算拿藥去哪裏煎的?”
“蠢了,還是傻了?當然是拿藥去覃家廚房煎的了!”
“拿藥去覃家的廚房煎,你不打算要我回去的了?”
“要你回去幹嗎?家裏錢無錢,糧食也沒有多少了。你想回去等死呀?”
莫美芳白自己的男人一眼說,她都想罵自己的男人陳有貴蠢,木頭腦殼不開竅的了。
“這樣不好吧?”知道妻子想借給他治療腿傷,要帶著一家人吃住在覃家,賴著不走。
陳有貴心裏有愧,但還是問道。
陳有貴本來想說,人家覃猶德和覃仁忠父子,不但好心沒有怨言背自己到拐子李這裏治傷。
他拿不出錢,拐子李不給用藥治療,連傷都不看。要不是人家覃猶德拿錢出來,拐子李這才給看傷用藥治療。
昨天晚上他就是不痛死,也得尷尬死!你連麵都不出,現在來了還打算帶著一家人吃住在覃猶德家裏。
你想幹什麽,你要幹什麽?人家覃猶德之前是欠你的,還是上輩子欠你的?
可是陳有貴還沒有說出上麵的話,妻子莫美芳先說了。
“怎麽不好,你以為人家願意這樣做?那你有本事自己走回去呀?你能走回去咱立馬就走?”把男人陳有貴問住。
莫美芳接著說:“自己不能幹走回去,又不想死,那就老老實實聽話。講,內服藥在哪裏,好拿藥去煎給你服,快點好起來,做錢來還給人家!”
都說人生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實人窮才是最身不由己。
陳有貴傷筋斷骨不能走,兜裏又無一文錢。他人窮身不由己,不得不無奈及何聽妻子莫美芳的。
像個乖兒子似的,朝床尾對麵的矮櫃一指:“兩圩六副內服藥,全在那個矮櫃上!”
“這就對了嘛,傷筋動骨一百天。有一百天你都會動不得,又做不得,你叫我怎麽辦,不打點主意,用點巧謀我們那個家還要不要?!”
莫美芳所謂打點主意,用點巧謀,其實就是利用覃猶德和覃仁忠,父子對女兒陳娟淑的好感。
好好打這手現實牌,讓覃家父子出錢給她的男人陳有貴治傷。
同時還要覃家父子給她們家,犁田耙田撒秧和種田生產糧食。
要達到上麵的兩個目的,不賴在覃家行嗎?
因此莫美芳就打算利用覃家父子,對女兒陳娟淑的好感。以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其實那個時候,莫美芳雖然不擇手段,但想與覃家對親卻是真心的。
盡管覃猶德沒有妻子,覃仁忠也沒有媽媽,不是一個特別理想的家庭。
但是覃家父子有獨門的木工手,生活一直是比上不足,比下是有餘的。
與這樣家庭對親,自己和女兒不吃虧,不委屈不算,還高攀了呢?
男人陳有貴就是木頭疙瘩,她能把自己所想的講出來嗎?
她當然不能把自己心中的打算,講出來給男人陳有貴聽的了。
所以在一打一摸,誇一聲丈夫,又打一下丈夫以後。莫美芳就到對麵的矮櫃上,拿起一包內服藥便去覃家屋後的廚房。
“忠兒,你家的瓦罐呢!”那個時候的農村,家家戶戶都用到瓦罐。
什麽茶呀,油鹽呀,酒醋呀,都是用瓦罐裝的。莫美芳拿著一副內服藥,到後屋的廚房就問覃仁忠道。
“嬸,你問瓦罐幹嗎?”覃仁忠邊把一個菜鍋拿來洗邊問,飯煮好了燜在灶上,他打算煮菜。
“給你陳叔煎藥呀,不煎藥給你陳叔吃,他的腳怎麽會好?什麽時候才能下田幹活!”
“嬸,那你來是不打算要陳叔回家去的了?”停下菜鍋不洗,覃仁忠驚訝地問道。
“嬸來是打算要你陳叔回去的,可是你陳叔腳傷不能走,嬸一個婦人家也沒力氣背他回去,怎麽要嘛!”
莫美芳故意攤開雙手說,說得無奈又很有理由。
“嬸沒有力氣背陳叔回去,陳家有那麽多叔叔呢!嬸就不會喊那些叔叔他們來,要陳叔回去的嗎?”
覃仁忠很天真的問道,他似乎忘了之前急吼吼跑去對門村,是為了什麽的了!
“那些叔叔不是都忙著去犁田了嗎,要不然嬸早把他們給喊來了嘛!”
說到這裏,莫美芳給顆甜棗問道:“陳叔在這裏,娟淑也會經常來的。娟淑想和你天天在一起,你就不想天天和她在一起的?”
覃仁忠哪有不想與陳娟淑在一起的?自從去給陳家做木工活相識以後,他天天都想和她在一起的呢!
莫美芳說陳有貴在覃家住著治傷,女兒陳娟淑就會天天來打點照顧她爸陳有貴。
覃仁忠歡喜得屁都要推了呢,可是他還是說道:“我家沒有專門煎藥的罐子呀?”
“你家沒有專門煎藥的罐子,你爸喝酒,總是有裝酒的罐子吧?”莫美芳問,還真的夠刁鑽更夠死皮賴臉。
“我爸喝酒倒是有酒罐,可是酒罐能煎藥嗎?”覃仁忠問。
“能,像你陳叔這種傷,是要加酒煎的。用酒罐煎藥最好了,還免著加酒煎藥呢!”
莫美芳這樣說,覃仁忠便去尋他爸爸喝酒的酒罐,拿來給她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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