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少奶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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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有人來騷擾陳娟淑,學的學鬼叫嚇唬她,拍的拍門要進屋來和她睡覺。
又沒有哪個地方可以去躲避,又不可以去找什麽人來作陪和申訴解決。
像她這樣身份敏感,落魄的前少奶奶,男人賈大年和公公賈財主都是被槍決的。婆婆孫桂香又是吊死的,臭名昭著已經過氣的大少奶奶。
全是去找人申訴幫解決,也是不會有人理她聽她申訴,幫她解決的。
人家都還唯恐避之不及呢,誰還會幫助一個被打倒的,地主家庭的前少奶奶的?
想起無良法,陳娟淑隻能加強鞏固自己的籬笆牆,也以防野狗似的光棍男人,鑽進屋來睡了她。
陳娟淑不但把外出的大門關死頂死,還把臥室的門給閂死給頂死,又還把臥室的窗口用木板釘死。
把第一道防線和第二道防線弄穩固,陳娟淑又才敢脫鞋上床睡覺休息。
心想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睡個安穩的覺了吧?
可是這一夜陳娟淑不但不能睡好覺,還讓她有了又一樁異樣的婚姻。
隻敢脫鞋不敢脫衣服褲子睡覺的陳娟淑,這一夜根本沒法入睡,因為她做惡夢時房裏還真的進來了一個人。
一脫鞋上床躺下過去的一切像幻影一般,如影隨形地往她的心裏和腦裏鑽。
首先進入陳娟淑心裏和腦子裏的便是,她深深愛著的覃仁忠,她的忠哥哥。
然後是強盜一樣闖入她生活,把她生活擾亂得天翻地覆的男人賈大年。
再然後是生她養她的父母陳有貴和莫美芳。
她和她的忠哥哥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相親相愛,又還在一起山盟海誓生生死死在一起。
哪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可是強盜似的賈家大少爺硬闖進了她的生活。
賈大年闖進來就闖進來吧,偏偏又有一個爹爹奶奶見錢眼開,有奶便是娘的母親莫美芳。
有一個唯錢是親,爹親娘親不如錢親的母親莫美芳就罷了。偏偏又有一個疤耳朵,什麽都聽母親莫美芳的父親陳有貴。
是他們慫恿狼狽為奸,讓賈家大少爺破了她的身子,活活棒打鴛鴦把她和她的忠哥哥給拆開。
把她和她的忠哥哥給拆開就拆開罷了,她也認命嫁給了賈家的大少爺。
嫁給賈家大少爺就嫁給賈家大少爺吧,偏偏又沒能過上幾年安穩的日子。
男人賈大年就被槍決,還和公公賈財主一個時候被槍決。跟著就是婆婆也上吊死了,還是吊死這間雞舍裏。
丟下她一個小寡婦孤苦伶仃,是上也不能上,下也不能下!
要再嫁人又不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了,哪個未婚小青年會娶一個小寡婦,而且還是一個身份特別敏感的小寡婦?
更何況她的忠哥哥也娶了李祖秀,也就更不會有哪個未婚小青年敢,也願意娶她的了!
所以要再嫁也隻能嫁給別人做後娘,做一個好點的後娘還好些。
要是做了一個不好的後娘,男人又老兒女又多,那還不是等著死的嘛?
這樣一想,陳娟淑哪裏又還能睡得著的?她想死的心裏都心都有了。
正是陳娟淑想著怎麽死的時候,外麵又有人學鬼叫了。
一聲,兩聲,似貓和貓走春,交配的淒淒慘慘戚戚聲,又似狼嚎虎嘯駭人聽聞的聲音。
跟著是拍門的聲音,有人捏著鼻子尖聲叫道:“少奶奶,孤獨吧!寒冷吧!開門吧,讓我進去陪你睡!”
……
“地主婆,不識好歹是吧!開不開門,開不開門,不開門我打門了啵!”
……
外麵捏鼻說話的人越說越難聽,越說越痞子流氓。滿嘴的髒話和臭話,聳人聽聞。
陳娟淑不得不去尋點破布條,把雙耳給塞的緊緊的。
這下聽不到外麵的鬼叫和捏鼻音了,不知不覺中陳娟淑也就入睡去。
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個安穩覺了,陳娟淑能不精疲力盡,困頓得睡去的嗎?
鼾聲中陳娟淑很快就看見,有一人向她走了來。一看是覃仁忠她的忠哥哥。她就問了:“忠哥哥,你怎麽來了?”
“這還用問嗎?人家怎麽來的,人家是想妹妹你了唄!”黑暗中她的忠哥哥笑笑說,很甜很甜的那種。
“……忠哥哥,我也想你!”忠哥哥撲上來擁抱她,她也撲過去擁抱忠哥哥……
不對,忠哥哥不是這個樣子……
陳娟淑一掙紮醒了,她感覺她的身上還真的壓著一個人。
這個人不但壓著她,還有濃重的呼吸聲。一雙手還不老實地摸著她身上的敏感部位,隻差脫她的衣服和解她的褲頭了。
很顯然這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很強壯的男人。因為這個男人太有重量和斤兩了,把她壓得都有點喘不過氣來。
發覺有男人壓著自己,這個男人還不老實摸她的敏感部位。
陳娟淑立馬把塞進耳朵眼的破布條給撥掉,跟著伸手後園摘果這個男人的命根子。
趁著這個男人命根子疼痛,無力又鬆開一雙魔瓜之際,陳娟淑雙手一推,再一腳就把這個男人給踹下床去。
緊接著厲聲問:“你是誰,是怎麽摸進我房裏來的!”
“少奶奶,是我?”黑暗中隻聞聽那個男人爬起來說。
一聽喊她少奶奶,證明是賈家府裏原來的傭人,或者是圩街上賈家鋪子的職員。
不然的話,怎麽會叫她做少奶奶?
但是陳娟淑還聽不出這是那個傭人,或職員的聲音。
畢竟賈家的傭人加上職員有幾十個近百個,貼身的陳娟淑還熟悉一點,不貼身又還是一個男人。
陳娟淑根本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因此她仍是厲聲地問:“你是誰,報上姓名來?
“米鋪的胡春生,少奶奶這下聽出是誰了吧?”男人說,還報出了他的姓名和原來的工作。
米鋪的胡春生現在,可是紅得發紫的鎮上農會主席。
賈家的財產就是這個胡春生主持分掉的,婆婆也是這個胡春生逼得上吊死的。
可是一想起他竟然敢三更半摸進房要強暴自己,陳娟淑又初生牛犢不怕虎。
厲聲問道:“外出的門閂放板凳壓石頭,又還木杠給頂著。內室窗釘上門木杠子頂,你是怎麽摸進我屋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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