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站在東京dg大學門口，向馬路的一頭張望。
    一輛憲兵隊的運兵車鳴著警笛，遠遠開來，在校門口停住。
    憲兵們紛紛跳下車來。
    正在校門口的一些學生，驚恐地看著這些憲兵。膽小的女生，匆匆跑進學校。
    牛島小隊長從駕駛室裏走出來。
    “警戒！”牛島小隊長命令道。
    幾個憲兵守住大門，持槍警戒。
    緊接著，中村雄二的汽車開到，停在運兵車旁邊。
    中村雄二鑽出車來，牛島和今井連忙迎了上去。
    “怎麽回事？”中村雄二問。
    “我隻是上了一下廁所，出來就不見了堀口。”今井說。
    “什麽時候發現堀口不見的？”
    “大概30分鍾以前。”竹中說。
    “牛島小隊長，立即封鎖學校各個出口，進裏麵搜！找到堀口，立即向我報告！”中村轉身對牛島說。
    “我隻有30來個人，這麽大的學校，隻怕……”
    “北村中佐的人很快就到。”中村雄二說。
    牛島朝身邊的憲兵揮了揮手，一些憲兵散開警衛，另一些憲兵和便衣，朝學校裏麵衝去。
    幾輛汽車開過校門前的馬路之後，一輛轎車開來停住，發出製動的尖叫聲。
    車門打開，高橋從車裏鑽了出來，中村和今井迎上去。
    “找到堀口了嗎？”高橋圭夫繃著臉問。
    “還沒有找到，牛島小隊長正帶著人在校園裏搜查。”中村雄二說。
    高橋走向學校大門旁邊的側門，兩個站崗士兵向高橋敬禮。高橋回了個軍禮，走進校門，中村和今井連忙跟上去。
    “堀口會不會趁機逃跑了？”中村問。
    高橋看了中村一眼，感覺他問得很多餘，沒有理睬他，快步向前走去。
    中村和今井隻得趕緊跟上。
    天黑下來，偌大校園裏，隻有昏黃的路燈照射著主幹道上。幹道右側的球場空無一人，左側一片黑暗。幹道盡頭的教學大樓，也隻有門口的路燈亮著。
    突然衝進來的憲兵以及透露出來的信息，足以讓學生們覺得，中國特工就在學校裏的某個地方，紛紛回到宿舍，像等著一場大戰來臨。
    高橋突然站住腳步，回過身來，直視中村雄二。
    “牛島小隊長的人，都在哪兒呢？”
    “牛島的人正在搜查教學樓後麵的學生宿舍。”
    “情況通報給校長了嗎？”
    “已經通報了。”
    “校園周邊呢？”
    “周邊都已經由行動課的人控製起來了。”
    “去堀口失蹤的地方看看。”高橋圭夫說。
    今井指著球場旁邊的橫道。“高橋中佐，請往這邊走。”
    高橋圭夫離開主幹道，走向球場旁邊的過道。中村和今井跟上。
    “前麵的屋子，就是食堂。”今井說。“我走開的時候，堀口就站在這兒。”
    “你呢，竹中？”
    “我看見堀口走進食堂，連忙跟著走了進去。當時食堂實在人太多，我沒有找到堀口。”
    高橋圭夫看見停在不遠處的幾輛汽車，朝汽車方向走去。
    中村、今井和竹中連忙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一輛小汽車在皇宮護城河南岸的綠化隔離帶外的馬路上停了下來，劉簡之坐在車裏，四處張望。
    夜色中的皇宮，透出星星點點的燈光。
    前後馬路上不見有汽車駛近。馬路左側空無一人，右側的綠化隔離帶漆黑一片。
    時機正好。
    劉簡之從車裏鑽出來，打開後備箱，抱起裝著堀口屍體的麻袋，走進綠化隔離帶。隔離帶下方，就是護城河。
    突然有微弱的亮光射進隔離帶。
    劉簡之連忙放下屍體，走回馬路，一輛坐著兩個警察的邊三輪摩托車開過來，停在劉簡之的汽車前麵。
    兩名警察跳下車，走近劉簡之。
    “你把車停在這裏幹什麽？”一個警察問。
    劉簡之拿出一包香煙。
    “沒什麽，就想下車抽支煙。你要不要來一支？”劉簡之抽出兩支煙，分別遞給兩名警察。
    兩個警察接過煙，劉簡之替他們點燃。然後也把自己的香煙點燃。
    “這地方不準停車，快把車開走！”警察吸了口煙說。
    “好的，我這就走。”
    劉簡之丟掉煙頭，坐進車裏，發動汽車。
    兩名警察坐回摩托車，開車走了。
    劉簡之開車跟上摩托車，行駛幾百米後，左轉進入一條街道，把車停在幾輛汽車之間，然後走下車來，沿著護城河邊的馬路走到剛才的停車處，前後張望了一下，閃身鑽進隔離帶。
    裝在麻袋的屍體，躺在原處。
    劉簡之蹲下身子，拿出小刀，把麻袋割開一道口子，將一塊石頭塞了進去。
    汽車燈光照射過來，隨即傳來汽車駛近的聲音。劉簡之趕緊伏下身子。
    卡車聲漸漸遠去，四周恢複平靜。
    劉簡之抱起麻袋，穿出隔離帶，突然看見護城河對岸，有幾名皇宮警衛亮著手電，正在河堤上巡邏。
    劉簡之放下堀口的屍體，在河堤旁邊伏下身體。
    一道手電光照了過來，在劉簡之身邊掃了一掃。然後照向別處。
    劉簡之看見皇宮警衛慢慢走遠，朝河堤兩端看看，見沒有讓人，立即抱起麻袋，將堀口的屍體扔進河裏。
    一片水花濺起。
    堀口的屍體慢慢沉入河中。
    劉簡之閃身退回隔離帶，從樹林裏穿回馬路，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他沒有想到，堀口秋山竟然真的遇到了薑夔。更沒有想到，堀口竟然死於千惠子之手。
    僥幸！劉簡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喃喃自語。
    回到車上，劉簡之駕車來到隅田居酒屋門口，讓孟詩鶴上了車。
    “我們再去薑夔那裏看看。我擔心千惠子會扛不住，會出意外。”
    “擔心千惠子？什麽意思？”
    “是千惠子殺死了堀口。千惠子看到薑夔被堀口威脅，就拿刀衝了上去。”
    “千惠子還會武功？”孟詩鶴詫異道。
    “她哪裏會什麽武功，撲上去就朝堀口一頓亂砍。”
    “我們可以把千惠子發展過來嗎？”
    劉簡之搖頭說，“不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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