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峽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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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樂盯著照片瞪圓了眼:"這、這是誰啊?"
    "我女朋友!"
    秋生寶貝似的擦擦表蓋,忽然瞥見家樂搓手的模樣,頓時了然:"想認識她閨蜜?"
    "師兄明鑒!"
    家樂眼睛亮得像餓狼。
    秋生勾住他脖子大笑,笑聲卻在觸及腰間勾魂鎖時戛然而止……
    要是小師叔還在……
    也不知道文才那臭小子什麽樣了,有沒有闖禍……
    "家樂!過來!"
    四目的喊聲打斷了秋生的思緒。
    “來了!”
    身旁的家樂連忙放下手中的火藥箱,在褲腿上擦了擦掌心的汗,小跑著來到師父跟前。
    夜風吹得火把忽明忽暗,映得四目那張總是嬉笑的臉此刻格外嚴肅。
    "師父,什麽事?"
    家樂下意識站直了身子。
    四目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在道袍內袋裏摸索著。家樂注意到師父的手指在微微發抖——這個發現讓他心頭一緊。
    "這個...給你。"
    一柄七星寶劍被塞進家樂手中。劍鞘在火光下泛著暗紅的光澤,劍穗上係著的平安結已經有些褪色。家樂怔住了,指尖撫過劍柄,感覺這寶劍有些熟悉道……
    "眼熟吧?"
    四目的聲音突然沙啞。
    家樂猛地抬頭。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這是小師叔笑著將這柄劍遞給他,說這是見麵禮的...
    "這是...小師叔給我的見麵禮!"
    "還算不錯。"
    四目扯了扯嘴角,卻沒能像往常一樣露出笑容,"還準備等出師再還你..."
    他的目光越過家樂,望向遠處鬼火般的車燈,"現在...正是時候。"
    家樂突然覺得手中的劍重若千鈞。他想起這些年師父連舊道袍都舍不得給他,總說"等你修為夠了再說",如今卻...
    "師父!為什麽現在..."
    抬頭時,四目已經轉身走入黑暗。
    家樂低頭看著寶劍,突然發現劍穗上多了一枚嶄新的銅錢……
    ……
    軍車刺耳的刹車聲響起,車輪卷起的塵土在月光下如同翻滾的灰霧。
    平田大隊長小跑至賀茂光治的車窗前,軍靴上的馬刺叮當作響:"光治大人,已經到了峽穀!"
    賀茂光治緩步下車,狩衣下擺掃過沾滿泥漿的車輪。
    眼前峽穀如同被巨斧劈開的裂縫,兩側岩壁上垂掛著扭曲的枯藤。月光隻能照進穀口三丈,再往裏便是濃墨般的黑暗,隱約傳來碎石滾落的"咯咯"聲,像是某種巨獸在磨牙。
    "報告!"
    通訊兵額頭貼著繃帶跑來,"峽穀最窄處不足兩米,車輛火炮無法通行!"
    平田的軍刀柄在掌心轉了一圈,刀穗上的銅鈴輕響。
    賀茂光治突然伸手按住岩壁,掌心傳來細微震動——那不是風聲,是無數鞋底摩擦砂石的聲響。
    "棄車。"
    他收回手,袖中滑出三張式神符,"留下一小隊留守,其餘人..."
    符紙無風自燃,映出他森白的牙齒,"子彈上膛,隨我進去。"
    "嗨!"
    平田轉身時刀鞘撞響槍管,"第三小隊前導偵查!遇草斬草,遇石開石!"
    數十名鬼子立即呈楔形散開,刺刀挑開每一叢灌木,槍托砸向每一處陰影。他們身後,賀茂光治的符火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像一串引路的鬼燈......
    峽穀深處,四目道長趴在岩縫中,指尖已經掐起法訣。
    家樂屏住呼吸,看著幾十個鬼子端著三八大蓋,刺刀在探照燈下泛著冷光。就在四目要揮手下令時,千鶴道長鐵鉗般的手按住了他肩膀。
    "師兄且慢!"
    千鶴壓低聲音,胡須上的露珠隨著說話顫動,"這是鬼子的斥候隊。"
    四目眯起眼睛,果然看見後方還有影影綽綽的火把長龍。他打了個手勢,埋伏在岩壁上的弟子們紛紛縮回陰影中。
    探照燈的光柱掃過他們頭頂,最近時甚至能看清鬼子鋼盔上的反光。
    "安全!"
    領頭的鬼子軍曹揮了揮白手套,斥候隊繼續向峽穀深處推進。腳步聲漸漸遠去,但更沉重的腳步聲接踵而至——賀茂光治的狩衣在月光下泛著慘白的光,身後跟著黑壓壓的軍隊。
    隨著賀茂光治結印,十幾隻猙獰的式神從符紙中躍出。有個新兵被突然出現的獨眼巨鬼嚇得槍走火,"砰"的一聲在峽穀裏炸開回音。
    "八嘎!"
    平田隊長反手一耳光,"這是光治大人的式神!"
    渡邊小隊長摸著腰間的皮帶,仰頭看向護衛在自己身邊的狼牙棒式神。三米高的鬼怪讓他安全感爆棚,竟帶著小隊加速前進,不知不覺間脫離了主力。
    "渡邊隊長!"
    年輕士兵突然拽住他的武裝帶,"我們...我們脫離隊伍了!"
    渡邊回頭望去,來時的路已陷入濃墨般的黑暗。
    更可怕的是,原本幾十人的小隊,現在隻剩下十幾個了。他強作鎮定地拍了拍身邊的式神:"有光治大人的式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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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
    前方突然爆發的槍聲嚇得渡邊的手槍掉進泥裏。等他哆嗦著撿起來時,驚恐地發現最後十幾個士兵也消失了。獨眼式神突然掄起狼牙棒朝他頭頂砸來——
    "不要啊!"
    渡邊抱頭蹲下,卻聽見身後傳來"吱"的慘叫。轉頭看見式神砸爛了一隻牛犢大的黃鼠狼,腥臭的血濺了他一身。
    渡邊癱坐在血泊裏,褲襠早已濕透。
    現在他隻能死死拽住式神的大腿,像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渡邊踉蹌著爬起身,南部十四式手槍在掌心打滑。
    他壓低聲音呼喚:"田中?佐藤?"
    回應他的隻有岩壁滴落的水聲。冷汗順著鋼盔帶流進衣領,他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哢嚓"的骨骼碎裂聲——
    回頭刹那,隻見那條水桶粗的巨蟒正蠕動著咽喉,獨眼式神的狼牙棒還露在蛇嘴外。蟒蛇鱗片泛著鐵青的光,豎瞳鎖住渡邊時,他竟嚇得失聲。
    這根本不是自然生物!
    渡邊轉身狂奔,靴子陷入泥濘也顧不上拔。拐過岩壁時突然撞上三個"皇軍",他狂喜地揪住為首者的衣領:"八嘎!你們..."
    "噗!"
    三把刺刀同時捅進腹腔。渡邊低頭看著沒入身體的刀鋒,喉頭湧上的鮮血堵住了質問。
    最後的視野裏,"士兵"抹去偽裝用的鍋底灰,露出陌生的麵孔......
    "第六個。"
    秋生甩了甩刺刀上的血珠,麻利地扒下渡邊的軍服,繼續沒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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