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舊村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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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友侯誌偉 分享故事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輝,85年生人。以前我一直對所謂鬼神、靈異事件之類的不太相信,甚至覺得那隻是小說、電視裏才會出現的情節。可是人生總是喜歡跟人開玩笑,我真正對這些事情開始半信半疑,乃至後來幾乎信了十成十,都是拜我那段刻骨銘心的經曆所賜。
    這件事發生在我二十七歲的那年頭上。那時候我在南方一個小縣城裏打拚,原本在家具廠當包裝工。後來廠子效益不好,老板幾次縮編,就把我也給裁了,我沒辦法,隻好回老家暫住一陣子再做打算。結果,就是在我回老家的那幾個月裏,發生了讓我至今都無法釋懷的靈異事件。到現在,我有時候半夜做夢還會想到當時那個場景,一睜眼就覺得背後涼颼颼,總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我老家在一個比較偏僻的村子裏,叫做“橫橋村”,在我們那片區算是比較老的一個村落。據說村口那座石橋是明清時期就修建的,具體哪年哪月也說不清,總之曆史很久了。村子東頭有一大片荒地,從我記事起就沒有人去那兒蓋房;再往深處去,是個幾十年都沒人再用的古井。不過這些跟我接下來要說的事兒比起來,簡直算不了什麽。
    我們家其實在村子的最西邊,算是“新宅”了,因為是我爺爺那一輩子才在此處翻蓋過一次房子,大夥兒都叫它“李家新宅”。不過時間也久了,那房子也有五十來年曆史。後來爺爺走了,爸爸就帶著我媽一起搬到鎮上,畢竟鎮上好歹還有個小商鋪,可以維持生計。至於老家的房子,就空了很多年。有時候過年的時候,我跟爸媽也會回來住上幾天。可畢竟房子整體年久失修,牆壁斑駁、房梁也有點腐朽,尤其走廊兩側都長了青苔,一到梅雨季節就非常潮濕。我那時候也沒想太多,心想反正我長年在外打工,也不常住,破就破點唄。
    結果那次我被家具廠裁員後,就不得不提著行李回到老宅,要在這裏暫住一陣,等待找工作。剛回到村裏的第一天還是大白天,我就聽到幾位村裏上年紀的叔叔伯伯在那兒嚼舌根,說什麽“李家新宅鬧鬼”之類的。我當時就一笑了之,心說這麽多年了,哪兒有什麽鬼神?但讓我沒想到的是,我自己才住了沒幾天,就遇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那種感覺絕對不隻是“錯覺”或者“心裏作用”。
    我清晰記得那個晚上,我吃過晚飯後就坐在堂屋裏抽煙,然後把家裏僅有的一台老式電視機打開看了會兒新聞,睡得也不算太晚,大概十點光景就進了臥室。那間臥室是我小時候的房間,床鋪雖然舊但還算堅固。平常我睡覺很踏實,又累了一天,所以很快就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可到了夜裏不知道幾點,忽然我被一陣奇怪的腳步聲驚醒了。我迷迷糊糊地意識到,好像有人在走廊裏來回穿行,那“踏、踏、踏”的腳步節奏很慢,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口上。我繃緊神經仔細聽,確定那聲音就在房門外不遠的地方。我就在想,難道是我爸媽回來了?可轉念一想,不對啊,爸媽都在鎮上住店鋪,啥時候會大半夜跑來老宅?
    我把耳朵豎起來聽了好一會兒,那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甚至就停在了房門口。有那麽幾秒鍾,門把手在微微晃動,“哢噠、哢噠”幾聲,就像有人在那兒輕輕試圖打開門,可又沒能推進來。我膽子也不算特別小,但那時候大半夜聽到這種動靜,還是嚇得我頭皮發麻。我心跳幾乎要蹦出嗓子眼兒,想大聲喊“誰啊”,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嗓子就卡住了,怎麽也發不出聲來。
    差不多僵持了幾十秒鍾,房門似乎沒被打開,那腳步聲又漸漸地往走廊深處挪動,直到聽不見為止。我當時整個人都要虛脫了,心裏還安慰自己說,或許是聽錯了?可就在我想翻身重新躺倒的時候,整個人突然動不了了——我完全動彈不得!最要命的是,我能開眼睛,我能看到房間內一點微弱的月光,但就是不能動。那種感覺就是人們常說的“鬼壓床”。一開始我還自我安慰,可能是太累、身體麻了。可接下來,我看見了讓我永生難忘的一幕——房門的門縫旁邊,竟然出現了一個像人形剪影一樣的東西。
    我無法形容那個影子,它沒有具體的五官,隻是一團忽明忽暗的人形輪廓。我當時瘋狂地想喊想掙紮,卻一點兒都動不了,也無法讓嗓子發出聲音。那黑影彷佛在盯著我,或者說,它在仔細觀察我。我隻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股冷意直接鑽進骨髓裏。時間仿佛停止了,我不知道它靠在門縫多久,隻覺得眼睛都要嚇得鼓出來了。
    後來它突然就不見了,就在我強迫自己咬舌尖想讓身體恢複活動的時候,我聽見房門外傳來一種“咯吱、咯吱”摩擦的聲音,好像有什麽硬物在地板上爬行。當時我的腦子一片空白,隻能本能地祈禱這一切趕快結束。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能動了,趕緊翻身爬起來開燈,踩著拖鞋衝到走廊上看了一圈,空無一人,但是我卻能聞到一股很奇怪的黴味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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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我徹底失眠了。第二天一早,我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去村裏小賣部買東西,還特意問了幾位老人家,想側麵打聽下老宅是不是曾出過什麽事。可他們就支支吾吾,說不清道不明,隻是讓我“要麽早點搬走,要麽請人做做法事”,這就讓我的心裏更沒底了。我隱約覺得,可能真有點邪門的事兒藏在這房子裏頭。
    我坐在小賣部門口,跟其中一個更健談的老大爺攀談了好久,才漸漸了解一些當年的事情。原來,這一帶在改革開放前好像挺亂,治安不好,曾經發生過不少命案,什麽搶劫、偷竊、甚至是凶殺、自殺……總之一言難盡。尤其是我們李家新宅那一塊,據說曆史上就出過命案。
    有一件我聽了都毛骨悚然——據說在我爺爺年輕的時候,那時這座房子周圍還住著好幾戶人家。其中有一家人在某個暴風雨夜裏被小偷潛入行竊,結果被主人發現。那賊人窮凶極惡,一怒之下用水果刀刺傷了屋主一家三口,當場死了兩個,還有一個也沒救回來。更邪門的是,後來警方雖然抓到那小偷,但那家屋子就再也沒人願意住了。好像說當夜鬧鬼鬧得厲害,風聲中有人喊冤之類的。再後來,那家就徹底成了荒宅,幾十年廢棄到現在都沒人管。
    還有一種傳聞,說我們家西頭那條茅草路前些年發生過一起蹊蹺的自殺案。村裏一個年輕姑娘,因為跟男朋友鬧別扭,就跑到那附近上吊了。結果第二天人家才發現借來的繩子被拉斷,但姑娘依舊死了,死相很慘,好像還睜著眼睛。之後有人晚上路過時,會看見一個穿白衣的模糊身影在那棵歪脖樹下徘徊。
    我一聽這些陳年舊事,後背都發涼,再聯想到昨天夜裏那詭異經曆,心裏更是咯噔一下——難道真是冤魂不散?可是,我那時依舊半信半疑,想也許隻是我最近壓力大,過度緊張導致的幻覺。
    可接下來幾天的經曆,讓我再也沒法“自我安慰”了。因為詭異事件接二連三地出現,幾乎讓我精神崩潰。
    先是第三天夜裏,我在房間裏半夢半醒的時候,又聽到走廊外“踏、踏、踏”的腳步聲。跟第一次一樣,那腳步在臥室門口停住,像是在仔細聽我的呼吸。然後門縫裏似乎閃過一個比人略微高一點點的黑影,跟漂浮似的,沒有聲音地從門邊掠過去。那時候我天人交戰,一方麵想起身撞過去看看究竟是什麽;可另一方麵,強烈的恐懼讓我根本不敢動。等我真想鼓起勇氣的時候,那腳步聲又飄遠不見了。
    再後來,在我已經快要習慣那種“腳步拜訪”的時候,某次我半夜起來上廁所,打開房門就看到天井飄著一層淡淡的白霧,而且那白霧隻在天井裏,四周並沒有。我當時揉了揉眼睛,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之前白天也沒啥潮氣,怎麽夜裏會在天井積霧?更古怪的是,我似乎在那霧氣裏隱約看見了一個傾斜的身影,緩緩往牆角移動,晃晃悠悠的。我嚇得差點大小便失禁,立刻轉身溜回房裏,連廁所都不敢去了。
    還有一次,我想在窗台邊抽煙,畢竟室外空氣好一點。那是夜裏一點多,周圍寂靜得可怕,隻有窗外蟋蟀的叫聲在幽幽地回蕩。我抽著煙,就隨意往外瞥了一眼,結果就看見對麵灰暗燈光下,好像站著一個人影。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村裏的哪個夜行人,可那人影站著一動不動,就連姿勢也沒變過。那就詭異了,正常人總要撓撓頭、掏個手機吧?我暗暗盯著看了幾十秒,猛地發現那人影竟沒有腿部的曲線,仿佛飄在地麵以上,很輕微地搖晃……我這一嚇,當場把煙頭都掉地上了。等我再抬頭去看,那影子已經沒了,自始至終安靜得像一團濃墨,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
    這些事情疊加在一起,明顯已經超出了我能用“普通巧合”或者“心理錯覺”來解釋的範圍。尤其是每次那詭異腳步聲出現後的壓迫感,跟第一夜的“鬼壓床”場景一拍即合,讓我徹底相信了:家裏真的有什麽“東西”在遊蕩。
    我決定要弄清楚,這房子到底有沒有什麽“故事”。既然村裏老人們口口相傳那麽多慘案,那些傳言肯定不可能是空穴來風。於是我專門跑到鎮上的檔案館,想翻翻老資料,看看能不能找到點線索。
    檔案館的老館員人蠻和氣,他翻出一摞厚厚的舊報紙給我看,還有之前村裏的公安記錄。一頁頁看下來,我整個人的冷汗都要出來了——這片區域確實發生過多起命案,尤其是八九十年代前後:
    連環搶劫殺人案:據說是個外地來的慣犯,流竄作案。最後一次作案就發生在距我們家幾十米遠的那個院子裏。被殺的那家三口都死狀慘烈,血濺滿堂。
    自殺案:幾乎年年都有一兩起;最轟動的是一個年輕姑娘開煤氣自殺就發生在我家不遠處,當時房東推門進去,都嚇得摔倒在地。
    失蹤案:最匪夷所思了。有好幾個人莫名其妙地失蹤,報警也沒有下文。據傳有人是因為在深夜路上碰見了什麽邪門的東西,嚇得魂不附體,再也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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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報紙上還記載過一些村民的口述,說夜裏會看到像“無臉人”一樣的剪影在村裏飄蕩,有人甚至偷偷拍到過一張極度模糊的黑影照片。這些資料一樁樁、一件件,讓我徹底相信:這片區域很可能積累著太多的冤氣或者陰氣,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難以化解的煞氣。尤其是我們李家新宅,當初也是建在一塊風水不太吉利的地方——聽老人說,這裏原先是一片亂葬崗,隻不過後來被平整了,才勉強改成民居。
    看到這些記錄時,我不禁心裏發毛。畢竟自己大晚上的“撞鬼”經曆,跟這裏的黑曆史似乎正好對得上號,這不就是冤魂無處安放,在周圍徘徊麽?我想,我得趕緊想辦法,否則繼續下去,真怕我自己的精神要崩潰。
    為了給自己找點心理安慰,也為了收集更多“證據”,我開始在夜裏用手機錄音,或者用老式dv機去拍攝,想著哪天真能錄到點啥“靈異畫麵”。可我沒想到,還真給我錄到了一些嚇人的東西。
    有一晚,我專門把手機靜音模式關閉,打開錄音軟件就放在床頭。那晚十一點左右,我上床睡覺前特意對著手機說了句:“如果真的有什麽在這屋子裏,就發個聲音吧。”我當時隻是抱著半開玩笑的心態。結果到了淩晨三點左右,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又聽到那該死的腳步聲從走廊傳過。我努力想保持清醒,但最終還是被困意打敗,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想起錄音的事,馬上拿起手機翻聽。前幾個小時啥都沒有,直到三點十分左右,錄音裏開始出現一些低沉的雜音,就像風吹過破洞窗戶時發出的“嗚嗚”聲。接著,清晰地傳出了“踏——踏——踏——”的腳步節奏!那聲音就跟我平時聽到的一模一樣,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聽到這裏我就倒吸涼氣,手心直冒冷汗。可更詭異的是,腳步聲在靠近手機以後,突然停頓了幾秒鍾,然後出現了一段很輕、像是人“呼吸”或者“低語”的聲音,極其微弱卻能辨識出像“嘿、嘿”的氣聲。聽得我頭皮全部發炸,我趕緊把手機扔在桌上,不敢再放第二遍。
    那天,我整個人都恍恍惚惚,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響動,畢竟我用手機錄到了。真要說是老鼠或者貓跑過走廊,也不會發出那種“有節奏”的腳步聲,更不會出現類似刻意“低語”的喘息聲。難道說,真的有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在這房子裏遊蕩?
    我後來也嚐試用dv機拍攝夜間畫麵。那時我一個人住,每次夜裏都是提心吊膽,恨不得把手機、dv都擺滿四周,好像能這樣給自己壯膽。可越是這麽做,心裏越慌,總覺得自己是故意“找事兒”,怕真的拍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結果還真給我拍到一點模糊的畫麵。那是一個淩晨,我dv的鏡頭正對著客廳的走廊口往外拍,整個畫麵很暗,大約隻能看到走廊輪廓。第二天我把dv拿出來翻看,前半段啥都沒錄到,隻見了幾隻飛蟲撞燈的亮點。可是到後半夜,畫麵左上角突然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人肩膀”形狀,看輪廓似乎是個人頭加上肩膀的位置,但它卻是半透明,閃動了幾下就不見了。要不是我重放了好幾次出來看,我都不敢確認。
    當時我頭皮又是一陣發麻:以前隻是在夜裏聽聲音,現在倒好,還能用影像記錄到一個不明剪影!這真的是嚇壞我了,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招惹了什麽髒東西。
    當晚,我連洗漱都不敢屏息,生怕在浴室門口再出現一個突然探腦袋的黑影。我連電視都不敢關,因為關了就四處死寂。那種精神折磨,真的讓人崩潰。我有好幾次都打算立馬去找朋友家借宿或者住旅館,但心想,我畢竟還要節省錢找工作,外麵開銷大,而且房子裏說到底是我爺爺留下來的祖產,我也不能就這樣丟了不管。
    不過我似乎忘了一個重要事實:跟“鬼怪”碰上,很多時候並不一定是你想逃就能躲得掉的。隻要你開啟了那扇詭異世界的大門,你早已注定被卷入它的旋渦了。
    果然沒過幾日,我身體狀況變得糟糕,開始失眠、頭痛,白天食欲不振。特別是到夜裏,我總是莫名地覺得胸口悶、呼吸困難,老是半夜驚醒,一醒就感覺周圍陰冷異常,經常是一身冷汗。
    最糟的是“鬼壓床”現象越來越頻繁,而且比以前更猛烈——我不僅四肢動不了,連眼皮都無法完全睜開,身體像被重物壓住一樣。有一次還出現了嚴重的幻聽,耳邊好像傳來細碎的話語聲,就跟話筒裏有電流雜音一樣。我隱約聽出斷斷續續的幾個字,像“走……別……”之類,聲音時而拉得很長,時而急促。我當時拚命想睜眼,卻隻能看到床頭微弱的一點燈光晃來晃去,然後就再次陷入完全的黑暗。
    這種恐怖的過程,每一次都像經曆一場生與死的掙紮。我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被“它”給活活嚇死。就在我極度絕望的時候,我想起了鎮上還有個據說很靈的“風水先生”——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道士模樣的師父,好些村裏人都說他能“通靈”,能給陰魂做法事超度什麽的。雖然我原本不信,但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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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咬咬牙去找了那位老先生,把我這些日子的離奇經曆說了個大概。老先生聽完並沒有像我想的那樣瞎咋呼,反而是沉默了好久,然後歎了口氣,說:“你那地方怨氣很重,怕是聚集了不少不幹淨的東西。我勸你最好先搬出來,遠離是非之地,不然時候久了,你的陽氣會越來越弱,再難自保。”
    我跟他說:“師父,我不想就這麽逃了,我想看看能不能做場法事,讓那些東西離開。我畢竟還不知道它們究竟想幹什麽。”
    他笑了笑,說:“人的好奇心,有時候會把自己送進更深的泥潭。你要麽就搬走,要麽就做法事,超度一下怨靈,讓它們投胎去。但你要有心理準備,有些冤魂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化解的,尤其死人命案積累多了,那煞氣可能纏人。”
    我當時也猶豫,畢竟做法事也要花不少錢,而且萬一不頂用怎麽辦?老先生看我半天拿不定主意,就說:“你先回去觀察一陣,如果情況更嚴重了,就別再硬撐,隨時過來找我。別拿健康和性命開玩笑。”
    我離開時,他送了我一個用黃紙裁成的符,叫我戴在身上,說可以稍微擋一下陰邪。我心想,死馬當活馬醫吧,拿了符就走了。
    在這期間,我還想更徹底地揭開老宅的背景。我又到村裏找了幾位熱心的老一輩,他們家裏或許保留了一些更私密的資料,或聽說過更細節的故事。其中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伯,就給我透露了一個更加驚悚的傳聞:
    “你們李家新宅那個地基,其實以前是一片荒塚。你爺爺當年為了省錢,沒按照老村長的吩咐去山區另覓風水寶地,反而拆了荒地上一個孤墳堆,就地燒了堆灰,然後開始搭屋子。後來村裏有些人就勸說,這種做法不吉利,會驚動墳主的亡靈。可你爺爺卻不當回事,還說什麽‘人死如燈滅’……結果等房子蓋好後,接連出了不少古怪事,包括你大伯小時候莫名其妙地高燒差點沒救活,還有隔壁鄰居家裏不時傳出詭異哭聲,直到那家人受不了搬走了。”
    我聽得心驚肉跳,原來我們家宅基地就帶著這麽重的“怨”。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什麽老宅的晚上如此詭異,以及為什麽附近也發生那麽多凶案:或許那塊地就藏著什麽強烈的煞氣,冤魂徘徊不散。
    當時我越聽越毛骨悚然,卻又莫名對真相有一種探究的衝動。也許我想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樣我才不會一直陷於內疚或恐懼之中。
    在接下來的幾周,我的精神每況愈下,卻又抱著“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執念,留在老宅裏觀察。可等真出了“幺蛾子”時,我才發現自己真的太脆弱。那是在一個沒有月光的夜裏,烏雲蓋頂,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差不多夜裏一點鍾,我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就幹脆坐起來在床頭刷手機。忽然之間,我聽到了一陣完全不尋常的聲響——不像腳步,也不像風聲,而是一種撕扯或者爬行的摩擦聲,從走廊漫過來,漸漸靠近我的房門。
    我嚇得趕緊關上手機屏幕,生怕亮光會吸引什麽東西。然後我的心髒砰砰直跳,我能明確感到地板在輕輕顫動,好像有一個“重量不明”的家夥在來回移動。那時我真的產生了放聲大喊、或者跳窗逃走的念頭。但理智告訴我,如果真有一種超自然力量在門外,我也不知道逃到哪兒去……
    大約持續兩三分鍾,那聲音突然靜止了。可緊接著,我感覺房門“咯吱”一聲,好像被輕輕推開一個縫。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猛地抬頭看過去,就在門縫那一點極暗之中,我又一次看到了那團人形黑影!跟之前不同,這次它似乎有點“實體感”,而且個子很高,比普通人稍微高半個頭。它的頭部輕微晃動,仿佛在向房間裏窺探。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大腦要爆炸了,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跑、跑、跑”。可我動不了,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那麽眼睜睜地看著那黑影往裏挪了半步。它像癱了一樣飄進房間,停在離我床頭大概一米多遠的地方,就這樣和我“對視”。它沒有麵貌,沒有五官,卻讓我能真切感到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在盯著我。我當時整個人僵硬到極點,連呼吸都可能停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隻有幾十秒,也可能有十幾分鍾,那黑影倏地一下,就像被什麽力量拉走似的,再度退回到門外,然後帶著那種撕扯的摩擦聲,從走廊消失了。我渾身酥軟地趴倒在床邊,大口喘氣。那晚,我真的瀕臨精神崩潰。
    第二天早上,我一醒來就立刻跑出門,收拾行李準備走。我給鎮上的風水老先生打電話,說“我不管了,這房子我不要了,我要搬去表哥家借住。”老先生在電話裏還勸我說:“這樣也好,別把自己逼太緊。”
    我隨後托表哥開車來接我,把一些重要的東西搬到了表哥家暫住。說實話,那一刻我真的頭腦一片空白,隻想逃離那鬼地方,再不想回去。而我更清楚地知道,那間老宅十有八九是有“東西”存在的,這已經不是我能對付的級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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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出來後,我在表哥家住了差不多一個月,期間我去醫院做了體檢,身體沒啥大問題,但精神狀態一直緊張。我也把手頭上那些錄音、dv拍攝到的黑影片段,拿給兩三個關係很好的朋友以及我表哥看。他們看完都嚇得臉色發白,連連說太怪異,無法解釋。
    更離奇的是,有段時間我還把錄到腳步聲的那段音頻上傳給一個做聲音鑒定的熟人分析。結果他說他聽出來音頻波形裏似乎隱藏著比人類呼吸頻率還低的“聲帶震動”,就像有好幾個不同的頻率雜糅在一起。用他的話說,很可能不是地球上普通生物發出的聲音,或者說至少是我們常規無法理解的。
    至於老宅本身的黑曆史,村裏有不少人都能作證:至少近三四十年裏,那附近斷斷續續發生過惡性案件,死過不少人,說不定真的積累起了太多亡靈,讓那兒成為一個“陰魂聚集”的地方。還有人說,他們自己的長輩也親眼見過類似的黑影在房頂或樹梢上晃悠——可得到的結論都是一句話:別去招惹它。
    我思前想後,最後隻能給自己下這樣的定論:我們李家新宅坐落在一塊冤氣極重的地界,本身地基就不幹淨,再加上後來的搶劫殺人案、自殺案等等,死者們的陰魂沒得到超度或正義的伸張,就在附近徘徊不去,借由夜晚或某些“體質敏感”的人來宣泄他們的怨恨。就好比你想想,如果你屈死在那兒,你的魂魄也會心有不甘,甚至會用各種方式引起注意,或者讓路過的人感同身受。
    至於說為什麽“黑影”會以剪影的方式出現,我猜測也許是這些亡靈或怨靈沒有足夠的能量去在現實世界呈現完整形態,隻能以一種模糊的輪廓、極度低頻的聲音來表現,讓看到它的人瞬間如墜冰窟。我自己就深有體會,每次見到它,我都感覺全身像漫過了一股徹骨的寒流,以至於無法動彈。
    在我離開老宅後很久,我始終還會被噩夢驚醒。有時夢到那黑影站在我床邊,有時夢到走廊上無休止的腳步聲。不過時間久了,這種夢境慢慢少了。但對那段經曆的回憶,卻一直揮之不去,仿佛刻在我靈魂裏。
    後來我爸媽也回來過一趟,他們看情況不妙,就幹脆把老宅的門鎖了,偶爾白天進去拿點東西,但絕不會過夜。至於以後要不要把房子推掉重建,或者幹脆處理掉,我也說不好。說心裏話,我是真有些害怕再踏進那裏。
    有人可能會說,我這是迷信、胡編亂造,但我敢發誓,那些腳步聲、那個恐怖剪影、無數次的“鬼壓床”、與錄音裏莫名的低語,真的逼真到可怕。而且有太多旁證,包括村裏的傳言,老檔案館的記錄,風水師父的警告,都在提醒我,這絕不是歪門邪說那麽簡單。
    我終於體會到,所謂“寧可信其有”,有時候不隻是迷信,而是一種自我保護。畢竟,人力凡軀,真要碰上了無法解釋的怨靈,除了敬畏、遠離,沒什麽更好的辦法。
    所以,直到今天,我還是始終覺得那段經曆仿佛一場噩夢,卻又真實到讓我頭皮發麻。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能回放那個黑影出現在房門口,或者是我錄音裏那沉重的腳步聲。要說科學能解釋一切,那為何我沒法擺脫這種陰影?要說純粹是心理暗示,可那些錄音、視頻證據,還有路人多年的親身見聞,又怎麽解釋?
    無論怎樣,我特別想勸一句:如果你家裏或者周圍有人曾經經曆過相似的靈異事件,不要用力嘲笑說他們“自己嚇自己”。很多事情隻要你沒碰上,就永遠不知道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到底有多絕望。還有,那些積聚了無數血腥、怨氣的古老宅子、廢舊場所,千萬別輕易在夜裏闖,也不要人雲亦雲地說“幹嘛怕這些”;世上的確存在我們尚未了解的東西,它們或許隻是沉默地存在,也或許帶著一腔滔天的怨念。
    網友補充幾點。
    1. 事情經過
    我因為失業回到老家住在一座年久失修的老宅裏,結果夜裏接連聽到腳步聲、見到人形黑影,且多次遭遇“鬼壓床”等離奇現象。
    我用錄音、dv等方式搜集到一些聲音和影像證據,證明並非隻是我個人幻覺。
    2. 背景
    老宅周圍確實發生過幾起命案、搶劫、自殺和失蹤事件。鎮上的檔案館、村中老人都可以證實這片區域曆史上怨氣極重。
    風水師父也證實,宅基地原來是一塊荒塚地,開發不當,容易聚集陰魂。
    3. 結論
    我最終無法承受繼續留在那“鬧鬼”的房子,隻能選擇搬走。
    這件事讓我深切體會到,這世界可能確有很多無法用常規科學解釋的怪事。冤死、屈死之人如果得不到應有的安撫或伸冤,他們的亡魂很可能會留下痕跡。
    如今我再回想起來,仍覺得毛骨悚然,每個細節都像在腦海裏刻了疤,讓我許多夜晚都寢食難安。
    如果你讀到這裏,還覺得這篇故事“並不恐怖”,那也沒辦法。隻有親自經曆過,才能體會到那份真實的絕望和莫名的“詭異壓迫感”。所謂夜半鬼敲門、黑影陪枕眠,這些詞聽起來挺玄乎,但當它真的出現在你身邊時,你才知道心跳加速、血液倒流的感覺有多驚恐。
    我的經曆到這裏算是告一段落,但那些慘死的人和他們的冤魂,也許依舊在那片破爛老宅和昏暗巷道間徘徊,等待某個不幸闖入者與他們再度“相遇”。如果有機會路過我們村,希望你不要貿然進那片區域,尤其是在深夜。
    至於將來有沒有一天,我會重返那個老宅再做更深入的調查?我說不準。或許等我把心態調整好,或許等我再找幾個膽子大的朋友壯膽一起去,我才敢踏入那條黑暗走廊。然而,對於我來說,最好別再惹事吧,因為光是寫下這篇回憶,我都不停地冒冷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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