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李陽把最後一塊電路板焊接到位。監控屏幕上立刻顯示出六個不同角度的實時畫麵，其中三個正對著出租屋外圍的消防樓梯。趙宇蹲在旁邊啃著半根火腿腸，眼睛瞪得像銅鈴："陽哥，你什麽時候裝的攝像頭？"
    "昨天從廢品站順的。"李陽擰緊最後一顆螺絲，屏幕上突然閃過一個黑影。兩人同時屏住呼吸——那個戴兜帽的身影正蹲在三號樓天台，望遠鏡的反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直播間的夜視模式自動開啟，三百二十萬觀眾集體炸鍋：
    [臥槽真有人跟蹤！]
    [這鏡頭比諜戰片還刺激]
    [剛才望遠鏡反光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李陽突然抓起桌上的可樂罐，手腕一抖，鋁罐劃出拋物線砸向電燈開關。房間陷入黑暗的瞬間，監控屏幕切換到紅外模式，那個黑影正慌張地調整望遠鏡焦距。
    "東經118.79度，北緯32.04度。"李陽報出一串坐標，"金陵飯店17層行政套房。"
    趙宇手忙腳亂地查地圖："直線距離1.2公裏？陽哥你怎麽......"
    "他望遠鏡的物鏡直徑82毫米，視場角4.5度。"李陽敲了敲剛組裝的信號接收器，"正好能接收到翡翠軒的ifi。"
    彈幕瞬間被問號淹沒：
    [這特麽是人腦？]
    [我連自家ifi密碼都記不住]
    [建議國安局特招]
    淩晨三點十七分，接收器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李陽從一堆零件中抬頭，看見屏幕上跳出個加密文件傳輸請求，發送方赫然顯示"zhaoing_device"。
    "果然是他。"趙宇咬牙切齒地攥碎方便麵袋子，"輸不起就玩陰的！"
    李陽卻突然笑了。他按下回車鍵，文件在解壓過程中自動觸發預設的防火牆，二十七個嵌套文件夾像洋蔥般層層剝開，最後跳出來的是——
    翡翠軒後廚的監控視頻。
    "上周三下午四點零六分。"李陽暫停畫麵，指著角落裏模糊的身影，"看這個往龍蝦池倒白色粉末的。"
    趙宇的泡麵叉子掉在地上："趙明在給對手下藥？"
    直播間的夜視畫麵裏，李陽的瞳孔微微收縮。他調出另一個文件，是趙明手機裏的短信記錄：[東西已放，保證他們退賽]
    清晨五點零四分，李陽打包好所有證據。當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戶時，他按下發送鍵，文件同時出現在《民間廚神》組委會和公安局食藥監支隊的收件箱。
    "陽哥！"趙宇突然從沙發上彈起來，"係統解鎖新成就了！"
    虛擬麵板在兩人麵前展開：
    【危機應對大師】
    【獎勵：全息投影設備殘次品）】
    李陽拎起那個缺了角的金屬頭盔，插頭處還冒著可疑的電火花。趙宇咽了口唾沫："這玩意能用？"
    "廢品站東區第三個藍色集裝箱。"李陽已經套上外套，"那裏有配套的反射膜。"
    他們沒注意到，監控畫麵裏那個兜帽身影正在瘋狂打電話，而金陵飯店17層的窗簾後，趙明把茶杯摔得粉碎。
    上午九點十五分，李陽在廢品站翻找反射膜時，手機突然震動。《民間廚神》總導演親自來電："李先生，組委會決定取消趙明團隊參賽資格，你們直接晉級華東區決賽！"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沸騰：
    [天道好輪回！]
    [這反轉比電視劇帶勁]
    [陽哥悶聲幹大事啊]
    趙宇正想歡呼，卻看見李陽盯著剛挖出來的金屬箱。箱蓋上用紅漆潦草地寫著"臨安大學化學係93級"，鎖孔裏還插著半截生鏽的鑰匙。
    "要打開嗎？"趙宇的聲音有點抖。
    李陽沒說話，手指撫過箱體側麵的放射性物質警示標誌。彈幕突然安靜了幾秒，然後瘋狂滾動：
    [等等這標誌是認真的？]
    [節目組快打120！]
    [我賭五毛是實驗廢料]
    金屬箱開啟的瞬間，腐臭味撲麵而來。箱子裏整齊碼放著二十多個玻璃瓶，每個標簽上都寫著日期和坐標：1993.4.12臨安化工廠舊址。
    李陽拿起最邊上那個泛黃的瓶子，透過渾濁液體能看到底部沉澱著黑色顆粒。他突然笑了："周毅教授的研究生論文素材。"
    手機在這時響起警報，剛安裝的監控app顯示有陌生人正在撬出租屋的門鎖。直播畫麵立刻切換到實時監控，三個穿維修工製服的男人正在門口擺弄工具。
    "趙明的人？"趙宇緊張地摸出防狼噴霧。
    李陽卻把金屬箱重新鎖好："先去會會他們。"
    回去的路上，李陽繞道去了趟快遞站。當他把金屬箱交給穿白大褂的收貨人時，彈幕裏眼尖的觀眾發現那人胸牌上寫著"臨安大學放射化學研究所"。
    出租屋樓下停著輛偽裝成供電搶修的車。李陽讓趙宇留在便利店，自己拎著剛買的五金工具徑直上樓。"修水表的？"他對著三個壯漢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我家水管昨天剛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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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首的光頭明顯愣了下："對，樓下反映漏水......"
    "那正好。"李陽掏出鑰匙，"順便幫我看看熱水器，水溫總調不準。"
    直播鏡頭跟著李陽進屋，觀眾們眼睜睜看著三個"維修工"被反鎖在衛生間。李陽坐在客廳沙發上，不緊不慢地打開剛修好的全息投影儀。
    "知道你們老板為什麽急嗎？"他對著衛生間的方向提高音量，同時按下投影開關。趙宇從監控裏看到，三個壯漢的表情在看清投影內容後變得煞白——那是趙明在翡翠軒後廚下藥的4k高清特寫。
    光頭撞門的動靜驚動了整棟樓。李陽等到保安趕來才開門，投影儀早就收進了床底。警察做筆錄時，他一臉無辜地展示手機裏的《民間廚神》晉級通知："可能是競爭對手的粉絲？"
    當天晚上，金陵飯店17層套房的落地窗前，趙明摔碎了第二套茶具。他剛收到律師通知，食藥監局已經立案調查翡翠軒食品安全問題。
    而此刻的出租屋裏，李陽正在調試全息投影儀的焦距。趙宇啃著慶祝晉級的炸雞，突然指著投影出的三維地圖："陽哥，這個紅點是不是在移動？"
    地圖上，代表金屬箱的紅色光點正沿著中山北路勻速移動。李陽放大畫麵，運輸車的目的地赫然顯示：臨安大學新校區建設工地。
    "有意思。"李陽關掉投影，從床底下拖出個一模一樣的金屬箱，"周教授明早約我們看實驗室。"
    趙宇的炸雞掉在地上："你什麽時候調包的？"
    "快遞員簽字的時候。"李陽打開箱子，裏麵是二十瓶貼著新標簽的玻璃瓶，"現在該去氣味博物館選址了。"
    直播間的觀眾這才發現，李陽白天在快遞站交給研究員的，其實是裝滿自製臭豆腐鹵水的仿製品。而此刻真正的金屬箱裏，1993年的玻璃瓶正浸泡在特製溶液中，標簽上的坐標連起來，恰好是臨安市地下管網分布圖。
    深夜十一點四十三分，李陽收到條加密短信：[明早九點，工地見。別帶直播設備。] 發信人號碼顯示為周毅教授辦公室座機。
    趙宇緊張地湊過來："會不會是陷阱？"
    李陽沒回答，他正盯著監控畫麵——那個兜帽身影又出現在了對麵天台，這次手裏拿著的不是望遠鏡，而是某種天線裝置。
    "把全息投影的反射膜準備好。"李陽突然開始拆解收音機，"明天要用。"
    當午夜鍾聲響起時，直播間的觀眾看到李陽把改裝好的信號幹擾器別在腰後。最後的鏡頭是他對著監控屏幕比口型：明天去挖寶。
    畫麵戛然而止，但彈幕已經瘋了：
    [這特麽是特工片吧]
    [金屬箱絕對是大伏筆]
    [周教授到底是敵是友？]
    [我賭五毛箱子裏有生化武器]
    黑暗中的出租屋，李陽把真金屬箱藏進空心床柱。月光照在箱體那個模糊的放射性標誌上，仔細看會發現標誌被人為修改過——原本的骷髏圖案上，多了一行小字：氣味樣本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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