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不堪搔擾的陳娟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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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佑,金保,看你們倆個……說的,我哪裏敢拉攏腐蝕民兵。這麽多年不見,嬸是在和仁忠敘舊呢!”
覃仁忠還沒有說話,就聽到有人來說她拉攏腐蝕民兵。
扭頭見是李祖佑和吳金保,莫美芳連忙辯解說。她本喊李祖佑和吳金保一聲小侄的,一看李祖佑和吳金保兩個拉著臉。
莫美芳就不敢喊李祖佑,和吳金保兩個做小侄了!
今非昔比,如今李祖佑和吳金保是台上威風凜凜的民兵,她莫美芳是下台的地主婆。
“別以為我們耳朵聾,你要是再不老實,我們馬上去講給貧農協會的人聽,召開大會批鬥你信不信?”李祖佑和吳金保警告說。
“不敢,不敢!你們忙,你們忙!”莫美芳說罷就灰溜溜地走了,之前囂張跋扈的她一下變成了乖乖的貓。
“你怎麽還和她七七八八的啊?還嫌當年她害你不夠嗎?”莫美芳一走,李祖佑就說起覃仁忠來。
“就是啊,她就是一個毒蛇,不但騙了你,這幾年收兩村的租穀在秤上做手腳,亢了兩村佃戶多少糧食。你知道嗎?”
李祖佑的話一停,吳金保便說道。他們兩個也是聽兩村的佃戶說的,不過也是事實。
莫美芳真的在收秤佃戶還糧的時候,把秤給弄大,在佃戶糧食不夠吃時,來借糧食又把秤給弄小。
不然的話,光憑收幾百畝的租穀,陳家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年時間。
鳥槍換炮把茅草屋推倒,換成高房瓦屋還是建起一個大落院。
覃仁忠就聽爸爸覃猶德說過,他挑租穀去對門村還糧。三畝田地的租穀要比之前,挑鎮上去還糧要多一擔糧食才夠。
不過覃仁忠沒敢把上麵的話講出來,畢竟他之前是深深地愛過陳娟淑,直到現在也還沒有完全把她從他的心底抹去。
不幫陳娟淑的娘家就算,也不能落井下石的嘛!
盡管他很恨莫美芳當年棒打鴛鴦,活活把他和陳娟淑拆開,但他也做不到落井下石的事。
山不轉水轉,有一天遇上陳娟淑也會尷尬。
因此,覃仁忠說:“人家也沒和她說什麽,去方便出來她就說一句話你們就來了!”
“就說一句嗎?還在為她辯解,我們都聽到她在說什麽了,像她那樣會亢人的角色,還想住高房瓦屋做夢去吧!”李祖佑和吳金保嘟囔道。
“好了,好了,人家也沒有答應她什麽嘛!走,去看看他們分財物分得怎麽樣了!”
覃仁忠說,把不高興還想說什麽的李祖佑和吳金保給拉走。
陳娟淑之前是很討厭婆婆孫桂香,是孫桂香在她嫁來以後老在找事刁難排擠她。
不是有男人賈大年幫襯,她在賈家可能連個使喚丫頭都不如。
可是,一經發現孫桂香真的吊死在房梁上走了。
就剩下孤家寡人一個的她,陳娟淑又懷念起婆婆孫桂香的好來。
因為一到了晚上,那些光棍男人們便像蒼蠅一樣,在她這個年輕漂亮小寡婦,住的雞舍外飛來飛去嗡嗡個不停。
這些老光棍不止是嗡嗡,在外麵學鬼叫嚇唬她,甚至還拍門叫她開門要和她睡覺。
這個走了那個來,擾得她一個晚上都沒法睡好覺。
陳娟淑能不想到婆婆孫桂香的好嗎?
要是還有婆婆孫桂香在,那些光棍男人敢你來我往想強暴她嗎?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婆婆雖然成了老地婆,但是從前的威氣還在。
自從男人賈大年和公公賈財主被槍決,陳娟淑和婆婆孫桂香就搬來這雞舍住。
二三十天都過去了,從來就沒有一個人敢在晚上光顧這裏,更別說有人敢在屋外學鬼叫,甚至是拍門要進屋和她睡的了。
婆婆孫桂香一吊死,還未滿三早就有人敢晚上來屋外學鬼叫嚇唬她,甚至是拍門叫進屋睡她。
足以證明婆婆孫桂香,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涼傘爛了鋼骨在,虎倒還有威。
不然的話,怎麽會在婆婆孫桂香未死之前,沒有人敢來學鬼叫嚇唬她,又沒有來拍門叫囂與她睡!
婆婆孫桂香一死就有人敢來學鬼叫嚇唬她,又拍門叫囂塵上要和她睡覺的?!
被嚇唬得一抓肉都沒有,一個晚上又沒有休息好,又沒有地方可去,也沒有人傾訴,更找不到人來陪睡的陳娟淑。
隻好在晚上睡覺休息前,用石頭板凳把出去的門頁給頂起。
一個出嫁的女子,可以倚靠和去的地方就兩處,一是夫家,二是娘家。
夫家是樹倒猢猻散,丈夫死了,公公婆婆也死了,從前的傭人也都四散。
娘家人也成了地主,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怎麽回去?
又沒有姐又沒有妹,親戚倒是有,那就是舅舅家。好幾年前母親莫美芳就和舅舅舅娘,為外婆的葬禮鬧翻。
之前風光的時候就沒有來往,現在跌時落難身份又這麽敏感怎麽去?
全去舅舅莫美壽和舅娘孫大芹不理不算,很可能還會拿大木椏叉把她給叉出門。
又沒有地方可去,又找不到人可以傾訴和作陪。
陳娟淑不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把外出的門,臥室的門用石頭板凳頂起,窗口給釘死她還能怎麽辦?
所以吃完夜飯天一黑,陳娟淑就把外出的門口閂上。拿那張唯一的四腳凳頂在門上,四腳凳上壓著她用盡吃奶力氣,才能抱起的石頭。
擔心又薄又有點朽的門頁還是會被人撞開,陳娟淑又去尋來長木頭頂起門頁。
第一道防線弄穩固,陳娟淑就回臥室進一步鞏固第二道防線。
她把白天就準備好的木板和釘子拿來,用木板和釘子把窗子釘死。
再用木頭把臥室的門頂上,這才回到床躺下睡覺休息。
滿以為不用擔心可以睡個好覺,就算有人學鬼叫嚇唬,她可以用東西把耳朵塞起!
就算有人打門叫囂塵上要和她睡覺,有板凳石頭和木杠頂穩的第一道防線她還怕什麽?
就算第一道防線被破了,不是還有第二道防線嗎?
第二道防線可是窗釘死,門閂上加上大木杠的呐!
誰知等陳娟淑剛剛睡著,不但第一道防被破了,第二防線也破了,還有一個進來壓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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