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別閉上眼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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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嫂嫂,要不留孩子給我,我來幫你們背吧!”跟在陳吉秀和楊秀月的後麵,一出陳家大院覃仁忠便問道。
“你來幫我們背孩子,你有幾個肩背,能背得了兩個孩子嗎?”
由於是親戚,還是至親的小姑夫,還與自己的男人李祖佑是發小好哥們。又經常在一起,早不相見晚相見。陳吉秀調侃地問道。
“就是嘛,我們的可是兩個孩子啵,你一個肩背背得了兩個孩子嗎?”陳吉秀的話一說完,楊秀月也調侃地問道,還笑了笑。
“我一個肩背,背不了兩個孩子,不可以就背一個孩子的嘛!”覃仁忠說,想起自己立馬就得做爸爸了,他非常的高興!
他高興得都有點過頭,講話不過腦子,語無選擇的亂說一通,以發表心中的喜悅。
“背一個,那你背哪個的?背我的女兒,你問問秀月表嫂,看看她會不會惱你!”陳吉秀說,還是調侃的口吻。
“肯定會惱,一樣的親戚,看起一個,看不起另一個誰不惱的?難道幫背我女,不幫背你女,表嫂你就不惱火的囉?”楊秀月又答又反問道。
不能不說結過婚的女人,更會調侃人,有時候比男人還膽肥,什麽話都能,也敢講出來。
“你們這樣講,那我還是不幫你們背孩子,還是背我的七九槍算了!”覃仁忠說。
“前麵的人抬什麽東西,跑那麽快?還是一大群人呢!”覃仁忠與陳吉秀和楊秀月邊說著調侃的話邊走。
很快從對門村裏出來走到思崖河邊的木橋頭。
陰陰灰灰的天空下,看見一隊人,有男有女,抬著什麽東西從思崖村的方向,急忙忙慌匆匆跑了來,走在前的楊秀月指著問道。
“後麵跟著的好像是你婆婆和我婆婆!”隨著跑來的人越來越,眼尖眼利的陳吉秀看一眼說道。
“嗯,是她們,抬著的是一個人,快過去看看!”楊秀月說完背上女兒快步上木橋。
背著女兒的陳吉秀,和背著七九步槍的覃仁忠,自然是快步跟進的了。
他們三個人都是憂心忡忡,尤其是覃仁忠。隨著對麵的人越來越近,看清麵前抬著的真的是人。
而且抬人的人都是思崖村的大夥子,沒有一個人是覃仁忠不認識的。
後麵跟著的還是他的嶽母娘黃容雪,與發小好哥們吳金保的母親李美姣。
覃仁忠立馬想到是妻子李祖秀出事情了,說不定是妻子李祖秀難產生不下孩子。
連老接生的嶽母和姑姑都束手無策,這是要抬著人去鎮上看醫生。
不然的話,怎麽會有那麽多的人抬著,嶽母和姑姑還跟後,又還行色急匆匆?
這樣一想覃仁忠能不更是憂心忡忡的嗎?他都連忙搶過陳吉秀和楊秀月先走。
“祖秀,你怎麽了?!”一到近前看見抬著的正是妻子李祖秀,覃仁忠便大聲問道。
由於孩子卡在產門出不來,李祖秀不但疼痛得大汗淋漓,還因為下體流血不斷,虛脫得說不出話來。
問不應妻子,覃仁忠便急慌慌問,緊跟上來的黃容雪和李美姣:“媽,姑姑,祖秀這是怎麽了?!”
“忠兒,祖秀生不出孩子難產了!”見到女婿覃仁忠,又聽到他問,黃容雪淚流滿麵,一時說不出話來,李美姣代答道。
“來,給我抬!”得知真是自己猜測的那樣,妻子李祖秀生不出孩子難產,覃仁忠便對抬著頭杠走在前麵的大小夥子說。
“不用你,我們才剛剛換來抬的。有這麽多人呢!跟著走就是了!”
抬頭杠的小夥子氣喘籲籲說,一刻也沒有耽誤向前跑。
他說的是大實話,他和後麵抬擔架的大小夥子,才剛剛換下前頭抬擔架的兩個大小夥子。
時間就是生命,覃仁忠也不要求自己抬了,隻好跟在擔架的一邊,邊呼喊妻子李祖秀邊跟著跑了。
“祖秀,祖秀別閉眼睛呀!到弄口了,很快就到鎮上的!”
才出到葫蘆山弄口,那兩塊守門的石獅子山靜靜低著首。
一邊的芒草在疾勁的秋風吹拂下,像似無數人在悲鳴。
一邊的思崖河水哀哀地響,又像有無數的人在唱挽歌。
到這裏五分之一路程還不到,離鎮上還有大半路程要走。
看見妻子李祖秀頭一歪,把一雙眼睛給閉上。跟在一側的覃仁忠見狀,便大聲的呼喊著,妻子李祖秀名字,叫她不要閉上眼睛。
聽到覃仁忠大聲呼喊他妻子的名字,知道李祖秀已死,抬著擔架的兩個大後生立馬停下來。
他們一停下來後麵跟著的人,立馬趨步向前來看。
一看見女兒李祖秀真的閉上了眼睛,頭還歪在一邊一動不動。又叫不應女兒李祖秀,擔架下是血水一滴一滴,不斷往地上滴。
黃容雪便哭嘩嘩起來,很快就看見她昏倒。不是李美姣眼明手快,及時摟起黃容雪,很可能她就像一根柴似的,重重地倒在地上。
“走呀,你們給我快點走啊?!”覃仁忠則催著兩個抬擔架的大後生快點走,聲音悲嘁得蓋過風聲和水流聲。
兩個大後生不走,他還要搶著擔架要自己抬。兩個抬擔架的大後生說:“哥,別搶了,祖秀姐人沒了!”
“怎麽沒人,別亂講!讓我來抬,讓我來抬啊!!”覃仁忠不聽勸,仍舊大喊大叫讓他來抬。
後麵跟著的五六個大後生,一齊上來摟起覃仁忠,不讓他搶擔架。兩個抬著擔架的大後生,這才得以把擔架放到地上。
“姑姑,我媽怎麽了?”因為背著女兒跑不贏抬擔架的人們,陳吉秀和楊秀月這時才跑得上來。
看見擔架停下來,又看見婆婆黃容雪倒在李美姣的懷裏,陳吉秀問道!
“你媽昏倒了!”李美姣邊放大舅嫂黃容雪睡在自己的腿上,邊掐大舅嫂黃容雪的人中邊說。
在她的侍弄下,黃容雪還是很快就醒過來。
但黃容雪還是哭個不停,覃仁忠又是那樣。李美姣隻能作主。
她對幾個大後生說:“留下四個人,兩個人回村去喊人來,給兩個人去對門村講你們覃伯聽。”
李美姣一聲吩咐,有四個大後生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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