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閑魚分享的故事
    聽我給你仔細說說啊，這事兒絕對是我親身經曆，不是編故事會。那感覺太他媽真實了，真實到我現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段時間神經衰弱，但理智告訴我，那屋子，絕對有問題！
    那時候我剛畢業沒多久，在南京找了個工作，你也知道，剛上班那點工資，在南京這種地方租房壓力山大。我就圖便宜，在靠近我上班地方的一個老小區裏找了個房子。那小區，典型的九十年代初或者八十年代末蓋的那種老公房，紅磚牆，六七層高，沒電梯，樓道窄得要命，牆上刷著白灰，但很多地方都脫落了，露出裏麵的紅磚，樓梯扶手是那種老式的水泥的，磨得光溜溜的。
    我租的是頂樓，六樓，一個小單間，帶個小陽台，廚房衛生間是跟另外兩戶合用的，典型的“群租”模式。房東是個南京本地大媽，挺能說的，把房子誇得天花亂墜，說雖然老點但地段好、朝向好什麽的。價格確實便宜，我當時也沒多想，就租下來了。
    我住進去的時候，隔壁那間房是空著的。房東大媽跟我說，隔壁那間房之前的租客剛搬走，她嫌麻煩，暫時不打算租了，讓我一個人住這邊清淨。我當時還挺高興，覺得占了便宜，少個人共用廚衛，還安靜。
    剛住進去頭個把月，說實話，沒啥大事兒。就是覺得這老房子吧，隔音特別差。樓下小孩哭鬧、夫妻吵架、甚至隔壁樓看電視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晚上睡覺，樓道裏有人上下樓的腳步聲，“噔噔噔”的，也特別明顯。還有就是，老房子嘛，總有些奇奇怪怪的管道聲音，水管“咕嚕嚕”響，暖氣管雖然冬天早過了，但那管子還在）偶爾“梆梆”響兩聲，我也都習慣了，覺得正常。
    屋裏呢，就是有點舊，牆壁不是特別白了，有點發黃，牆角還有點水漬印子。但也沒啥特別怪的味道，就是普通老房子的那種有點悶悶的灰塵味兒。
    怪事兒，大概是從我住了快兩個月，天氣開始熱起來，大概是五六月份的時候，開始出現的。
    一開始，也是一些非常非常細微，細微到你第一反應絕對是自己搞錯了的事情。
    比如，我晚上睡覺前，明明把桌上的書摞得整整齊齊，早上起來就發現最上麵那本歪了一點點，就一點點角度。或者我掛在牆上的毛巾，第二天早上起來摸著感覺位置低了一點點，像是被人往下拽了一下似的。還有就是，我放在窗台上的一盆小小的綠蘿，有時候會發現有一兩片葉子莫名其妙地蔫了，像是被什麽東西碰過或者捏過一樣，但明明沒蟲子也沒缺水。
    我當時就覺得，是不是我晚上睡覺不老實，夢遊碰到了？或者記性差了？要麽就是風吹的？雖然窗戶關著）。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合租那兩戶的人趁我不在進來過？但我觀察了幾天，他們都是正常上下班，人看起來也挺老實的，不像會幹這種無聊事兒的人。我就隻能把這些歸結為“錯覺”或者“巧合”。
    但是，緊接著，我就開始聽到聲音了。
    不是樓下或者樓道的那些正常噪音。也不是管道聲。
    是一種……非常非常輕微的、持續的……摩擦聲。
    是從我隔壁，那間空著的房間傳來的！
    聲音很小，真的，小到你需要屏住呼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勉強捕捉到。那聲音……怎麽形容呢……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支鉛筆，或者一根很細的木棍，在紙上，或者在粗糙的牆麵上，不停地劃拉。
    “沙沙……沙沙……沙沙……”
    它不是刮牆那種刺耳的聲音，是非常非常輕柔，但又持續不斷，帶著一種……機械性的重複感。
    這聲音總是在我晚上躺在床上，快要睡著，或者半夜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出現。而且來源非常確定，就是我床頭靠著的那麵牆，也就是和隔壁空房間相隔的那麵牆！
    我第一次清楚地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我當時就有點懵。隔壁不是空著嗎？哪來的聲音？難道是老鼠在牆裏打洞？但老鼠打洞也不是這種持續不斷的“沙沙”聲啊？
    我試著敲了敲牆壁，想嚇走“老鼠”。我一敲，那“沙沙”聲立刻就停了！
    等我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那該死的“沙沙”聲又幽幽地響起來了。
    我當時心裏就有點發毛了。我壯著膽子，爬起來，走到房門外，想看看隔壁房間的門是不是有什麽異常。隔壁的房門鎖得好好的，門縫底下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見，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可能是樓道噪音蓋過了）。
    我回到屋裏，躺在床上，那“沙沙”聲好像又從牆那邊傳過來了，時斷時續。
    從那以後，這個“沙沙”聲就成了我心頭的一個疙瘩。我開始特別留意隔壁的動靜。白天我仔細聽，什麽都聽不到。隻有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它才可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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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特意找機會問過房東大媽，我說：“阿姨，隔壁那間房，最近有人去看過嗎？或者您進去打掃過嗎？”
    大媽很肯定地說：“沒有啊！那門我鎖得好好的，鑰匙就在我這兒，一直沒人進去過。啷個啦怎麽了）？”
    我說：“哦，沒什麽，就是晚上好像聽到那邊有點聲音，以為有人呢。”
    大媽大大咧咧地說：“哎喲，老房子嘛，牆裏頭竄個老鼠麽的什麽的）正常得很！要麽就是風吹得哪裏響，你個小年輕別疑神疑鬼的！”
    話雖如此，但我心裏總覺得不踏實。那聲音，真的不像老鼠，也不像風聲。它太……有規律了，就像……有人在非常專注地做著什麽事情。
    除了這個“沙沙”聲，我還發現了一些其他怪事兒。
    比如，我房間裏那麵靠近隔壁的牆壁，摸上去總是涼颼颼的。就算是大夏天，南京熱得像蒸籠一樣，其他牆壁都熱乎乎的，唯獨這麵牆，尤其是靠近中間的一塊區域，你把手貼上去，能感覺到一股明顯的陰冷，像是牆裏麵藏著冰塊一樣。
    還有就是氣味。有時候，尤其是在那個“沙沙”聲出現的時候，我能聞到一股非常非常淡的、奇怪的味道，從那麵牆附近飄過來。不是黴味，也不是灰塵味，有點像……舊墨水或者舊報紙放久了的那種味道，還夾雜著一點點……若有若無的、類似消毒水或者福爾馬林的刺鼻氣味？很淡，但聞到了就讓人心裏很不舒服。
    最讓我感到恐懼和不解的，是發生在大約一個月之後的一件事。
    那天我下班回來，有點晚，大概晚上十點多了。我打開房門，一進屋，就聞到那股奇怪的“舊墨水+消毒水”的味道比平時濃烈一些。我皺了皺眉，也沒多想，以為是樓道裏或者外麵飄進來的。
    我換了鞋，走到床邊，準備把包放下。就在我彎腰的一瞬間，我眼角的餘光，瞥到了那麵靠近隔壁的牆壁上……好像有什麽東西！
    我猛地直起身，定睛看去！
    牆壁還是那麵發黃的舊牆壁。
    但是！就在牆壁中間，大概一人高往下一點的位置，有一片模糊的、深色的印記！
    那印記範圍不大，也就巴掌大小，形狀很不規則，顏色也不是很深，像是……水漬？或者是什麽液體濺上去幹了之後留下的痕跡？
    我當時心裏“咯噔”一下！我非常確定，我白天出門的時候，牆上絕對沒有這塊印記！這玩意兒是哪來的？！
    我走近幾步，想看得更清楚一點。離近了，那股奇怪的味道更明顯了，好像就是從那塊印記附近散發出來的！
    我伸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用指尖輕輕碰了碰那塊印記。
    觸感……有點粘膩！而且……冰涼！
    臥槽！我當時嚇得猛地縮回手！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水漬！水漬幹了不會是粘的！
    我盯著那塊詭異的印記，心髒狂跳。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會突然出現在牆上？！難道是牆裏麵滲出來的？！隔壁不是空著的嗎？！
    我當時腦子裏閃過無數個念頭，越想越害怕。我甚至不敢再靠近那麵牆。那一晚，我把床往房間另一邊拖了拖，離那麵牆遠遠的，開著燈，幾乎一夜沒睡。
    第二天早上，天亮了，我壯著膽子再去看那麵牆。
    你猜怎麽著？
    那塊深色的、粘膩的印記……不見了！
    牆壁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雖然還是有點發黃，但昨晚那塊明顯的印記確實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隻有空氣裏還殘留著一點點那奇怪的味道。
    我當時真的懵了！徹底懵了！我開始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出現了幻覺？！
    但是，那種冰涼粘膩的觸感，那麽真實！那股奇怪的味道，也確實存在！
    這事兒之後，我整個人都變得神經兮兮的。晚上睡覺更不敢關燈，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嚇我一跳。那個“沙沙”的摩擦聲，好像也更頻繁了，有時候甚至感覺那聲音……像是在牆上寫字或者畫畫！
    我甚至產生了一個極其荒誕又恐怖的念頭：隔壁那個空房間裏，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它能穿透牆壁？它在我這邊的牆上留下了印記？它每晚都在牆那邊……寫著什麽？畫著什麽？
    這個念頭讓我不寒而栗！
    我實在受不了了。我決定搬家。押金什麽的我都不要了，我隻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就在我找好新房子，準備搬走的前一天晚上。我經曆了最後一次，也是最讓我頭皮發麻的一次“接觸”。
    那天晚上，我收拾東西到很晚，大概淩晨一點多了。累得不行，就準備睡最後一次。因為明天就搬走了，心裏稍微放鬆了一點，居然忘了開燈。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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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沙……沙沙……”
    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還是從那麵牆傳來！
    而且這次的聲音，感覺特別特別近！就好像……那東西就在牆的另一麵，貼著牆在劃拉！
    我當時心裏一緊，但因為太累了，加上想著明天就走了，就強迫自己不去聽，閉著眼睛想睡覺。
    就在我意識模糊，馬上就要睡著的時候。
    突然！
    我感覺……有什麽東西，碰了碰我的後背！
    我的床是靠著那麵牆的！
    那觸感……冰涼！而且……有點尖銳！就像是……一根非常非常細的、冰冷的針，或者是指甲尖，隔著薄薄的睡衣，輕輕地、試探性地，在我後背上劃了一下！
    就那麽一下！
    我當時全身的血都凝固了！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瞬間衝到天靈蓋！我猛地從床上彈起來，連滾帶爬地縮到房間的另一角！
    我驚恐地看向那麵牆！黑暗中，牆壁還是那麵牆壁，什麽都看不見！
    但是！我能清楚地感覺到！那股陰冷的氣息，正從牆壁裏滲透出來！那股“舊墨水+消毒水”的味道，也彌漫在空氣中！
    我甚至能“感覺”到，牆的另一麵，有一個“東西”，它知道我醒了，它正在“看著”我！
    我嚇得連滾帶爬地衝出房間，衝到樓道裏，把合租那兩戶的門敲得震天響！
    他們被我吵醒，出來看我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的樣子，都嚇了一跳。我語無倫次地說了幾句，他們也聽不懂，就讓我先進他們屋待著。
    那一晚，我是在別人屋裏的沙發上，睜著眼睛熬到天亮的。
    第二天，我叫了搬家公司，逃也似的離開了那個小區。我甚至沒跟房東大媽打招呼，鑰匙直接扔在了她信箱裏。
    後來呢？我實在憋不住，就想搞清楚那房子到底怎麽回事。我找了個周末，又回到那個小區附近，找了個在小區門口開了好多年小賣部的老板打聽。
    我裝著是以前的租客，回來看看，就跟他閑聊，問起我住的那棟樓，尤其是六樓那幾戶。
    那老板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壓低聲音說：“小夥子，你問那個樓啊……尤其是六樓西邊那戶就是我隔壁那間空房）……嘖嘖，有點邪門呐！”
    我趕緊問怎麽回事。
    老板說：“那家啊，以前住著一個老頭，是個退休的……好像是搞檔案工作的，還是什麽研究員？反正就是個文化人。老頭一個人住，子女都在國外，也沒人管。性格挺孤僻的，不愛跟人來往，整天就在屋裏寫寫畫畫，也不知道搗鼓啥。”
    “後來呢？”我追問。
    老板抽了口煙，說：“後來啊，大概就是你住進去前半年吧，那老頭就死在屋裏了。是樓下鄰居聞到味兒不對，報警了，警察撬門進去才發現的。說是……死了好幾天了，屋裏味兒大得很……”
    他頓了頓，神神秘秘地說：“警察進去的時候啊，發現那老頭就趴在靠著你那屋牆邊的桌子上，手裏還攥著一支筆……桌子上、地上、甚至牆上……畫滿了各種奇怪的符號和線條！密密麻麻的！跟鬼畫符似的！警察都看不懂是啥玩意兒。屋裏還堆滿了各種舊書、舊報紙、還有好多……裝在瓶瓶罐罐裏的標本？反正味兒特別衝，警察清理現場都費了好大勁兒。”
    聽到這裏，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想起那個“沙沙”聲！是不是就是那個老頭死後，他的“執念”還在那麵牆上不停地寫寫畫畫？！
    我想起那股“舊墨水+消毒水”的味道！是不是就是那些舊書舊報紙和標本散發出來的？！
    我想起牆上那塊冰涼粘膩的印記！是不是他那邊有什麽東西滲過來了？！
    我想起最後那冰涼尖銳的觸碰！是不是……是不是他想“告訴我”什麽？！或者……想“拉”我過去？！
    臥槽！我當時差點吐出來！
    那個空房間，根本不是房東大媽說的“暫時不租”，很可能是因為死過人，而且死狀詭異，根本租不出去！
    從那以後，我對老房子，尤其是那種隔音差、牆壁薄的老公房，都有了深深的恐懼。晚上睡覺，總覺得牆的另一麵，可能有什麽東西。
    哥們兒，你說這事兒，是不是比之前那些更讓人心裏發毛？它沒有明確的鬼影，沒有激烈的對抗，但那種無孔不入的滲透感，那種來自隔壁“虛空”的幹擾，那種對你日常生活的蠶食，才更讓人絕望和崩潰啊！那感覺，太真實了，真實到讓我現在想起南京，都會下意識地皺起眉頭，仿佛又聞到了那股奇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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