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黑巫師似乎並不懂得什麽叫幽默。
    身形高大的黑巫師緩緩從王座上起身，抬起法杖的瞬間，墨染眼前的整個空間突然如同被打碎的鏡麵般崩裂。
    破碎的空間倒映著無數身影，絢麗得就像是萬花筒！
    "歡迎來到...我的領域。"黑巫師沙啞的聲音突然分裂成數百個重疊的回音。
    那些漂浮的暗紫水晶突然瘋狂增殖，轉眼間就構築出一個個全新的噩夢空間。    他腳下的地麵突然變成透明的玻璃，下望看去下方就是一片萬丈深淵。
    無數具與他相貌相同的屍體正睜著空洞的眼睛向上伸手，他們的嘴唇同步開合著，發出細不可聞的聲音，墨染猜口型那應該是"救救我"。
    更可怕的是，每具屍體都在緩慢地變成他的模樣，似乎要將他本人替代。
    “喜歡嗎？”黑巫師的聲音從四麵八方鑽入耳中，“每個人心底都藏著對"自我"的恐懼...特別是你這種，連自己到底是什麽都不清楚的...東西。”
    與此同時，四隻企鵝與約翰也正經曆著各自的夢魘。
    在扭曲的幻境中，企鵝老大站在一座巨大的鋼鐵倉庫前。
    那是他的終極夢想軍火庫！
    左側的是整排的魚叉導彈發射器，鍍金扳機上刻著“老大專屬”。
    右側是鯊魚型水下轟炸艇，噴漆圖案是企鵝踩在恐龍頭上比耶。
    “完美……” 老大陶醉地撫摸著一挺機炮，炮管之上還係著蝴蝶結。
    突然，倉庫大門被人從外“哐當”一聲向內撞開！
    一群穿著米字製服，臉上塗著米字彩妝的人潮水般湧入，胸口別著“動物武器管製局”徽章。
    領頭的人舉著喇叭：
    “根據《非人類生物軍火持有法》第666條——你被查封了！”
    “什麽？！” 老大翅膀一抖，“企鵝有‘企鵝特工隊’持槍許可證！”
    “無效。” 管製員冷笑，“企鵝屬於‘鳥類’，而鳥類隻能持有——”
    他甩出一本手冊，手冊剛好翻到某頁許可清單。<泡泡槍；需去除彈射裝置紅溫小鳥周邊。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老大暴怒，他想掏魚叉槍誓死保衛自己的軍火庫，卻發現自己的魚叉槍變成了毛茸茸的兒童安全玩具，扣動扳機隻會發出“嘎嘎”聲。
    他隻能看著“轟炸計算儀”被塞進貼封條的紙箱；“大伊萬使用許可證”被當場吊銷；就連“糖霜煙霧彈”都被定性為“非法食品添加劑”。
    最殘忍的是，那群人甚至還不忘拆走他魚叉槍上的戰術貼紙！
    “不！我的限量版‘殺戮鯊魚’貼紙……” 老大跪倒在地，翅膀徒勞地抓向空氣。
    管製員們無情地搬運著，還時不時點評：
    “嘖嘖，這隻企鵝的軍火審美還挺潮。”
    “是啊，看這核彈的粉紅色塗裝~”
    科斯基看著他的平板屏幕上彈出無限循環的彈窗：
    “[錯誤] 所有計算毫無意義！”
    “[錯誤] 你隻是代碼的奴隸！”
    機械臂從屏幕裏伸出，一根根掰斷他的翅膀。
    “不！”
    涼快的胃袋空了。
    真正意義上的“空”——沒有武器，沒有零食，甚至沒有一粒灰塵。
    他張著嘴，卻連“嘔”都發不出聲。
    菜鳥剛躺在一座甜甜圈山上，甜甜圈山瞬間崩塌。
    他拚命往嘴裏塞，可咬到的全是自己的羽毛。
    老大站在遠處對著他冷笑，說出了那句令菜鳥最絕望的話：“你永遠不夠格。”
    約翰穿著雙拚色的小醜禮服，帶上紅色的鼻頭，滑稽的，出糗的在觀眾們麵前表演，然而他如何努力，台下始終一片靜默沒有半點認同的掌聲。
    當他渾身跌打扭傷的坐在鏡前卸時，他才恍然醒悟！
    “我到底在做什麽？！”
    ……
    "這就是你們逃避的真相。"黑巫師的身影在空間中時隱時現。
    雖然看到幾隻企鵝的幻境時感到有幾分不可思議，但法杖每次閃爍都會讓幻象更加真實。
    他的聲音像是附骨之蛆一般黏在人的腦子裏，“我不過是把你們記憶最深處的恐懼...具象化而已。”    耳邊響起了莫名的機械音：[異常個體000，記憶重置程序啟動......]
    "就這？"墨染撇了撇嘴，一臉失望地打量著四周的幻象，“真把哥們當普通異常處理了啊？”
    他隨手拍開一個正在同化自己腿部的複製體，動作輕鬆得像在驅趕蒼蠅。
    “這幻象的威力遠沒有高中時上課玩手機被老師發現時的驚鴻一瞥來得嚇人，至少那是真的能令人打心底裏產生恐懼。”
    墨染掏出一根散發著詭異綠光的僵屍權杖，杖頭雕刻的僵屍綠眼中亮起猩紅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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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交響樂指揮家般優雅地揮動權杖，製造出僵屍感染其餘複製體。
    “站起來！我的軍團，碾碎他！”
    數以百計的方塊像素化僵屍被感染，它們方方正正的腦袋上頂著滑稽的草皮，卻以驚人的速度撲向那些複製體。
    每個被咬到的"墨染"都會瞬間僵直，皮膚泛起馬賽克般的綠色紋路，轉眼間就加入了僵屍大軍。
    黑巫師驚訝地看到，僵屍們的後方，墨染竟然在笑，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悅的笑容。
    他高舉僵屍權杖，像是一位發動發動戰爭的君王。
    這...這不可能！"黑巫師無論躲藏在哪裏都會被找到，僅能依靠手中法杖反抗僵屍們的侵襲。
    僵屍們將“黑巫師”淹沒，撕扯著他的軀體，將其感染成為一個新的僵屍，融入到墨染僵屍中來。"
    整個噩夢空間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眼前這個黑巫師，並非真正的黑巫師，僅僅是幻覺的一部分。
    "至於他們......"墨染轉頭看向四隻形態各異的企鵝怪物，"你犯了個致命錯誤！"
    他像是在對僵屍黑巫師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永遠不要用"恐懼"來對付一群......連"正常"是什麽都不知道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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