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暗夜城頭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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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尚心裏很清楚,安祿山此刻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樣,稍不注意就會爆發,甚至可能會動手打人。
    所以他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開口說道:“陛下,您完全不必為此事憂心忡忡。”
    “洛陽城的城牆高聳,堅不可摧,而且還有新安和宜陽這兩座城池如同犄角之勢守護。”
    “要想攻破洛陽城,就必須先攻破新安和宜陽這兩座城池。”
    接著,高尚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微臣這幾日特意對新安城和宜陽城的兵力部署進行了一番詳細而縝密的梳理。”
    “這兩座城池都有李歸仁和蔡希德這樣的得力將領鎮守,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經驗豐富的老將,有他們在,必定能保兩城安然無恙。”
    高尚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加重語氣說道:“不僅如此,微臣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秉持著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人的謹慎原則,將這兩城內所有可能是奸細的人全部斬殺殆盡,絕不給敵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機。”
    最後,高尚信心滿滿地說道:“微臣讓人對兩城的城牆進行了加固和加高,使得城牆足足增高了二尺,而護城河也拓寬了五丈。如此一來,隻要新安和宜陽這兩座城池穩如泰山,那麽洛陽城自然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安祿山聽完高尚的這番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頓時感到如釋重負,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讚歎道:“高愛卿考慮得真是太周全了!朕能有你這樣的賢臣擔任左相,實在是朕的榮幸啊!”
    高尚見安祿山對他所言已然銘記於心,不禁心中稍安,暗自鬆了一口氣。
    他深知,隻要安祿山心中對可能發生的最壞情況有所準備,那麽他便能夠毫無顧慮地去實施那些周全之策。
    即使右相嚴莊與他的看法存在分歧,他也可以理直氣壯地以今日這番話語為托詞,確保計劃得以順利推進。
    “微臣告退。”高尚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然後步履穩健地緩緩退出了明堂。
    每一步都顯得那麽從容不迫,仿佛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胸有成竹。
    當他踏出宮門的那一刻,一股如釋重負的感覺湧上心頭,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全身的壓力都在這一瞬間得到了釋放。
    他抬頭仰望天空,隻見那陰沉的天色仿佛能擠出水來一般,壓抑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然而,高尚的心境卻並未受到這惡劣天氣的影響,他的思緒早已飛到了下一步的計劃之中。
    安祿山的身體狀況日益衰弱,這對於大燕國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而大燕國的未來,就如同那變幻莫測的風雲一般,充滿了無數的未知和變數。
    在這樣的局勢下,高尚深知自己必須要未雨綢繆,為自己謀劃好一條退路,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
    ……
    ……
    李歸仁身著一襲黑色戰袍,迎風而立於新安城門樓上。
    他的目光越過城牆,投向遠方,仿佛能看到敵軍的營帳和旗幟在風中飄揚。
    昨日,高尚特意派人送來口信,提醒他不可掉以輕心,要時刻保持高度警惕。
    不僅如此,高尚還讓城內的文官安排人手加高加固城牆,甚至連各類守城器械都已著手準備。
    對於高尚的提醒,李歸仁心中卻是不以為意。
    畢竟,他曾在史思明麾下為將,對史思明統兵打仗的能耐了如指掌。
    在他看來,裴徽和郭子儀這些人統兵打仗的能力根本無法與史思明相提並論。
    然而,李歸仁畢竟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深知高尚是安祿山的寵臣,如今更是貴為左相。
    雖然他對高尚的提醒並不十分在意,但還是派人傳下一道命令,讓各級軍官務必做好值守之事。
    ……
    ……
    夜幕降臨,新安城被黑暗籠罩,宛如一隻沉睡的巨獸,靜靜地蟄伏在天地之間。
    漆黑如墨的夜裏,西風如淩厲的鞭子般呼嘯而過,吹得城門樓上的旗幟獵獵作響。
    在新安城外的一片漆黑中,兩百名身著黑色夜行衣的殺手宛如鬼魅一般靜靜地伏在地上。
    他們的身影與夜色渾然一體,仿佛是一座座雕塑般紋絲不動,唯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透露出他們並非毫無生氣的死人。
    這是四月份的洛陽深夜,寒意如潮水般陣陣襲來,冷風如利刃般穿透他們的衣衫,無情地侵蝕著他們的骨肉。
    然而,為了行動的便利性,這兩百名殺手僅僅在外衣內套上了一層單薄的軟甲。
    在這漫長的黑夜中,他們已經潛伏了許久,身子早已變得有些僵硬。
    城牆之前,橫亙著一道寬約丈餘的護城河,河水在夜色中泛著微弱的光,宛如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想要爬上城牆,首先就必須要從那寒冷刺骨的水中潛過去。
    血眼,這位不良府刺殺司不良副將兼特戰大隊殺手營的郎將,趴在地上,舉起望遠鏡,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仔細地觀察著城牆上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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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呼吸輕微而平穩,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城門樓子上高高懸掛著幾盞氣死風燈,昏黃的燈光在夜風中搖曳,仿佛風中殘燭一般,隨時都可能熄滅。
    那微弱的光影投射在地麵上,隨著風的吹拂而不斷變幻,就像那難以捉摸的命運一樣,讓人無法預測其走向。
    城牆之上,原本應該有守衛站崗放哨,但此刻卻是空蕩蕩的,不見一個人影。
    隻有那偶爾傳來的輕微鼾聲,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突兀,似乎在證明著這裏並非完全無人看守。
    而在城內,原本有一些不良府的探子潛伏其中,但他們卻遭遇了不幸。
    高尚這個狠角色,竟然不問青紅皂白地將這些探子斬殺大半,剩下的一小部分被迫暫時藏匿起來,不敢輕易露麵。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裴徽那裏,他得知此事後,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地動用了血眼精心訓練的殺手營。
    血眼手持望遠鏡,仔細觀察著城門樓子和城牆的情況。
    過了一會兒,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夜間值守的叛軍,此時多半已經鑽進城門樓子或者藏兵洞裏偷懶去了。”血眼輕聲說道,聲音低沉而自信。
    他側耳傾聽著城內隱約傳來的梆子聲,根據聲音的節奏和間隔,判斷出現在應該是二更時分。
    “二更了,傳令下去,讓大家做好動手的準備。”血眼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幾名屬下輕聲吩咐道,“我在前方開路,你們緊隨其後即可。但務必牢記,下水時絕對不能發出絲毫聲音!”
    其他人聞言,趕忙畢恭畢敬地應道:“是!”
    血眼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抬起頭,迅速地做了幾個手勢。
    隻見伏在他們身後的殺手營的一眾殺手,就像訓練有素的士兵一樣,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一根天工之城特製的細管子,緊緊地含在嘴裏。
    這根細管子可不簡單,它不僅能幫助殺手們在水下呼吸,更重要的是,它可以避免殺手們在入水後,被那寒冷刺骨的河水一刺激,導致牙關打顫而發出聲響。
    準備就緒後,血眼身形一閃,宛如一條靈活的水蛇,在地上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扭動著身體快速前行。
    然而,盡管他的動作看起來有些奇特,但速度卻快如閃電,令人瞠目結舌。
    眨眼之間,血眼便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無聲地滑入了水中。
    他的動作輕盈而優雅,仿佛與水融為一體。
    入水後,他迅速伸臂輕輕一劃,一道水線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急速向對岸延伸。
    轉瞬間,血眼的身影便完全消失在了那漆黑如墨的水麵之下,隻留下了一道幾乎難以察覺的細微水紋,證明他曾經來過。
    護城河水冰冷徹骨,仿佛能凍結人的靈魂,然而血眼卻如同那耐寒的鬆柏,絲毫感受不到一絲寒意。
    多年的殺手生涯,早已讓他適應了各種極端的環境。
    無論是酷熱難耐的沙漠,還是嚴寒刺骨的極地,他都能如魚得水。
    此刻,站在這冰冷的護城河邊,他的身體沒有絲毫顫抖,隻有那緊繃的肌肉,顯示出他內心的警覺。
    其他殺手們亦步亦趨地緊跟在血眼身後,他們以十人為一小隊,身著特製的魚皮水靠,這種水靠不僅能夠抵禦寒冷,還能讓他們在水中遊動時更加靈活自如。
    遠遠望去,他們宛如一群真正的遊魚,悄無聲息地依次遊過護城河,緊貼著牆根站好。
    血眼輕輕抹去臉上的水珠,仰頭觀察了片刻城牆,那城牆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光滑,猶如一條滑溜溜的泥鰍。
    稍有不慎,就可能會從城牆上滑落,跌入那冰冷的護城河中,折戟沉河。
    血眼深吸一口氣,他的目光落在了城牆的一處凸起上。
    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緊緊抓住那處凸起,然後用力一拉,身體如同輕盈的飛燕一般,騰空而起。
    他的動作迅速而敏捷,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眨眼間便登上了城牆。
    其他殺手們見狀,也紛紛效仿血眼的動作,他們如同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般,迅速而有序地登上了城牆。
    自從血眼接受了裴徽的命令,開始秘密訓練那數百名死士和殺手以來,他就像一頭隱藏在黑暗中的猛虎,默默地為裴徽鏟除了一個又一個敵人,成功完成了無數艱巨的任務。
    然而,這次的奪城之戰對於血眼來說,卻是前所未有的挑戰。
    裴徽對他的要求非常明確:新安城的得失直接關係到能否順利攻下洛陽。
    因此,血眼深知此次任務的重要性和艱巨性,毫不猶豫地決定親自率領這支隊伍,並且身先士卒。
    血眼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沿著城牆飄行了一段距離,終於找到了一處城牆的轉角。
    他停下腳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然後,他的十指如同鋼鉤一般,死死地摳住磚縫,身體如猿猴般猛地一聳,緩緩地向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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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但血眼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與此同時,那數百名殺手和高手們也都屏息凝神,緊張地注視著血眼的一舉一動。
    他們仿佛看到血眼變成了一隻緊貼在牆上的壁虎,正艱難地一寸一寸向上攀爬著。
    前些時日,天空仿佛被捅破了一般,傾盆大雨如注而下,城牆在這狂風暴雨的肆虐下,被雨水浸透,變得濕滑無比,仿佛一觸即落。
    血眼的輕功縱然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但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他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艱難。
    每一步都像是在走鋼絲,稍有不慎便會從城牆上跌落下去,粉身碎骨。
    當他爬到城牆一半的時候,十指已經因為過度用力而酸麻不堪,幾乎失去了知覺。
    他不敢有絲毫鬆懈,小心翼翼地用腳尖去探尋著可以落腳的地方,然後緊緊地蹬住,確保自己不會滑落。
    稍稍穩定住身體後,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鬆開一隻手,從腰間抽出一柄鋒利無比的小刀。
    這把小刀在他手中,猶如庖丁解牛的利刃一般,他沿著磚縫慢慢地劃去,動作輕柔而精準,直至刀柄完全沒入磚縫之中。
    他伸手緊緊抓住刀柄,這才敢鬆開另一隻手,然後輕輕地甩動著手指,活動一下關節,讓血液重新流通起來。
    他輕籲了一口氣,稍稍緩解了一下身體的疲勞。
    盡管血眼的實力堪稱無敵,甚至有著天下第一殺手的美譽,但歲月不饒人,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體力明顯不如從前。
    在這樣高強度的攀爬過程中,他必須要稍作歇息,恢複一些體力,否則很難繼續堅持下去。
    此刻,他整個人如同壁虎一般緊緊地貼在牆體上,仿佛與城牆融為了一體。
    他不僅要承受自身的重量,還要確保不發出一絲聲音,以免被敵人發現。
    這一切都全靠他手指上的力量來支撐,稍有不慎,後果都不堪設想。
    此時,哪怕隻是一陣微風吹過,都可能會將他吹落下去,讓他的努力前功盡棄。
    稍作休整之後,血眼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血眼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抓住城牆上的凸起,然後慢慢地將身體向上移動。
    他的動作輕柔而穩健,每一次移動,他都要花費巨大的力氣,但他的決心和毅力讓他不斷地堅持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血眼離城牆頂部越來越近。
    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體力即將耗盡。
    然而,他並沒有放棄,而是咬緊牙關,用盡全身的力量,繼續向上攀爬。
    終於,在血眼感到自己的體力已經到達極限的時候,他的手如鐵鉗般緊緊地搭上了垛碟。
    他猛一使勁,整個人如飛燕般輕盈地翻上城去。
    血眼迅速地趴在地上,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他的身體緊貼著城牆,就像一隻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移動著。
    他的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四周,警覺地觀察著每一個可能存在危險的角落。
    城牆之上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
    血眼心中暗喜,心想這新安城值守的哨兵們如此懈怠,倒是給他省了不少麻煩事。
    他從腰間解下如靈蛇般的鉤索,將其在垛碟上勾牢,然後輕輕地將繩子放了下去。
    這鉤鎖可是他的得意之作,是他親自設計,並由天工之城的工匠們精心打造而成。
    它不僅堅固耐用,而且操作方便,是專門用來攀越城牆的利器。
    片刻之後,一名殺手如同猴子一般靈巧地順著勾索攀爬而上,他的動作輕盈而迅速。
    當他登上城牆後,毫不猶豫地將自己身上攜帶的勾索放了下去,勾索如同一條靈活的蛇,迅速地延伸到城牆下方。
    緊接著,又有兩名殺手如猿猴般敏捷地順著勾索爬了上來。
    他們的身手同樣矯健,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仿佛他們已經與黑夜融為一體。
    就這樣,一個接一個的殺手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城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三更時分左右,二百名殺手營的高手終於全部爬上了城牆。
    他們靜靜地蹲在城牆之上的陰影處,宛如一群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等待著血眼的命令。
    整個過程異常安靜,沒有驚動任何城頭值守的叛軍士兵。
    接下來就是一場無聲的殺戮盛宴,殺手們的行動如此隱秘,以至於那些叛軍士兵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血眼站在城牆的一角,通過手勢向殺手們下達著一條條指令。
    在這之前,新安上的城樓構造、藏兵洞等士兵休息場所早已被不良人打探得一清二楚。
    此時,殺手們隻需要按照血眼的指示,找到那些叛軍士兵並將其斬殺,然後控製住北城門,任務就算完成了。
    殺手們從腰間拔出了如黑夜般漆黑的匕首。
    這些黑色的匕首是血眼親自設計,又經過天工之城的能工巧匠們精心打造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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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們通體漆黑,不僅能夠完美地融入黑暗,還能有效避免反光,使得在夜間使用時,就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
    此時此刻,這二百人分成了十個小隊,每個小隊都有著明確的分工和任務。
    在接到指令的瞬間,他們如餓虎撲食般迅速地展開行動,目標明確,動作迅猛,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
    藏兵洞那扇略顯破舊的木門,被人以一種極其輕柔的方式緩緩推開,仿佛生怕驚醒了洞內正在熟睡的叛軍士兵們。
    然而,這些士兵們卻渾然不覺,他們沉浸在夢鄉之中,對即將降臨的死亡毫無察覺。
    洞內,盔甲被隨意地扔在地上,雜亂無章。
    腰刀和長矛則豎在牆邊,寒光閃閃,卻無人問津。
    殺手們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潛入了藏兵洞。
    他們的腳步輕盈得如同貓步,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宛如幽靈。
    當殺手們摸到這些士兵頭頂時,他們彼此對視一眼,默契地同時抬起手來。
    刹那間,隻聽得一陣輕微的“卟哧”聲響起,這聲音在寂靜的藏兵洞中顯得格外刺耳。
    然而,這聲音卻並沒有引起其他士兵的警覺,他們依舊在沉睡中,對同伴的死亡一無所知。
    就這樣,一個接一個,這些士兵在睡夢中稀裏糊塗地死去,甚至連一聲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
    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北城之上的其他數個藏兵洞中,也在上演著同樣的一幕。
    殺手們如幽靈般穿梭於各個藏兵洞之間,無情地收割著這些叛軍士兵的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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