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態度有所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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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過一道道長廊,直至進了幽居,此時屋裏就他們兩人,前麵原本還有靜月陪同,後是全杏水讓其先退下。
    文迤安完全沒有什麽心情,但看到全杏水將靜月支走多少還是有些疑惑的朝他看去,問:“全世子是有什麽話要說嗎?”
    全杏水看了文迤安一眼,默了兩秒後終是歎了一口氣,並朝他單膝行一跪禮:“微臣見過九皇子殿下。”
    文迤安一聽震驚的睜大雙眼,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好半天才擠出了幾個字:“全世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全杏水點頭:“臣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倒是難為殿下了,臣在此給殿下賠個不是。”
    文迤安頓時啞口無言,但後麵還是問道:“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突然又神色冷凝的緊盯著他質問:“你在調查本皇子?”
    全杏水向文迤安拘了一禮,解釋道:“隻是偶然間知曉,並未暗中調查過殿下。”
    文迤安看了他好一會兒,見他不似有假的樣子也就問出了下一個問題:“那全世子呢?當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你怎麽想?”
    說到此,全杏水的神色顯得很平靜淡然。
    “臣自知自己完全配不上蕙和公主本人,她逃婚一事合情合理,臣無話可說,也毫無怨言。此次蕙和公主不幸遇害臣也算是有一半的責任在裏麵,這一切怪在臣。”
    文迤安:……
    “殿下,眼下的事情若殿下信得過臣,臣倒是有個辦法可暫時化解當前局勢。”
    文迤安一愣,看向全杏水問:“什麽辦法?”
    他明明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明明知道替嫁過來的是名男子,而此舉也等於是對他人格的汙辱,可為什麽最後會想著要幫他們?
    東宮。
    太子文迤寒此刻正與林鬱棋盤上對弈,兩人連下三局全以林鬱失敗告終,這會兒人正鬱悶著,琢磨了好一會兒終於下了一顆黑子後徹底被太子的一顆白子堵死。
    林鬱歎了一口氣,說:“太子棋藝了得,臣認輸。”
    文迤寒為此心情頗好,難得麵上帶了笑:“行了,那今日便先到此為止吧。”
    林鬱點頭,後在喝茶期間兩人又去聊起了近日發生的事情。
    林鬱為此有些擔憂:“太子,近日厲氏一派派出大量頂尖的高手在外滅了不少了‘隱門’中人,這麽做無非就是為了逼迫他們出來作證蕙和公主遇害一事與我們有關,再這樣下去,萬一‘隱門’真的妥協了著實對我們不利。”
    文迤寒淡淡道:“那我們便助厲氏一臂之力,你也安排一批人手暗中解決掉‘隱門’,本宮隻相信,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林鬱點頭。
    此後又過五日,大雪逐漸停止,天空也迎來了久違的太陽。
    近段日子以來外麵顯得很不太平,時常有命案發生。
    豔華城裏於昨夜,在人人都陷入睡夢中時,外麵的街頭發生了一起刺殺案,今日一早,人流開始出現,竟看到大街上橫七豎八躺了數十具屍體,瞬間嚇壞了眾人。後官府的人趕來並未查出什麽來,此案太玄,又加之死者皆為江湖中一個叫‘隱門’的暗殺組織,這類組織算不上什麽好人,也就草草了事。
    此後這類事情常有發生,很快也驚動了朝廷,聖上特意命大理寺前去調查此案。
    風華殿內,厲貴妃黑著臉看著跪在她麵前的下屬,說:“本宮不是早叫你們收手了嗎?怎麽‘隱門’還有人不斷的死去?現在此事驚動了朝廷,要是查到我們頭上來誰又來擔此罪責!”
    那位隨從低著頭回答:“回娘娘,此事我們確實於三日前便不再涉入,至於這三日接連發生的‘隱門’慘案倒有幾分殺人滅口的意味在裏麵,屬下認為,此案可能與當時他們背後的那位買主有關。”
    厲貴妃神色陰冷的微微眯起了眼,冷哼一聲便甩袖坐下。
    “此事我們也有涉及,即便查到這背後之人我們也同樣脫不了幹係,如今公主已經不在了,若真查到此事,那本宮的皇兒替嫁一事不也隨之暴露了嗎?”
    隨即厲貴妃又問:“你們確認此事真與太子一派有關?”
    那位隨從一臉難色:“回娘娘,現在還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就是他們,因此隻能算是懷疑。”
    厲貴妃氣的差點摔杯,最後忍著極大的怒火讓人趕緊退下。
    厲貴妃麵容陰鷙,心想,太子可真是好手段,竟把我們厲氏逼到如此地步,再不想好對策恐怕他們整個厲氏都要遭殃。
    為此厲貴妃再一次埋怨起她那個死去的好女兒來。
    盡雪山脈,盡落山懸崖底。
    被困寒洞半月的文筱歡如今第一次出來顯得異常興奮,她終於結束了這半個月以來寒洞裏的苦逼生活。
    要不是地上積雪太厚,她恨不得在雪中奔跑一圈,為重獲自由歡呼。
    然而這種想法隻能在心裏想想就好了。因為她此刻正緊緊抓著朝鶴衣的傘柄跟隨著他艱難的踏雪,時不時還要看一眼天空,生怕它突然來個烏雲密布,這會兒放眼四周可沒什麽避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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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她問了好幾回朝鶴衣這晴天穩不穩定的問題,即便是看到湛藍的天空中多了一朵白雲她都要擔驚受怕一番。
    總之她受夠了被困雪中的日子,現好不容易停雪心裏是非常迫切的想離開此處,去到最近的豔華城吃一頓好吃的。
    這半個月來她幾乎都在吃果子,整個人都瘦成了猴子。旁邊更有個怪人不吃不喝,還不怕冷的天天給她守夜。
    文筱歡看著走在前頭的男子,與半個月前第一次見到他時無異,從未改變過,比她活的都好。
    最後也是沒走多遠文筱歡就支撐不住的停下來還極委屈的撇撇嘴道:“我走不動了!”
    朝鶴衣隨即停下腳步回頭看她,見文筱歡已經鬆開了傘身正蹲在地上發起了牢騷。
    他說:“那便休息一下吧。”
    文筱歡抬臉看他,表情帶著幾分糾結的問:“天黑之前我們能趕到那最近的鄰城嗎?”
    朝鶴衣淡淡道:“恐怕不能。”
    文筱歡一臉折磨,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道:“那怎麽辦?難道我們今晚又要在這種破爛地方過上一夜不成?”
    朝鶴衣回頭望了一眼前方,默了幾秒後回答:“一般情況下應該是五個晚上,但以姑娘現在這個速度估計要多過上兩個晚上。”
    文筱歡不滿:“你這是在怨我嗎?”
    朝鶴衣回道:“姑娘想多了,在下隻是擔心姑娘的身子能不能挺得住。”
    文筱歡氣得將臉轉過一旁,嘴裏嘀咕了幾句後轉過來看向朝鶴衣說:“五日便五日吧。”
    ???
    朝鶴衣有些莫名,不是說了七日嗎?
    誰曾想這文筱歡一起身先是拍了拍沾在屁股上的雪漬,然後對朝鶴衣用著命名的語氣說道:“你現在便背著我繼續前行吧,我可不想真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多逗留兩日呢!”
    她說的理所當然,見朝鶴衣未有反應便很不滿的怒斥一聲:“快點啊怪人!你現在隻要伺候好我了,以後可少不了你好處。”
    朝鶴衣:……
    文筱歡再一次催促:“快點!”
    朝鶴衣皺眉看了她一眼,但還是在她麵前蹲下,文筱歡笑盈盈的趴上了他的背,隻是這一近身文筱歡直接被他身上的寒意凍得一哆嗦,隨即立馬稍稍退開裹緊了披風再靠上去,嘴裏嘀咕著:“你好冷啊!像個冰塊一樣。”
    朝鶴衣並未說話,默默背著她向著前方走去。文筱歡知他是一個悶葫蘆,也不指望他會接過她的話題,便靜靜的趴在他的背上發起了呆,偶爾還會冒出幾句話來,一般情況下朝鶴衣隻聽不回。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兩人在經過一片霜樹林途中文筱歡竟看到了一棵白玉蘭樹,在朝鶴衣背著她走近時她便順手折下一枝。
    許是太無聊了,文筱歡此刻正在朝鶴衣背上一邊玩著手裏的白玉蘭一邊哼起了一些不知名的歌,沒過多久她又開始找話題與朝鶴衣聊天。
    “喂!你叫什麽名字?總不能一直讓我怪人怪人的叫你吧?”
    朝鶴衣似陷入了回憶,頓了好幾秒後才道:“在下此霽。”
    文筱歡點頭,接著又問:“這裏人煙稀少,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何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剛開始還以為他是住在這附近山下的居民,結果硬是在寒洞裏住了半月,現在還要徒步行走五日才能到達有人煙的地方。
    朝鶴衣淡淡道:“在下若是不出現在這裏,隻怕姑娘真要遭殃了。”
    文筱歡啞口無言,最後無趣的繼續玩著手中的花,玩著玩著便又哼起了一些小調子來,直到她突然有了個想法,她想往他頭上插花玩。
    她先是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出聲與他說道:“怪,此霽是吧,你這發上屬實有些太單調了,看在你這麽盡心盡力背著我走了那麽久,我決定,給你發上添點好看的東西以此來表達我對你的謝意!”
    朝鶴衣心裏有些不妙,便出了聲:“不必,姑娘隻需老老實實趴在我背上不要亂動即可。”
    文筱歡不滿的瞥了他一眼:“你還敢拒絕!我就插,就插!”說著就已經扯下其中一朵插在了朝鶴衣的發上,接著又是一朵。
    朝鶴衣當時臉都黑了,本想將她放下奈何她抱著他的脖子太緊,無奈隻能叫她趕緊將花撤下,可文筱歡哪裏會聽,人家要求撤下,她一個勁兒的誇人家頭上的花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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