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中野學校的開學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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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的背景牆上,掛著天皇的畫像。
畫像兩側,分別掛著日本國旗和日軍軍旗。台子上方,掛著醒目的會標,上麵寫著:
陸軍中野學校開學典禮
台上,坐著幾名便衣軍官。
台下,坐著幾十名學員。龜梨、管穀、高倉和幾名女學員也坐在其中。
一個穿和服的男子正在一一介紹台上的教官。
隻聽男子道:”首先介紹的這位,是中野學校的校長秋草赤翔中佐!
秋草赤翔中佐站起來,向台下欠欠身。
男子道:接下來的這位是福本龜治中佐!
福本龜治中佐站起來,向台下欠欠身。
男子又道:“這位是訓導主任桃井少佐。
桃井少佐站起身,向台下欠欠身。
男子道:“現在請秋草赤翔校長訓話。”
秋草赤翔起身道:“諸位學員,祝賀各位成為我們中野學校的優秀學員!你們在陸軍中野學校接受一年專業教育以後,將被派遣到蘇聯、中國、英國、美國、歐洲和東南亞等世界各國。”
龜梨帶頭鼓起掌來。
掌聲停息之後,秋草赤翔繼續說道:“……然後,諸位就要準備把忠骨拋在那裏,在那兒永久地紮下根,去搜集帝國武官們所不能搜集到的情報,也就是不穿軍裝的武官。因此,陸軍對你們寄予極大的期望。委托給你們的任務也是十分艱巨的……
龜梨等學員注意聆聽,個個神情肅穆,看著秋草赤翔中佐。
“必須強調的是,”秋草赤翔中佐繼續道,“我們中野學校不是公開的機關,需要你們保密。請諸位從今日起,隱姓埋名。諸位雖是陸軍省兵務局的陸軍軍官,但從今日起都不許穿軍裝,相互之間也不能以某某少尉稱呼;而且,從今日起,父母雙親給你們起的名字,也要保留在軍中,新名字可與教官商定。你們還要蓄發,穿便服。總之,先要去掉一切軍人的風貌,然後開始訓練……”
學員們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請安靜!”主持典禮的軍官喊道。
會場安靜下來。
秋草繼續說道:“我要對你們說,作為一名間諜,一名特工,為了完成任務,你們應當使盡一切手段,用暴力、賄賂、偷竊、姿色、以及一切可行的方式,獲得所需要的情報。這些手段,就是你們將要學習的主要內容。”
龜梨突然舉起手來。
“秋草中佐,我們可不可以跟女學員……”龜梨道。
“你想跟女學員幹什麽?”秋草問。
“比如……比如……”
“別比如比如了,龜梨君,能不能讓女學員跟你做你想做的事,全看你的本事了。”福本中佐笑道。
“我呢,假如我跟龜梨同時想跟某一個女學員課堂實習,會不會……畢竟……畢竟,女學員在這兒是個稀罕貨。”管穀道。
“你想讓我為你從東京dg大學弄幾個女生來嗎?”福本中佐道。
學員們哈哈大笑。
“安靜!安靜!”主持典禮的軍官喊道。
訓導主任桃井少佐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開學典禮就草草結束了。
“管穀君,”走出會場,龜梨摟住管穀的肩膀道,“明天開始就不會自在了。不如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喝兩杯。”
“喝酒可以,但我要先剪個頭。”管穀摸了摸頭發。
“剪頭?學校旁邊就有剪頭的,我帶你去。”龜梨說。
“我去銀座那邊去剪。”管穀說。
“有這個必要嗎?”龜梨道。“剃個光頭就行。”
“我想剪個時髦的發型,這樣,那幾個女生,好歹讓我占用一個。”
“好吧,就依你。”
龜梨和管穀出了校門,走了一大段路,搭上公交汽車,前往銀座。
兩人在銀座下了車,在一個小巷口,找到一間理發店,連忙走了進去。
一個50多歲的理發師,正在給一位40來歲的胖子刮胡子。大部分胡子已經刮去,隻剩鼻孔下的一小撮胡子留著。
工具台上,收音機裏響著流行的日本音樂。
見兩個年輕人進來,理發師道:“二位請稍等,馬上就好。”
龜梨和管穀在長椅上坐下來。
理發師拿起一麵鏡子,讓胖子客人看了看頭部後麵。
胖子客人點點頭,站了起來。
“謝謝!”胖子客人付了錢,轉身走了出去。
理發師對龜梨道:“請。”
龜梨推了推管穀。
管穀起身,在理發椅上坐下。
“你想怎麽剪?”理發師問。
“怎麽能讓女人喜歡就怎麽剪。”管穀說。
“我可不是女人。”理發師說。“我不知道女人喜歡男人什麽樣的發型。”
“那就怎麽時髦怎麽剪。”龜梨說。
“要麽弄個‘角刈’,要麽就剃發,還有就是清秀點的。”理發師說。
管穀扭頭問龜梨:“你覺得呢,龜梨君?”
“二位是軍人?”理發師問。
“你怎麽知道?”龜梨問。
“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理發師說。“我甚至知道,你們是從中國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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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睛可真毒。”龜梨道。
龜梨一把將管穀拉起來。
“怎麽,不剪啦?”理發師說。
“我們有急事。”龜梨拉著管穀走了出去。
又一位40多歲的客人走了進來。
“石鬆君?”理發師驚訝道。
客人一驚,“武藏君?你怎麽做起理發師了?”
“一言難盡。”理發師武藏說。“我的兒子在中國戰死了,現在物價這麽貴,隻好重操30年前的舊業,掙錢糊口。”
石鬆在理發椅上坐下來。
“你呢,家裏都好吧?”叫武藏的理發師問。
“我兒子,當了海軍,”石鬆說。
“也去了中國?”武藏說。
“暫時還沒有。”石鬆說。
“打擾了!”劉簡之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您理發?”武藏看了劉簡之頭上的繃帶一眼,疑惑地問道。
“是。修修。”劉簡之說。
“感謝光顧。請您稍等一會兒。”武藏說。
“不著急。”劉簡之在沙發上坐下來,順手拿起一份報紙翻看。
“石鬆君,你的頭發快要謝頂了。”武藏道。
“是嗎?”石鬆道。
“你最小的兒子,才10來歲吧?”武藏問。
“11歲了。”
“過上幾年,就可以當兵去中國了。”
“我不會讓小兒子去當兵的。”
“不當兵也行,我可以收他為徒,跟我學理發。”
“我兒子的老師說,我兒子有天賦,我打算送兒子去美國留學。”
“真的嗎?你真了不起,有這麽個優秀兒子。”
“再說了,日本跟中國的戰爭,今年肯定會結束。日本也不需要那麽多人當兵!你知道嗎,當兵是體力活兒,我兒子將來,是要動腦子的!”
劉簡之放下報紙,通過鏡子反光,瞧了石鬆一眼。
武藏拿起鏡子,對著石鬆的頭部背後。
“您看看,怎麽樣?”武藏問。
石鬆晃晃腦袋看了一下:“謝謝,有勞了。”
理發師解開圍在石鬆身上的圍布。
收音機裏的音樂聲突然停了。
“東京廣播電台,東京廣播電台,現在插播一條新聞。北田和矢、田島陽太、堀口秋山、杉本一夫、小林武田等人,成立覺醒聯盟,反對大日本皇軍正在進行的對中國聖戰,昨天晚上遭到了東京憲兵司令部的拘捕……
“這些人膽子真大,搞什麽覺醒聯盟。”武藏說。
“戰爭是要死人的,我也不喜歡。不過,要我像他們一樣反戰,我可得掂量掂量。”石鬆說。
劉簡之突然丟下報紙,站起身來。
“抱歉,我沒有時間再等了。”劉簡之說。
“對不起,怠慢您了!”武藏道。
劉簡之推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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