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美山春子被警察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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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了。
    天氣暖和了些。
    天擦黑的時候,川崎春至旅館服務台,40來歲的老板娘山田閔子,正在盤點賬目。
    兩個便衣警察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打擾了。”
    山田閔子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微笑道:“兩位住店?”
    一個警察道:“我們不住店。”
    山田閔子問:“不住店來這兒幹什麽?”
    警察掏出一張卡片,遞給山田閔子:“我是山下柳樹,這位是我的同事叫鬆本陽一,我們從東京來。”
    山田閔子道:“從東京來?現在天黑了,該找家旅館歇息了。我們春至旅館設施和服務,都很不錯……”
    山下柳樹道:“我們隻是想知道,昨天晚上,有沒有一個叫美山春子的女人來住店?”
    山田閔子想了想說:“沒有。”
    鬆本陽一說:“能不能把住宿登記給我們看看?”
    山田閔子說:“不行。”
    “我們是警察!”山下柳樹拿出警察證件,在山田閔子麵前一晃。
    早說呀!山田閔子拿出住宿登記表,放在櫃台上。“你們自己看吧。”
    “就這麽幾個客人?”鬆本陽一問。
    “就這幾個,清一色男性。你們要不要每個房間都看看?”山田閔子問。
    “算了,我們去下一家。”山下柳樹說。
    山下柳樹和鬆本陽一一起走了出去。
    “山下君,你為什麽說我們從東京來?”
    “從東京來,這女人會重視一點,不說假話。”
    “原來是這樣啊?”
    夜裏,微風習息。
    劉簡之站在臥室的窗前,看向對麵的高橋圭夫家。
    高橋家的燈光亮著,門口停著汽車,小巷內已很少有行人經過。
    孟詩鶴坐在沙發上,看著一本書。
    “高橋圭夫睡下了?”
    “沒有,燈還亮著。”
    “北田和矢的命都保不住,美由紀小姐現在一定很著急吧?”
    劉簡之回轉身,從窗前走到孟詩鶴身邊。
    “是啊,我昨天和美由紀去了憲兵司令部的羈押所,采訪了北田和矢。”
    “他還好嗎?”
    “受了刑,看上去還比較樂觀,對選擇反戰,毫不後悔。”
    “覺醒聯盟到底是做什麽的?此前我們都沒聽說過。”
    “反戰組織,人數不多,影響力也不是很大。”
    “美由紀小姐是覺醒聯盟的人嗎?”
    “不清楚,”劉簡之說,“我們也從來沒有報道過他們做過什麽。”
    “美由紀小姐會不會知道?”
    “可能會知道些什麽,但是她什麽都沒跟我說。”
    “我們從美由紀這裏,很久沒拿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了。”
    “昨天他還給過我一份電文。”
    “什麽內容?”
    “日軍進攻南昌的軍事部署。”
    “是嗎?假如美由紀知道你的身份,她會怎麽樣?”孟詩鶴問。
    “這個,我不能確定。”
    “放在大本營的竊聽器,沒電已經很久了。”
    “是啊,可是,沒有機會把竊聽器換電池或者拿回來。”劉簡之說。
    “能不能再讓美由紀約一次采訪,想辦法替換一下竊聽器?”
    “一時找不到人牽線。我再想想辦法吧。”
    “簡之,這事不能爛尾。”
    “我知道。還有件事。”
    “什麽事?”
    “吉高正雄的屍體,被警察發現了。消息會在晚上十點廣播。”
    “美山春子被抓了?”
    “還沒有。警方已經發布了通緝令,正抓她呢。我看,十有八九,是逃到川崎去了。”
    “美山春子見過我們,留下她,終究是個禍害。”
    “警察會很快抓住她的。”
    “我總是擔心!”
    “不用擔心。見美山春子的時候,我們都化了裝,她不會認出我們的。而且,我已經讓周滬森和程振奇去處置了。”
    “是嗎?”
    “塚本大佐那邊有什麽動向?”
    “沒有。”
    “塚本夫人快要生了吧?”
    “快了,下個月。”
    川崎與登戶研究所之間的一處山凹裏,一棟單獨的木屋,幾乎所有的窗戶都亮著燈。木屋的門口,擺著一個燈箱。燈箱上寫著“登戶旅館”四個字。
    昏暗的路燈下,山下柳樹和鬆本陽一沿街走來,在登戶旅館門口停住腳步。
    “這個登戶旅館靠近登戶研究所,神秘得很。”鬆本陽一說。
    “有什麽神秘的?”山下柳樹問。
    “住在裏麵的,都是皇軍軍官。甚至有日本將軍也在裏麵住過。”鬆本陽一說。
    “再神秘我們也要進去看看。”山下柳樹說。
    一個穿便裝的男子拎著箱子從登戶旅館裏出來,走下台階,從兩警察身邊走過。
    “站住!”山下柳樹喊道。
    男子站住,轉過身來。
    “幹什麽的?”山下柳樹問道。
    “你也配問我是幹什麽的?”男子道。
    “您就是天皇本人,今天我也要問問。”山下柳樹掏出槍來,對著男子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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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看看山下柳樹手上的槍,放下箱子,從衣袋裏取出一本證件,遞給山下柳樹。
    鬆本陽一接過證件一瞥,連忙彎腰道歉。
    “對不起,中佐!我們也是職責所在。”
    “八嘎!”男子扇了鬆本陽一一個耳光。
    鬆本陽一重新挺直了身子。
    男子瞧瞧山下柳樹,提起箱子,走下台階。
    山下柳樹道:“他是什麽人?”
    鬆本陽一道:“軍需省的一個中佐。”
    山下柳樹道:“小小中佐,也敢動手打人?”
    鬆本陽一道:“山下君,你剛才怎麽不這麽說?”
    鬆本陽一摸摸臉頰,跟著山下柳樹一起走上台階,推門走進登戶旅館。
    接待員連忙迎上來:“歡迎二位光臨!隻是,旅店客滿,已經沒有房間了。”
    山下柳樹道:“我們不住店。”
    “你們……找人?”
    “從昨天到今天,有沒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從東京來的客人住店?”鬆本陽一問。
    “一男一女?沒有。隻有一位從東京來的女士,昨晚半夜來住店。”
    “這位從東京來的女人,是叫美山春子嗎?”
    接待員拿出登記冊翻看。
    “不是,她不叫美山春子,而是叫原田直子。”
    “原田直子?就這一位女住客嗎?”
    “是啊,一個登戶研究所的軍官昨晚送她來的。”
    山下柳樹和鬆本陽一互相對視了一眼。
    “我們可以見見這位直子小姐嗎?”山下柳樹說。
    “這?不方便吧?”接待員為難的說。
    鬆本陽一掏出槍來。
    “方便嗎?”
    “直子小姐住在2樓12號房間。”接待員道。
    山下柳樹:“關上大門,不準任何人出去!”
    接待員道:“是。”
    山下柳樹和鬆本陽一一前一後地走上樓梯,在12號房間門口停下。
    “打擾了。”
    山下柳樹上前敲門。
    “誰呀?”屋裏傳來女人的聲音。
    “服務員。”
    門開了,美山春子露出臉來。
    “你們……”美山春子問。
    “你叫什麽名字?”鬆本陽一問。
    “原田直子。”
    “你不叫原田直子,你叫美山春子。”
    美山春子道:“我真的是原田直子。”
    山下柳樹說:“好吧,就算你是原田直子。請收拾你的東西,跟我們走。”
    美山春子問:“去哪裏?”
    “我們送你去東京憲兵司令部。”
    “我哪裏都不去,我就在這裏……”
    “這恐怕由不得你。”
    山下柳樹和鬆本陽一架起美山春子的胳膊,把美山春子帶了出去。
    一個男子迎麵走了進來。
    “對不起,先生!已經沒房間了。”接待員說。
    “剛剛被押走的女人是誰?”男子問。
    “你是什麽人?”接待員問。
    男子拿出證件,對著接待員一晃。“快說!”
    “原田直子,或者美山春子。”接待員說。
    男子快步走了出去,鑽進門口停放的一輛汽車。
    “三島,開車!”
    “算命的,怎麽回事?”
    “被押走的,就是美山春子。”
    周滬森發動汽車,朝前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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