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老廠夜班的“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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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小旭吃魚 分享的故事
說真的,這事兒都過去快十年了,但我現在晚上有時候做夢還能夢到,醒來一身冷汗。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絕對沒有半點誇張。你要是不信,就當聽個故事,反正我是信了,而且這事兒真真切切發生在我身上。
那是大概2013年左右吧,具體哪一年我記不太清了,那時候我剛畢業沒多久,也沒啥正經工作,天天在網上瞎晃悠。家裏人看我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啊,就托了點關係,給我找了個臨時工,在咱們南方一個挺小的城市,一個老紡織廠裏幹活。
那廠子是真的老,你想想看,紡織廠,得是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就有的那種。廠房都是那種紅磚瓦房,特別高,裏麵機器轟隆隆的,吵得要死。我當時年輕嘛,覺得啥都新鮮,也沒覺得苦,就去了。
我被分到的車間好像是叫什麽“後整理車間”,具體幹啥我也搞不清楚,反正就是把剛織出來的布再加工一下,讓它更平整,更柔軟啥的。車間裏機器特別多,也特別雜,各種管道,各種傳送帶,看著就挺複雜的。
我剛去的時候是白班,早上八點到晚上五點,還算正常。幹了大概有一個多星期吧,車間主任突然跟我說,小夥子,最近活兒多,人手不夠,你能不能幫忙頂幾天夜班?
說實話,我不太想上夜班,誰喜歡熬夜啊?但是想著人家都開口了,而且也是給我麵子,就答應了。心想就幾天,熬熬就過去了。
結果,這一上夜班,就出事兒了。
我們那個車間,白班和夜班是倒班的,白班的人走了,夜班的人就來了。夜班人比白班少很多,畢竟晚上活兒沒那麽多。我那組夜班就三個人,一個老王,一個老李,加上我。老王和老李都是廠裏的老員工了,五十多歲,看著挺和善的。
第一天夜班,其實也沒啥特別的。就是覺得廠子裏晚上特別安靜,機器的聲音也感覺比白天要響,空曠曠的,有點滲人。我們三個人就各自在自己的崗位上幹活,也沒怎麽說話。
到了晚上十點多,我感覺有點困了,就去車間外麵的走廊上抽根煙,透透氣。那個走廊是露天的,但是頂上是那種老式的石棉瓦,遮風擋雨。走廊外麵就是廠區的院子,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
我點著煙,吸了一口,突然聽到走廊盡頭,傳來一種很奇怪的聲音。
“噠…噠…噠…”
聲音很輕,但是在這安靜的夜裏,特別清晰。我一開始以為是老鼠或者什麽小動物,也沒太在意。但是那聲音一直響,而且感覺越來越近。
我有點好奇,就順著聲音的方向走過去。走廊很長,燈光也比較昏暗,走到盡頭,我看到那邊是車間的後門,後門是鎖著的,外麵是廠區的圍牆。
我仔細聽了聽,聲音好像是從後門那邊傳來的。但是後門外麵啥也沒有啊,就是黑乎乎的院子。
我有點納悶,就又仔細聽了聽。這下我聽清楚了,那聲音,好像是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噠…噠…噠…”
一下一下,很有節奏,就像有人穿著高跟鞋,在走廊上慢慢走一樣。
我當時就有點懵了。這大半夜的,廠子裏除了我們夜班的人,應該沒人了吧?而且,誰會在廠子裏穿高跟鞋啊?我們車間都是男的,白班的女工也都下班了啊。
我心裏開始有點犯嘀咕,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我就站在那裏,仔細聽著那個“噠…噠…噠…”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感覺就像有人正朝著我走過來一樣。
我心裏開始有點害怕了,不知道為啥,就是那種莫名的恐懼感,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趕緊把煙掐滅,轉身就往回走,快步走回車間裏。
回到車間,老王和老李還在各自忙活。我走到老王旁邊,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他:“王叔,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啊?好像是高跟鞋的聲音。”
老王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有點奇怪,他問我:“高跟鞋聲音?啥高跟鞋聲音?我沒聽到啊。”
老李也湊過來說:“是啊,小夥子,你是不是聽錯了?這廠子裏晚上哪來的高跟鞋聲音?”
我看著他們倆,感覺他們好像真的沒聽到。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可是那個聲音,真的太清晰了,絕對不會是聽錯啊。
我心裏更加疑惑和不安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一直有點心神不寧,總感覺周圍怪怪的。雖然機器的聲音很大,但是我的耳朵還是豎起來,注意聽著周圍的動靜。
還好,後半夜一直沒什麽事,那個“噠…噠…噠…”的聲音也沒有再出現。我稍微放鬆了一點,心想可能真的是自己聽錯了,或者就是風吹的什麽東西發出的聲音。
熬到早上五點,終於要下班了。我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家睡覺。
走到車間門口,正好碰到老王和老李也準備走。我們三個人一起往廠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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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還是忍不住問了老王一句:“王叔,你說咱們廠子裏,以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麽事啊?就是……那種不好的事。”
老王聽我這麽問,腳步稍微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眼神有點複雜。他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怎麽,你小子是不是聽到什麽了?”
我愣了一下,心想難道老王知道什麽?我就把我昨晚聽到高跟鞋聲音的事情跟老王說了。
老王聽完,臉色變得有點嚴肅,他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跟我說:“小夥子,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咱們這個老廠子,以前確實發生過一些不太平的事。”
老李也在旁邊插話道:“是啊,老廠子了,幾十年曆史了,哪能沒點故事啊。”
我趕緊追問道:“到底是什麽事啊?王叔,你們跟我說說唄。”
老王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唉,既然你都聽到了,跟你說說也無妨。不過你可別到處亂說啊,傳出去不好。”
我趕緊點頭保證:“放心吧王叔,我肯定不會亂說。”
老王這才開始慢慢跟我講了起來。
他說,我們這個老紡織廠,建廠的時候是在解放前,那時候還是個小作坊。後來公私合營,才慢慢擴大規模,變成國營大廠。
廠子剛建起來的時候,這塊地其實是個亂墳崗子,埋了很多死人。後來建廠的時候,就把墳都遷走了,但是誰知道遷幹淨了沒有呢?
而且,這個廠子,從建廠到現在,也發生過不少事故,死過人。
老王說,他聽老一輩的工人講,早些年,廠子裏有個女工,好像是因為操作失誤,不小心被卷進了機器裏,當場就沒了。那女工死的時候,好像才二十多歲,還沒結婚。
還有一次,也是在車間裏,有個男工,晚上值夜班的時候,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暈倒了,送到醫院也沒搶救過來,說是突發心髒病。但是有人私底下說,那個男工身體一直挺好的,怎麽會突然心髒病呢?肯定是撞邪了。
最可怕的是,老王說,大概在十幾年前,咱們這個後整理車間,還發生過一起命案!
我一聽命案,頓時嚇了一跳,趕緊追問:“命案?什麽命案?”
老王說,具體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都是聽老人們說的。好像是說,當時有個女工,長得挺漂亮的,被一個車間主任看上了,那個車間主任就想占女工便宜,結果女工不從,兩個人就發生了爭執。
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個女工就死了,死在了車間裏。有人說是那個車間主任把女工給殺了,也有人說是女工自己想不開,自殺了。
反正,那件事當時鬧得挺大的,警察也來了,調查了很久,但是最後也沒查出個結果,就說是意外死亡,不了了之了。
但是廠子裏的人都說,那個女工是冤死的,死後陰魂不散,一直在廠子裏遊蕩。
老王說,他年輕的時候,也聽老工人講過,晚上在車間裏,有時候會聽到女人的哭聲,或者看到一些奇怪的影子。但是他自己從來沒遇到過,所以也沒太在意。
直到我昨天晚上聽到高跟鞋的聲音,他才想起來這些老故事。
老王看著我,語重心長地說:“小夥子,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嚇唬你。隻是想告訴你,有些地方,確實不太幹淨。咱們幹夜班的,要小心一點,盡量不要一個人亂走,遇到什麽奇怪的聲音或者影子,就當沒看到沒聽到,趕緊走開就是了。”
聽完老王的話,我整個人都懵了,後背直冒冷汗。我萬萬沒想到,我們這個老廠子,竟然還有這麽可怕的過去。
難怪我昨天晚上會聽到高跟鞋的聲音,難道真的是那個冤死的女工的鬼魂在作祟?
我越想越害怕,感覺整個廠子都陰森森的,到處都充滿了鬼影。
那天之後,我再也不敢上夜班了,直接跟車間主任辭職了。主任還問我為啥突然要走,我支支吾吾也沒敢說實話,就說家裏有點事,要回去一趟。
主任也沒多問,就讓我走了。
離開那個老紡織廠之後,我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好像從一個陰暗潮濕的地方逃出來一樣。
但是,那晚在走廊裏聽到的“噠…噠…噠…”的高跟鞋聲,卻一直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
我後來也上網查過一些關於老廠子鬧鬼的帖子,發現很多老廠子都有類似的傳聞。可能真的是因為老廠子曆史悠久,經曆過很多事情,所以容易招惹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吧。
至於我們那個老紡織廠,我也不知道後來怎麽樣了。聽說現在很多老廠子都搬遷了,或者倒閉了。不知道我們那個廠子還在不在,也不知道那個冤死的女工的鬼魂,還在不在那裏遊蕩。
反正,我是再也不敢去那種老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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