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不跪？……跪不跪？……不跪是吧？不跪是吧？！”女兒陳娟淑不但倔強地頂嘴，還站在那裏無動於衷。
    這還了得？
    母親莫美芳看著便是氣不打一處出，覺得手打自己的手會痛，不如拿東西打免著自己手會痛。
    這樣一想，她放開抽泣不停的兒子陳祥吉，拿眼四處望了望，尋找打女兒陳娟淑的家夥東西。
    看見不遠處的牆壁靠著一把竹刷掃把，她竄過去隨手便操起靠在院牆邊，打掃院子用的竹刷掃把。
    莫美芳拿著竹刷掃把奔過來，指著女兒陳娟淑問道：“你跪不跪，你跪不跪？！”
    陳娟淑認為自己沒錯，自己一天都不在家。去山弄裏看牛又打柴，弟弟哭，弟弟斷手與她何幹？
    她噘起嘴硬是不下跪認錯，沒錯她認什麽錯，跪什麽跪？！
    自己都大喝一聲，又操來竹刷掃把指著女兒陳娟淑。女兒陳娟淑還噘嘴硬是不跪下，莫美芳咬牙切齒問道。
    女兒陳娟淑還是不下跪，莫美芳不再雷聲大雨點小。她把火把插在地上，操著起竹刷掃把得女兒陳娟淑，劈頭蓋臉就是一下。
    “他莫嬸，你打孩子幹嗎？”看見莫美芳操起掃院子的竹刷掃把，得他未來的兒媳婦陳娟淑就打。
    覃猶德放下柴擔，上來很快抓住快要到未來兒媳婦頭上的竹刷掃把。又瞪著眼睛得未來親家母莫美芳氣憤地問道。
    “打她幹嘛？沒看見嗎？……這種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東西，不打行嗎？牛不看牛，弟弟不帶弟弟，隻知道玩的東西，不打留來做什麽！”
    莫美芳氣憤地說，好一個不懂得自我檢查，一味曉得怪別人的女人。
    “誰不看牛了，牛不是人家趕去山弄裏放的？人家還打柴呢！”陳娟淑不服氣懟頂道。
    “那弟弟呢，你帶了囉？”
    “人家去看牛又打柴了，還怎麽帶弟弟？……弟弟不是你看的嗎？出事就曉得怪人家，不曉得檢查自己？！”
    陳娟淑埋怨說，一臉的委屈。就差問母親莫美芳，你在家是幹什麽吃的了。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你不弄牛失，老娘不去山弄裏，弟弟能出事嗎？”莫美芳說，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不承認兒子陳祥吉的手斷，是因為她那一搡推倒地才跌斷的。兒子陳祥吉之所以雙眼紅腫，是因為被她推倒地上，手斷疼痛了才哭成的。
    覺得不夠，她補上一句道：“弟弟的手斷了，將來殘疾了做不得事情，你就得養他一輩子！”
    “叫我養他一輩子，關我什麽事，又不是我要他手……”陳娟淑的話還沒有說完。
    莫美芳便打斷：“你還說，你還說？老娘打死你！老娘打死你！”
    說罷，莫美芳猛地奪過覃猶德抓著的竹刷掃把尾，揚起竹刷掃把對著女兒陳娟淑的頭臉，結結實實就是一掃把。
    眼看竹刷掃把就要結結實實，打在陳娟淑妹妹的頭臉上，而爸爸覃猶德又沒有來得及反應。
    覃仁忠隻能挺身而出！
    要抓住或者奪下未來丈母娘莫美芳，打向陳娟淑妹妹的竹刷掃把幾乎等於零。
    一來他沒有未來丈母娘莫美芳力量大，也沒有未來丈母娘莫美芳快。
    二來竹刷掃把已經快要落在，陳娟淑妹妹的身上，他來不及抓和奪了。
    說時慢，那時快！但見覃仁忠放下柴擔，猛地撲上去抱住他的陳娟淑妹妹，全覆蓋在他的陳娟淑妹妹身上。
    那竹刷掃把自然而然，便結結實實打在他的背上。而且陳娟淑妹妹拿著的火把，掉在他的腳邊，烤肉串一般烤著他的腳。
    由於莫美芳是咬牙切齒打的，掃把結結實實打在覃仁忠的背上。
    又有火把烤肉串似的烤著他的腳，覃仁忠立馬感覺到背上，腳上是熱辣辣一陣鑽心的疼痛。
    可是他仍是一動不動護著他的陳娟淑妹妹，就是眼淚水流出來也不鬆開。
    假如這時撈起他單薄的衣服，一定會看見他的背上是一條條血紅的印子。
    不過覃仁忠不後悔，他是在保護他心愛的陳娟淑妹妹。
    “他莫嬸，有點過了唉！”一竹刷掃結結實實打在他兒子覃仁忠的背上，自己的兒子覃仁忠還是死死護著陳娟淑。
    覃猶德一邊把掉在兒子覃仁忠身邊的火把給踢走，一邊不由自主地大聲問莫美芳。
    他想說你打你的女兒就算了，怎麽連我的兒子也打？
    竹刷掃不長眼睛，你這麽大一個人也不長眼睛嗎？
    但講不是打在你女兒陳娟淑的身上，打在我兒子身上不心痛是不是？
    莫美芳一掃把不打在她的女兒身上，卻打在覃仁忠的身上。
    而這個覃仁忠還是她來的女婿，又是當著未來女婿爸爸覃猶德的麵打的，又在未來女婿的家裏。
    莫美芳也不由得驚慌失措，拿在她手中的竹刷掃把，也不自覺地掉到了地上。
    不過莫美芳是一個強勢慣了的女人，聽到覃猶德說她有點過了唉！
    莫美芳並不像別的女人那樣，立刻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打在忠兒的身上對不住了！
    而是強勢責怪覃仁忠：“你這個孩子的，你跑來護著她幹嗎？不知道掃把會把你了呀？”
    莫美芳說罷還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她這一哭，反倒讓覃猶德沒法責怪她了。
    “你哭什麽？把人打了你還哭？”看見莫美芳莫名其妙放聲大哭，覃猶德又氣又不解地問道。
    “我怎麽命這麽苦啊！又這麽倒黴啊！房子倒了，公公婆婆壓死了。丈夫腳斷了還沒好，如今兒子手又斷了！又養了個不聽話的女兒，這日子怎麽過啊？！”
    莫美芳邊抽泣邊哭訴道，一時泣不成聲，一時哭的驚天動地。一時又訴得哀哀怨怨，仿佛是被別人強暴了一般。
    “他莫嬸，不哭了，快帶祥吉去給拐子李看吧，延誤治療時間，孩子的手會殘疾的！”
    看著莫美芳哭的，訴的，好像是自己欺負她似的。覃猶德忍不住說道。
    覃猶德這樣說，正是莫美芳需要和等待的。因此她問道：“千沒有錢，萬沒有錢，說的輕巧，送去拐子李那不要錢呀？你幫我出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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