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無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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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發生在2017年,我剛大學畢業,找到了一份房地產公司的工作。公司在xx市,離我家挺遠的,所以我需要在公司附近租房子住。當時房價很高,我的工資又不多,就想著能找到便宜點的地方。
    我在網上看到一則信息,xx路有棟老房子在出租,價格特別低,隻有市場價的一半左右。我想也沒多想,就聯係了房東,約好第二天下午去看房。
    那是一棟建於80年代的三層小樓,紅磚外牆,看起來年久失修,周圍的房子都已經翻新或者拆了重建,就它孤零零地立在那裏,顯得格格不入。房東是個50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急切地想把房子租出去。他帶我參觀了一圈,房子裏的家具都很老舊,但好在齊全,我也不用額外花錢買東西了。
    當時我問他為什麽房租這麽便宜,他支支吾吾地說因為房子老了,而且離主幹道有點遠,不太好租。我看了一圈,覺得雖然有點舊,但整體還行,而且離我上班的地方隻有15分鍾步行距離,價格又這麽合適,就痛快地簽了合同。
    剛開始住進去的那幾天一切正常。我上班、回家、做飯、睡覺,日子過得很規律。大概住了一周後,奇怪的事情開始發生。
    第一次是在一個周三的晚上,我洗完澡準備睡覺,突然聽到樓上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走動。我心裏一驚,因為房東明確告訴我整棟房子就我一個租戶。我壯著膽子上樓查看,結果二樓、三樓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我以為是錯覺,也就沒太在意。
    接下來幾天,這種腳步聲時有發生,總是在深夜,而且聲音越來越清晰。有時候還伴隨著拖動家具的聲音,"吱呀吱呀"的,像是有人在搬動什麽重物。每次我去查看,卻什麽都沒發現。
    到了第二周,情況變得更加詭異。有一天晚上我在客廳看電視,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某種老式香水的味道,混合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煙草味。這種氣味時隱時現,我找遍了房子,也沒找到氣味的來源。
    更可怕的是,我開始在房子裏找到一些不屬於我的東西——一個舊火柴盒、一枚褪色的發卡、一張泛黃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三口,但臉部都被劃花了)。這些東西總是出現在我明明收拾幹淨的地方,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第三周的一個夜裏,我被一陣哭聲驚醒。那是一種低沉的、壓抑的啜泣聲,似乎來自牆壁內部。我的血液都快凝固了,渾身發抖,但強迫自己下床去查看。聲音像是從客廳的一麵牆後傳來的。我貼近牆壁,哭聲忽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輕微的笑聲,就在我耳邊,清晰得像是有人就站在我身旁。
    那一刻,我感覺有一股冷氣從後頸竄上來,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我轉身跑回臥室,鎖上門,一直熬到天亮。
    第二天我直接聯係了房東,問他這房子到底有什麽問題。開始他還不願說,但在我的再三追問下,他終於鬆了口。
    原來這棟房子曾經是一個醫生家庭的住所。90年代初,這家人在一次家庭糾紛中,丈夫殺死了妻子和孩子,然後自殺。事發後,房子被封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才重新進入市場。但詭異的是,之後每一個住進去的租戶都沒住超過一個月就搬走了,都說房子裏有不幹淨的東西。
    聽完這些,我二話不說收拾東西就走了,連押金都不要了。後來我在另一個地方租了房子,雖然貴了點,但至少能安心睡覺。
    幾個月後,我偶然路過那棟房子,發現它已經被圍起來準備拆除了。我站在馬路對麵看了一會兒,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三樓的窗口有個模糊的人影正對著我微笑,但那窗戶明明是緊閉的,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
    這件事已經過去好幾年了,每當想起那段經曆,我仍然會渾身發冷。我不知道那些聲音和物品意味著什麽,也不知道那天在窗口看到的是什麽。但我確信,在那棟無人居住的老宅裏,有些東西從未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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