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體育館的頒獎台被金色燈光籠罩，蘇寒的指尖扣住冠軍獎杯的邊緣，金屬的涼意透過掌心傳來。校長的聲音帶著顫抖："我宣布，本屆校園電競聯賽冠軍——星痕戰隊！"場館內爆發出轟鳴般的歡呼，林小夏的直播鏡頭掃過蘇寒後頸的月牙刺青，彈幕裏"老公好帥"的字樣刷屏。
    "請冠軍戰隊代表上台領獎！"
    蘇寒剛要舉起獎杯，台下突然傳來一聲呐喊："清霜！真的是你！"
    人群瞬間安靜。十幾個穿黑色衛衣的人推開觀眾席護欄，為首的中年男人戴著kp教練徽章，手裏揮舞著張泛黃的海報——上麵是五年前kp決賽的畫麵，穿著白色隊服的輔助選手舉起獎杯，id"清霜"在月光下泛著銀光。
    "沈隊，你讓我們好找！"男人的聲音帶著哽咽，"俱樂部找了你整整一年！"
    蘇寒的手指猛地收緊，獎杯在燈光下劃出一道銀弧。沈清雪站在戰隊席位後排，黑色風衣的兜帽滑落，露出染回黑色的短發，耳後的月牙刺青與大屏幕上的"清霜"選手完美重合。
    "這是......"校長的聲音突然卡住，目光落在沈清雪左胸口若隱若現的kp冠軍勳章上。
    大屏幕突然亮起，自動播放五年前的kp決賽錄像。畫麵裏，清霜的鬼穀子在暴君坑位閃現開團，鏈爪精準勾住敵方射手，配合隊友完成0換5團滅。解說員的聲音穿透時空："清霜選手的意識堪稱預判未來！這就是kp第一輔助的統治力！"
    林小夏的直播鏡頭迅速轉向沈清雪，她的直播間彈幕瞬間爆炸：
    "我靠！數學老師是清霜？那個退役一年的天才輔助？"
    "怪不得孤影的意識這麽強，原來是清霜親傳！"
    "所以之前的戰術都是職業級的？我居然在追前職業選手的課？"
    蘇寒轉身，看見沈清雪苦笑的模樣。她摘下風衣，裏麵是印有"寒霜戰隊"字樣的黑色訓練服，左袖口繡著極小的"qs"標誌。五年前的記憶突然湧來——他曾在城中村的出租屋看過那場決賽，清霜的鬼穀子閃現開團畫麵，曾是他深夜練英雄的動力。
    "對不起，一直瞞著大家。"沈清雪的聲音很輕，卻讓整個場館鴉雀無聲，"退役後想換個身份生活，卻沒想到......"她抬頭望向蘇寒，眼裏有星光閃爍，"直到遇見星痕戰隊，遇見你們。"
    "為什麽退役？"蘇寒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台下的kp教練突然舉起手機："清霜，看看這個。"屏幕上是今早的熱搜："清霜現身校園聯賽，疑似培養下一代職業選手"，配圖是沈清雪在訓練室的背影，耳後的刺青清晰可見。直播間的彈幕已經突破百萬，清霜複出的話題每分鍾新增十萬討論。
    林小夏突然舉起燈牌："所以孤影是清霜弟子實錘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我說為什麽他的露娜那麽像清霜的鬼穀子，原來這就是傳承！"彈幕裏"師徒鎖死"的字樣鋪天蓋地，有觀眾翻出蘇寒第一次直播的錄像，發現他後頸的刺青與清霜的月牙標記角度完全一致。
    校長擦了擦眼鏡："沈老師，不，清霜選手......"沈清雪搖頭："我現在隻是星痕戰隊的教練，沈清雪。"她轉向蘇寒，將冠軍獎杯重新塞進他手裏，"但有些東西，確實需要傳承下去。"
    頒獎典禮結束時，夕陽的餘暉透過體育館穹頂。沈清雪被kp工作人員圍住，卻始終看著蘇寒的方向。後者站在台階上，手機震動收到條消息："明天來kg俱樂部試訓，清霜推薦。"發件人是kp聯盟官方賬號。
    林小夏的直播還在繼續，她舉著蘇寒和沈清雪的合照："家人們，我現在在現場！清霜老師說......"鏡頭突然轉向沈清雪，她對著鏡頭比出"噓"的手勢，嘴角揚起當年賽場上的自信笑容。
    深夜的舊體育館裏，蘇寒摸著獎杯底座的"清霜"刻字。沈清雪不知何時站在身後，手裏拿著當年的冠軍戒指："知道為什麽選你嗎？"她輕輕轉動戒指，"因為你第一次用露娜守家的操作，和我當年用鬼穀子搶龍的誤差，隻有0.1秒。"
    蘇寒抬頭，看見月光穿過破洞的屋頂，在兩人的刺青上投下重疊的陰影。遠處的kp聯賽場館亮起燈牌，"清霜回歸"的字樣在夜空中閃爍，卻比不上眼前人眼中的星光。
    "接下來有什麽打算？"蘇寒輕聲問。
    沈清雪望向窗外，繁星如星痕般布滿天幕："看著你們，登上更高的舞台。"她頓了頓，"或許...偶爾也會露兩手，讓那些小子知道，舊月未沉，隻是在等新星升起。"
    蘇寒笑了，舉起獎杯對著月光。露娜的劍芒與鬼穀子的鏈爪在光影中重疊，形成完整的月亮形狀。手機震動，母親發來條消息："原來清霜老師是你偶像，難怪你後頸的刺青這麽像她。"蘇寒回複："不，媽，她是我的月光。"
    沈清雪的手機在這時響起，kg俱樂部經理的聲音帶著激動："清霜，蘇寒的試訓時間定在下周，他的ap值已經達到職業標準！"她望著蘇寒的背影，輕聲說："他會比我走得更遠。"
    風掀起體育館的舊海報，露出當年"星痕戰隊"的合影——十七歲的沈清雪站在c位，id被馬賽克遮住，卻在衣角露出與蘇寒同款的露娜徽章。原來一切早已注定，月光終將照亮星痕的軌跡，而她，隻是那個舉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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