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高橋圭夫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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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高橋圭夫偷聽
深夜,劉簡之和高橋圭夫各駕駛著一輛汽車,由大街轉進富樂町,在各自的家門口停下來。
“今晚上辛苦了,佐藤君!”高橋圭夫走下車,一邊跟劉簡之打招呼,一邊朝劉簡之家看去。
“高橋君,東京海關弄丟了我的東西,你覺得我應該向押尾關長索賠嗎?”劉簡之從車裏走出來,問高橋圭夫。
“這個……你自己決定吧。”高橋圭夫笑著說。
劉簡之家的門突然打開了,孟詩鶴迎了出來。
“佐藤君,你好自在啊!”孟詩鶴陰陽怪氣地說。
“我跟高橋中佐去看了一個殺人現場。”劉簡之說。“你怎麽還不睡?”
“回家去,我有話問你。”孟詩鶴說完,轉身走進屋內,也不跟高橋圭夫打招呼,可見火氣不小。
劉簡之尷尬地對高橋圭夫笑笑,關上車門,走回家裏。
高橋悄無聲息地回到家,推門走進客廳,突然對佐藤太太找佐藤彥二說什麽有了興趣。他推開臥室門,見高橋良子已經入睡,便從臥室的窗戶跳進後院,然後貼著牆根,繞到劉簡之臥室窗下,張著耳朵偷聽。
正在窗前悄悄觀察的孟詩鶴,用手指了指窗下。
劉簡之點了點頭。
於是一場表演就開始了。
“哐當!”孟詩鶴突然抓起花瓶,砸在地板上。
“說,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跟美由紀小姐在一起?”孟詩鶴的聲音控製得很好,保證高橋圭夫能聽見,又不至於驚動鄰居。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一直在和齋藤君在一起!不信,你問齋藤。”劉簡之說。
“好啊!你告訴我齋藤家的電話,我問問他。”孟詩鶴說。
“這麽晚了,你打什麽電話?”劉簡之說。
“露餡了吧?你根本就沒跟齋藤在一起!”孟詩鶴說。
“你不信,去問高橋君好了。”劉簡之說。“他可以幫我做證!”
“高橋中佐幫你說話,問他沒有任何意義。”孟詩鶴說。
“美惠子,你真是難纏!好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洗澡去了。”劉簡之說。
“你先說清楚!”孟詩鶴說,“要不然以後我也出去,回家晚了,你不要說我。”
孟詩鶴開始為以後夜間行動出去,埋下伏筆。
“美惠子,你能不能別鬧了,我很累!從美國買的兩台磁性錄音機被海關搞丟了,我正煩著呢!”劉簡之說。
高橋家的大門突然打開了,隻聽高橋良子從屋子裏走出來,大聲喊道:“高橋君!高橋君!”
高橋圭夫眼見待不下去,連忙順著牆根,走回自己家後院,翻窗進入臥室,又從家門口走出來。
“半夜三更的,你喊什麽?”高橋說道。
高橋良子轉過身問:“高橋君,你去哪裏了?”
“我在洗手間。”高橋圭夫說。
“我看過了,你不在洗手間!”高橋良子道。
“到底有什麽事?”高橋圭夫問。
“竹下中尉要你聽電話。”高橋良子一邊說,一邊走進屋門。
隔窗張望高橋圭夫的劉簡之回身對孟詩鶴說,“東西拿到了?”
“拿到了。”孟詩鶴說。“給了薑夔一台,另一台放在安全屋。”
“為什麽要殺死兩個憲兵?”劉簡之問。“這不在計劃以內?”
“海關的保安,已經全部換成了憲兵。技鑒中心那兩個憲兵,看到了我們仿製的海關工作證,我,周滬森、薑夔都用的是真照片。”孟詩鶴說。
“真是萬幸。”劉簡之說,“以後別這麽幹,太危險了。我是說輕易不要用真照片。”
“沒有預料到憲兵會扣下證件!”孟詩鶴說,“高橋中佐拉你去了海關?”
“是我主動要求去的。”劉簡之說,“我怕你出事。再說,我的東西丟了,自然要裝出很著急的樣子。”
“你總是小看我。”孟詩鶴說。“快去洗澡吧。”
“是。”劉簡之說。
天蒙蒙亮的時候,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高橋圭夫。
高橋圭夫順手抓起電話筒。
“喂!”
“高橋中佐嗎?我是中村,我有情況報告。”
“說!”
“武田少尉發現了海關失蹤的津島咳嗽。”
“在什麽地方?”
“東京海關西北12公裏的地方。”
“津島咳嗽死了?”
“不,他還活著。隻是狀態不太好。”
“這事報告北村中佐了嗎?”
“還沒有。需要報告北村中佐嗎?”
“等我到了再說。”
高橋圭夫放下電話,翻身坐起。
“天還沒亮呢?”高橋良子說,“我讓陽子起來,給你做點吃的?”
“來不及了。”高橋圭夫說。
高橋圭夫穿好衣服,開門爬進車裏。
他看了佐藤彥二家一眼。佐藤彥二家所有的電燈已經關閉,汽車仍然停在家門口,不曾挪動。看來佐藤彥二和美惠子吵了一架,床尾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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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圭夫笑了笑,發動汽車,直出街口。途徑憲兵司令部的時候,接上中村中尉,然後向武田少尉描述的地點,疾駛而去。
東方漸漸露出了魚肚白。
“怎麽發現津島咳嗽的?”高橋圭夫問。
“武田少尉在那一帶搜索。津島咳嗽聽見汽車響聲,故意弄出了聲響,被一個憲兵發現。”
高橋圭夫駕駛汽車駛上一條簡易的山區公路,轉過一道山梁,在公路邊上停放的一輛汽車後麵,把車停下,和中村雄二一起從車裏走出來。
兩個憲兵連忙迎了上來。
“津島咳嗽他人呢?”高橋圭夫問。
“在上麵的破木屋裏。”憲兵說。
“看看去。”高橋圭夫說。
憲兵領著高橋圭夫和中村雄二,沿著車旁的山路,朝不遠處的破舊木屋走去。
見到高橋圭夫走來,武田少尉連忙走出破屋,朝高橋中佐敬了個禮,領著高橋中佐走進木屋。
隻見津島咳嗽穿著海關服,頭發淩亂的坐在倒下的屋梁上,黑色頭套已經解開,扔在地上,正發瘋似的吃著東西。
見高橋中佐進來,津島咳嗽慌忙放下筷子,顫巍巍地站起。
“你先吃東西,吃飽了我們再說。”高橋圭夫說。
“我吃……吃飽了。”津島咳嗽說。
“真吃飽了?”高橋圭夫問。
“吃飽了。”津島咳嗽說。
“坐下吧。”高橋圭夫說。
津島咳嗽在木頭上坐下來。
“告訴我,你是怎麽到這兒來的?”高橋圭夫問。
“我是被他們綁來的。”津島咳嗽說。
高橋圭夫覺得自己問的很多餘。
“說說。”高橋圭夫說。
“昨天中午,我剛剛從院子裏出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被人套上了黑頭套,然後就把我拖進了車裏。”津島咳嗽說。
“你沒說真話。”高橋圭夫說。
津島咳嗽一愣。
“我說的是真話。”津島咳嗽爭辯說。
高橋圭夫搖頭。
“你剛剛從院子裏出來?就是說,你是在院子門口被綁架的?”高橋圭夫問。
“是的。”津島咳嗽說。
“當時保安在什麽地方?”高橋問。
“我……”
“說實話。”
“抱歉,我記不清了,可能是離院門一兩百米的地方。”津島咳嗽望了望高橋圭夫。
“接著說。”
“他們把我綁上車,直接把我拉到了這裏。”津島咳嗽說。
“這就是說,他們預先就知道有這麽一個地方。”高橋中佐望了望破爛的屋頂。
“我想是的。”津島咳嗽說。
“他們有幾個人?”高橋圭夫問。
“兩男一女,或者兩女一男。”津島咳嗽說。
“兩男一女?”
“是的。有一個男的,名字叫桑穀,女的叫小倉,另外一個,我不知道。”
“你看清他們長什麽樣了嗎?”
“沒看清。他們一直給我戴著頭套。”津島咳嗽說。“後來……我的頭套被揭開了,發現他們也戴著頭套。”
“你說綁架你的人,也戴著頭套?”
“是的!”
“在他們給你套上頭套之前,你就一點也沒看清他們的長相?”高橋圭夫問。
“他們動作太快。我……沒看清。”
“你聽得出他們的口音嗎?”中村中尉問。
津島咳嗽看了中村中尉一眼,說道:“聽不出來,不像是純正的東京口音。”
“你能判斷出他們是做什麽的嗎?比如工人,軍人,或者是浪人?”高橋圭夫問。
“一開始他們說,他們是全日覺醒同盟的。”津島咳嗽回答說。“後來,我感覺他們更像是盜竊團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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