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老大回過神來，注意到“兄弟們不在身邊”這一致命異常。
    他一個滑鏟衝進人群，翅膀化作殘影！
    “砰！”
    一記左勾拳打歪收繳人員的鼻梁。
    “哢嚓！”
    右翅劈碎彈藥箱，凍魚像手雷般炸開。
    最後騰空而起，用企鵝炮彈式頭槌撞翻領頭人。
    “說！誰派你們偷鱈魚特供版的？！”
    數據深淵裏，科斯基盯著屏幕上不斷增殖的提示詞，突然揚眉冷笑。
    “真正的係統……絕不會用‘毫無意義’當提示！”
    他不知道從哪掏出重啟係統按鈕來，用翅膀尖狠狠戳向紅色按鈕。
    屏幕驟黑，再亮起時浮現一行彩虹色花體字。
    所有幻象數據如退潮般消散，科斯基舒展著翅膀。
    “果然，病毒作者不懂得企鵝美學。”
    在涼快的“空胃地獄”中，這個沉默的戰士隻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虛無的腹部。
    然後，開始生啃地板。
    沒錯，字麵意義上的啃！
    他的喙像粉碎機般啃噬像是幻覺又像是真實的地麵，吞下虛假的磚石、虛假的陰影、甚至虛假的物理法則。
    菜鳥突然停下瘋狂尋找甜甜圈的動作。
    他盯著那個不斷嘲諷他的“假老大”，圓眼睛漸漸眯起，眼中泛著危險的光芒。
    “你……不是真的老大！” 羽毛因憤怒而炸開，“真老大永遠都不會這樣教訓菜鳥！”
    “假老大”的表情凝固了。
    菜鳥鼓起勇氣，一個頭槌撞碎幻象：“而且他絕不會說我‘不夠格’……他隻會說‘菜鳥，裝可愛！”
    除了約翰還躺在地上，時不時緊皺一下眉頭，好似在做什麽不可言喻的噩夢！
    墨染看著幾隻企鵝清醒過來，如他所料般看向暗紫色水晶之上的黑巫師。
    黑巫師從始至終都沒從王座之上挪動過一步，寬大的兜帽下看不清表情，像是掩藏著一攤死水，亦或者無盡的黑淵！
    不得不承認，這個黑巫師挺有逼格。
    但也僅限於此了，企鵝們架設起了大炮，準備朝著黑巫師發射。
    墨染則是使用替死圖騰，想要直接不講道理的將黑巫師抹殺，這樣問題就輕鬆解決了。
    然而，就在這個位置之上，替死圖騰無法使用。
    “這個距離，完全在替死圖騰的使用範圍之內才對。”
    企鵝們的第一次攻擊擊中的黑巫師，卻被他外表一層魔法防護罩抵擋了下來，正在準備第二輪攻擊。    可能是受到過什麽無法抵擋的強大衝擊，但他的身體狀況仍舊完好。    但似乎同樣有著承載上限。
    可見黑巫師的力量有些超規格了。
    隨手將破碎時更有清晰聲響的“精神遮斷合金”護甲換上。
    墨染沒能找到問題的原因所在。
    索性使用虛空戒指直接瞬移到了黑巫師跟前，將替死圖騰貼到對方臉上使用。
    就在這時，替死圖騰竟然穿過了黑巫師的表麵，近在眼前卻像是無法觸及的虛幻一樣。
    他甚至看到對方那翹起的嘴角，嘲諷似的笑容，黑色的陰影之下好似有著一雙直勾勾的眼神注視著遙遠的他。
    短暫思考後，墨染又瞬移到了企鵝們身邊，攤手觸摸向企鵝，同樣會穿過他們的身體。
    “嘿，朋友，你這是怎麽了？” 老大在後背震耳欲聾的炮火聲中看著這奇異的一幕皺眉。
    “看上去就像隻幽靈，看得見，摸不著。”
    一枚炮彈在附近炸開，火光映照下，墨染身軀如往常一樣在火光下黑影充實。
    “介於現實之間的夾縫狀態。” 科斯基點燃炮彈引線，抽空做了一個分析。
    “科學解釋是——你的分子振動頻率被強製偏移了0.3，導致物理接觸失效。”
    他抬頭瞥了眼墨染，“通俗來說……你被‘卡檔’了。”
    “會不會是那個黑巫師幹的？” 菜鳥憂心忡忡地望向遠處。
    黑巫師仍立於炮火中心，暗紫色的屏障將一切攻擊隔絕在外，連衣角都未損分毫。
    他翅膀捂住腦袋神情驚慌，“他完全不怕我們的火力……甚至還在笑！”
    的確，黑巫師的嘴角正緩緩揚起，仿佛在欣賞一場滑稽的表演。
    就在這時那沙啞的聲音直接鑽入眾人腦海：
    “喜歡我的小把戲嗎？他現在既不屬於現實，也不屬於虛空……就像被遺忘的書頁，夾在世界的縫隙裏。”
    事實上，黑巫師在製造幻覺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墨染危險。
    暗物質盔甲直接超過承載上限崩碎，將其隔絕在了空間之外，能看見能聽見，能交流就是碰不見。
    看似相隔在眼前，實際上比跨越星係還要遙遠。
    也正是這樣，墨染的替死圖騰距離太遠才無法使用。
    虛擬的魔法女神能力有多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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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護傘為了完成魔網計劃甚至研究了一套魔力理論，魔法等同於創造一切的物質。
    而誕生於魔法女神艾爾芙之上的黑巫師幾乎擁有著無限的力量，即使這無限的力量由一個9歲小女孩想象出來，並沒有完整的邏輯支撐。
    但是此刻黑巫師展現出來的力量就有空間的掌控與絕對的魔力掌控。
    這還不包括保護傘花費大力氣打造的真實魔網。
    “不錯的把戲。”墨染拍手鼓起了掌，陽光開朗的小臉上看不到任何緊張或者害怕的神色。
    想要逃脫夾縫，回到現實中去，墨染有著很多個方式，通過地獄之門，讓下界作為返回的橋梁，或者自殺回到他隨機放置在魔法維度的床邊。
    但這些東西都來得太繁瑣了，他還有更為簡便迅速的方式。
    “可曾聽聞過，時間不出，空間為王？”
    墨染挑釁的看著王座之上的黑巫師，那看不清的寬大黑袍這下不知道又有著怎樣的表情。
    “我們上一個時間節點再會。”
    男孩挑了挑眉，推動簡約的時間洪流懷表表冠。
    一切又開始倒轉，回退，企鵝們看著自己將一顆顆炮彈收回，所有的對話都開始倒著說，所有的走路的的姿勢都是倒著走。
    直到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時間節點，墨染還未打開大門的時候。
    幾隻企鵝與約翰望著眼前高大的大門，而沒了墨染的身影。
    墨染的身影並未回退，他在本應該在門外的時間節點出現在了門內。
    男孩俏皮的眨了眨眼，望向王座之上一如最初見麵的黑巫師。
    “驚不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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