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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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的梅雨季來得格外早,蘇寒站在kg俱樂部的玻璃門前,指尖摩挲著口袋裏的合同。燙金的"職業青訓營"字樣隔著紙頁傳來溫度,仿佛當年沈清雪的戰術指環觸感。身後,舊體育館的方向飄來熟悉的消毒水味,那是他第一次遇見清霜的地方。
    "蘇寒選手,請進。"kg經理的聲音打斷思緒。會議室裏,投影正播放他決賽的五殺片段,露娜的月光特效在落地窗上投下流動的影子。經理推來合同:"k甲青訓營為期三個月,達標後直接進入秋季賽大名單。"合同附件裏,食宿補貼、訓練計劃、商業活動條款一應俱全。
    手機在這時震動,是父親的消息:"今晚回家吃飯。"蘇寒望著窗外的雨幕,想起昨天深夜母親發來的視頻——她坐在輪椅上,用顫抖的手點開他的比賽錄像,嘴角揚起的微笑比任何獎杯都耀眼。
    晚餐時,父親罕見地開了瓶紅酒。母親的輪椅旁放著蘇寒的冠軍獎杯,底座的"清霜"二字被細心擦得發亮。"當年我反對清霜打電競,"父親突然開口,酒杯在燈光下映出皺紋,"後來在電視上看見她奪冠,才明白有些夢......值得拚盡全力。"
    蘇寒抬頭,看見父親鬢角的白發在燭光中閃爍。母親握住他的手,掌心的老繭蹭過他後頸的刺青:"兒子,媽媽看了你的每一場直播,"她的聲音哽咽,"你操縱露娜的樣子,像在跳舞。"
    深夜的舊體育館裏,沈清雪的黑色風衣搭在電競椅上。蘇寒摸出她送的《kp戰術手冊》,扉頁的"清霜"簽名被月光照亮,旁邊新寫著:"職業賽場沒有主角光環,隻有絕對的實力與信任。"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來,沈清雪遞來罐冰鎮可樂,拉環聲在空曠的場館裏格外清晰。
    "kg的合同,簽了嗎?"她仰頭灌可樂,喉結滾動的弧度像極了賽場上的果斷。蘇寒搖頭:"他們想要的是"清霜弟子",不是蘇寒。"沈清雪突然笑了,指尖敲了敲他後頸的刺青:"那你想要什麽?是成為第二個清霜,還是第一個蘇寒?"
    手機震動,林小夏的直播彈窗跳出。她穿著星痕戰隊的應援服,麵前擺著蘇寒的露娜手辦:"家人們!如果孤影去打職業,我就考解說證做他專屬解說!"彈幕裏"小奶糖衝鴨"的字樣刷屏,右下角的禮物收益顯示已籌夠考證費用。
    "她比你想象的更堅強。"沈清雪看著屏幕輕笑,"就像當年的我,為了買鍵盤在便利店打工三個月。"蘇寒想起直播間裏林小夏總是帶著的草莓棒棒糖,那是她省下飯錢買的道具。
    淩晨三點,蘇寒獨自坐在天台。雨停了,遠處的kp場館亮起試訓倒計時燈牌。手機裏躺著沈清雪的消息:"kp寒霜戰隊邀請我擔任助教,條件是......帶你一起。"附帶的照片裏,當年的清霜站在戰隊基地門口,身後的"寒霜"隊徽與蘇寒的星痕隊徽莫名契合。
    "想不想去更大的舞台?"沈清雪的語音帶著職業選手特有的熱血,"那裏有最頂尖的對手,最殘酷的競爭,也有......最純粹的電競夢想。"蘇寒閉上眼睛,仿佛看見峽穀裏的月光照亮職業賽場,露娜的劍芒與鬼穀子的鏈爪在時空裏交錯。
    清晨的陽光穿透雲層時,蘇寒站在舊體育館中央。他翻開《kp戰術手冊》,扉頁不知何時多了行小字:"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致我的星星。"落款是"oon",旁邊壓著張kp決賽門票,座位號b1區3排7號,與沈清雪五年前的冠軍座位相同。
    林小夏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手裏晃著解說證準考證:"怎麽樣?未來的職業選手?"蘇寒笑了,將kg的合同折成紙飛機擲向窗外。紙飛機掠過舊海報,上麵"星痕戰隊招募隊員"的字跡已泛黃,卻依然清晰。
    "先陪我練露娜吧。"蘇寒摸出沈清雪給的戰術指環,內側的"to y star"在陽光下閃著光,"職業賽場的月光......需要更亮一些。"林小夏舉起手機直播,鏡頭裏蘇寒的露娜在光影中旋轉,被動標記如紫色梅花綻放,背景是沈清雪抱著戰術筆記走來的身影。
    沈清雪站在門口,看著兩代電競人的身影重疊。她摸出退役時收到的最後一條短信:"清霜,你的月光會照亮後來者的路。"現在,她終於明白,真正的傳承不是複製,而是點燃新的星光。
    手機震動,kp聯盟發來消息:"2025年職業資格賽報名通道開啟,蘇寒選手已獲得清霜推薦名額。"沈清雪望向蘇寒,後者正對著鏡頭比出"1"的手勢——那是清霜當年奪冠時的經典動作。
    雨過天晴,江城的天空出現雙彩虹。蘇寒的露娜在屏幕上劃出最後一道月光,場館外的梧桐樹上,蟬鳴聲突然變得震耳欲聾。這是結束,也是開始,是校園賽場的謝幕,更是職業征程的前奏。而他們,永遠相信,月光所至,必有星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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