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千惠子矢誌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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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8章 千惠子矢誌勞軍
    1938年4月18日,東京街頭出現了一道靚麗的風景。有一個不到20歲的女子,化作精致的藝伎妝,穿著漂亮的和服,蹬著木履,踩著碎步,沿著街道前行。
    幾乎所有遇見這個女子的人,都張大眼睛看著這個女子,不管你是日本人還是外國人,都無法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就連她身後開來的有軌電車,也乖乖地跟在女子身後,不忍超越。
    女子最終拐進一條小巷,走到一棟掛著“東京國防婦人會”的牌子前停下來,朝牌子看了一眼,確認無誤之後,邁步走進了大門。
    在一間門上貼有“勞軍團報名處”紙片的屋門前,女子敲了敲門。
    “打擾了。”女子的聲音溫婉而柔和,猶如微風輕撫著風鈴。
    “進來。”屋內傳來女人的聲音。
    女子聽出來,那正是玉木美黛的聲音。
    女子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穿著軍裝的麻生少佐、穿著和服的玉木美黛和穿著時髦西裙的小野十香,正坐在辦公桌前,清理著一堆表格。
    幾個人突然間見到女子進來,停了手中的活兒,一起看向女子。
    “你找誰?”玉木美黛問。
    “打擾了。”女子朝幾人深深鞠了一躬。道,“我想報名參加勞軍團。”
    玉木美黛說:“勞軍團已經截止報名了!等下一批吧。”
    女子說:“現在補報不行嗎?能不能……”
    玉木美黛說:“不行。勞軍團過幾天就出發了,明天起集中培訓,你現在報名,根本來不及了,體檢你都沒做呢。”
    “哦。”女子失望的問,“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沒有辦法。”玉木美黛說。
    女子眼眶裏淚珠打轉,失望地往外走。
    “等等,”麻生少佐突然叫住女子。
    女子回轉身來。
    “你叫什麽名字?”麻生大尉問。
    “我叫鶴見千惠子。”女子揚起頭,用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麻生少佐,聲音平靜地說。
    “你是藝伎?”麻生大尉問。
    “是的。”女子說。“我以前……”
    “鶴見千惠子?”小野十香如夢方醒,突然激動地大叫。“麻生少佐,玉木太太,千惠子可是東京有名的藝伎啊!我說怎麽長這麽漂亮呢!”
    說著,小野十香從抽屜裏拿出一架照相機,對千惠子說,“千惠子小姐,您能跟我合個影嗎?”
    “十香小姐,不要搗亂!”玉木美黛厲聲道。
    小野十香撇了撇嘴,收起照相機。
    “千惠子小姐,勞軍團明天中午集中培訓,你能趕上嗎?”麻生少佐說。
    “能,我能。”千惠子忙不迭地說。
    “麻生大佐,千惠子還沒有參加體檢呢?”玉木美黛提醒道。
    “來不及體檢就算了吧!我們已經有幾個藝伎報名,但是沒有名角兒。”麻生少佐說,“像千惠子這樣的知名藝伎參加勞軍團,不僅能給前線官兵帶去視覺盛宴,更能激勵前線官兵的戰鬥意誌。也體現日本政府對前線士兵的關愛。你說呢,玉木太太?”
    “過來填表吧!”玉木美黛無法反駁麻生少佐,也知道日本藝伎賣藝不賣身,千惠子的身體大概率不會有問題。
    “千惠子,請這邊來。”小野十香說。
    千惠子嫣然一笑,朝小野十香走去。
    ……
    千惠子矢誌要去中國前線勞軍,讓薑夔感覺很不爽。昨晚整夜難眠。
    遇上千惠子是薑夔來日本之前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偶然從海中救下千惠子之後,千惠子便把一生托付給了薑夔,並且重新有了生活的勇氣。薑夔也看得出,千惠子這些時間過得很快樂。
    特工組為便於薑夔隱匿身份,同意了薑夔與千惠子的交往。使得薑夔的間諜生活多了幾分浪漫。從某種程度上說,千惠子也成了薑夔護衛自己的盔甲。
    但是,特工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看上去單純可愛的千惠子,竟然對前往中國勞軍,有著難以駕馭的熱情。
    這讓薑夔感到難堪,自然也很生氣。
    他不知道,或者說不明白,千惠子的這種熱情來自何處。
    千惠子原本答應今天一早陪他去海邊釣魚,直到現在仍然不見身影,更是讓薑夔坐立難安。
    過了十點,薑夔才走進工作間,拋棄雜念,在電路板上裝配無線電信號發射裝置,試驗成功之後,再安裝在劉簡之的汽車裏,實現汽車行駛途中發報。
    “打擾啦!”
    突然聽到千惠子的聲音,薑夔感到自己的心髒狠狠地跳了一下,到了快要被血壓擠爆的程度。他慌忙放下電烙鐵,走到門口,把門打開。
    千惠子已經換上西服,麵容清麗脫俗,手裏拎著便當盒和一瓶酒,微笑著站在門口。
    “對不起,我來晚了。”千惠子說。“您不請我進去?”
    “進來吧。”薑夔說。
    千惠子脫鞋走進客廳,把便當盒裏和酒放在茶幾上。然後打開便當盒,取出幾碟飯菜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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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井君,吃午餐。吃完我陪你釣魚去。”千惠子說。
    薑夔一言不發,在千惠子的對麵坐了下來。
    “還生我氣呢?”千惠子看了薑夔一眼,笑著給薑夔斟上酒。
    “我都快沒氣了,怎麽生氣?”薑夔說,“你早上又睡過頭了?”
    “沒有。”千惠子說,“早上我去了一趟國防婦人會。”
    薑夔一怔。
    千惠子還是要去。
    “竹井君對我參加勞軍團,一定很不滿吧?”千惠子微笑著說。
    “去不去,那是你的自由,我不滿也沒用。”薑夔說。
    千惠子把斟滿酒的酒杯遞給薑夔,薑夔伸手接過。
    “敬竹井君!”千惠子舉起另一隻酒杯,仰頭喝幹了杯中的酒。
    薑夔勉強喝了一口。
    “竹井君,”千惠子說,“你還記得我們在淺草寺抽的簽嗎?浮生若夢,為歡幾何……,我雖然是個藝伎,但我也是日本國民啊!日本軍隊正在和中國軍隊開戰,東京3000婦女去前線勞軍,我也不能落後啊,我報名參加勞軍團,是想要對得起日本,對得起天皇。”
    “要不然,我會覺得問心有愧的。”千惠子又補充了一句。
    說著,千惠子又給自己斟上酒。
    薑夔仍然試圖說服千惠子。
    “千惠子小姐,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是日本軍隊去中國,而不是中國軍隊來日本?”薑夔說。
    薑夔這是要告訴千惠子,日本是侵略者。
    “我想這個幹嘛呀,皇軍自有皇軍的道理。好了,不說這個,我保證隻去這一次,好嗎?”千惠子說。
    真是油鹽不進。
    薑夔知道無法阻止,氣得一口喝幹了杯子中的酒。
    “你同意啦?”千惠子高興道,說著又給薑夔斟滿酒。“竹井君,來,再幹一杯!”
    薑夔端起酒杯,也不說話,一口喝幹了杯中的酒。千惠子見狀,也一口喝幹。
    千惠子再給薑夔酒杯斟滿。
    “我聽說中國有很多好玩的東西,你想要什麽,我帶給你。”千惠子說。
    “我……我什麽……什麽都不想要,我隻想……隻想要你……要你留在東京。”薑夔幾杯酒下肚,語無倫次起來。
    千惠子身為藝伎,給人表演,陪人喝酒取樂乃是家常便飯,酒量自然要比薑夔大得多。沒喝幾杯,薑夔便醉得不省人事。
    千惠子因為被允許參加勞軍團,心中高興,便跟薑夔多喝了幾杯,見薑夔喝醉,心中頗為自責,用勁把薑夔扶進臥室躺下。
    千惠子解開薑夔的衣服紐扣,脫去外衣外褲,從櫃子裏搬出被子,蓋在薑夔身上。她想在薑夔身邊躺下,又覺得有些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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