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老家的"寄生井":井底不該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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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個普通的上班族,生活在j市的高樓大廈間,每天忙碌於寫字樓和地鐵。如果不是去年春節回老家遇到那件事,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相信世上有那些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
    我老家在皖南山區一個叫丁衝的小村子,是那種幾十戶人家散落在山坡上的地方。我爺爺是村裏的老中醫,我小時候跟著他們生活到十歲,後來父母把我接到城裏上學,就很少回去了。去年春節,爺爺突然中風,我和父親趕回了老家。
    老家的房子是典型的皖南徽派建築,青磚黛瓦,有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中央有口老井,據說有上百年曆史了。記得小時候,奶奶總不讓我靠近那口井,說井裏住著"水娃娃",會拉小孩子下去。
    回到老家那天,天已經黑了。村裏沒什麽路燈,隻有星星點點的農戶燈光。爺爺臥在床上,已經不能說話,隻能眨眼睛。爺爺的老搭檔王大爺在照顧他,見我們來了,鬆了口氣。
    王大爺告訴我們,爺爺中風前一天,一直嘀咕著"井裏不幹淨了",讓他幫忙清理院子裏的老井。但王大爺年紀也大了,沒能幫上忙,第二天爺爺就突發中風了。
    晚上我睡在兒時的房間,窗戶正對著院子。半夜被渴醒了,我起身想去廚房喝水。路過爺爺房間時,聽見他在囈語,不斷地重複著:"井底...不該養...那東西..."
    我以為爺爺是病中說胡話,沒太在意。來到廚房,發現水缸是空的。小時候,家裏用水都是從院子裏的井裏打的。雖然現在村裏已經通了自來水,但我還是習慣性地拿起水桶,走向院子裏的那口老井。
    月光下,老井顯得格外陰森。井口用幾塊青石板圍著,表麵爬滿了青苔。我走近井邊,發現井蓋不知什麽時候被掀開了一條縫。我借著手機的光照了一下,井水在大約兩米深的地方,黑黢黢的,看不清底。
    正當我準備用轆轤放桶時,突然聽到井底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音,像是"咕嚕咕嚕"的水泡聲,但又夾雜著某種生物的吞咽聲。我把手機的光直接對準井底,這才發現井水的表麵不正常地起伏著,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下麵遊動。
    更詭異的是,當光線照到水麵時,那種動靜立刻停止了。我眯著眼睛仔細看,井水開始變得異常平靜,但水麵反射的光卻不是我手機的光,而是兩個泛著綠色熒光的點,就像...某種生物的眼睛。
    我嚇得後退了幾步,不小心踩到一塊鬆動的石頭,重心不穩摔了一跤,手機掉在地上。就在這時,我清楚地聽到井裏傳來一聲像是小孩子的笑聲,然後是"嘩啦"一聲水響,像是有什麽東西從水裏鑽了出來。
    我慌忙撿起手機,卻發現它已經黑屏了。這時,從井口處傳來一種濕漉漉的爬行聲,像是某種黏糊糊的東西正在井壁上攀爬。我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往屋裏跑。
    回到屋裏,我鎖好門窗,鑽進被窩,渾身發抖。我告訴自己那隻是幻覺,也許是風吹動了井水,或者是青蛙之類的小動物。帶著這種自我安慰,我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父親的叫聲驚醒。他在院子裏大喊著什麽。我趕緊跑出去,看到父親站在井邊,臉色煞白。井蓋完全打開了,井口周圍的地麵上有一圈濕漉漉的痕跡,像是某種粘液,從井口一直延伸到院子門口,然後又折返回井中。
    更恐怖的是,那些粘液痕跡中夾雜著幾根黑色的長發,乍一看像是水草,但仔細一看,分明就是人的頭發!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告訴我,他小時候聽村裏老人講過,這口井其實不是普通的水井,而是"寄生井"。據說在很久以前,村裏鬧災荒,有人在井裏投了奇怪的祭品,祈求豐收,結果井水變得能滋養萬物,莊稼長勢驚人。但從那以後,井裏就住進了一種東西,平時潛伏在井底淤泥中,每隔幾十年就會蘇醒一次,需要"喂食"才能繼續沉睡。
    傳說中,這種"喂食"必須是活物,而且越大越好。村裏的老人都知道這事,但對外人守口如瓶。爺爺作為村中德高望重的中醫,一直負責管理這口井,每次那東西蘇醒時,都會想辦法安撫它。
    我聽得毛骨悚然,問父親是不是真的。父親歎了口氣說,他小時候也不信,直到有一年,村裏接連失蹤了幾隻豬和一條狗,都是在夜裏不見的,隻在井邊發現些許血跡和那種黏液。後來爺爺做了什麽,那東西才又沉寂下去。
    "所以爺爺中風前說井裏不幹淨了,是因為...那東西又醒了?"我顫抖著問。
    父親點點頭:"你爺爺一直守著這個秘密,用他的方法控製著那東西。現在他臥病在床,恐怕那東西感覺到了,所以才開始活動。"
    白天,父親找來了村裏的幾個老人,他們帶著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圍在井邊嘀嘀咕咕地忙活了大半天。我遠遠地看著,隻聽到他們說要用"替身"和"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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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大家都警告我鎖好門窗,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出去。我躺在床上,緊張得睡不著。半夜時分,果然又聽到院子裏傳來動靜,有拖拽的聲音,還有低沉的咒語聲。我忍不住從窗縫裏偷看,隻見幾個老人影影綽綽地站在井邊,往井裏放下了什麽東西,好像是一個用稻草紮的人形物體。
    隨後是一陣詭異的寂靜,然後井底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水花聲,接著是某種生物的吞咽聲和咀嚼聲,聽得我頭皮發麻。這些聲音持續了大約十分鍾,然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老人們開始往井口撒東西,好像是某種粉末,然後重新蓋上井蓋,在上麵畫了奇怪的符號。做完這些,他們各自離去,看起來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院子裏的井蓋上多了幾個沉重的石塊,井口周圍撒滿了黃色的粉末,據說是朱砂和雄黃的混合物。父親告訴我,"那東西"暫時被安撫住了,至少能維持幾年平靜。
    讓我更驚訝的是,爺爺的病情突然好轉,能說一些簡單的詞語了。當我們告訴他井的事情已經處理好時,他明顯鬆了一口氣,含混不清地說了句:"祖訓...不能搬家...必須...看守..."
    我們在老家又待了幾天,爺爺的情況繼續好轉。臨走前的晚上,我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被拖入井底,周圍全是濕滑的觸手和長發,還有無數雙泛著綠光的眼睛。我掙紮著醒來,發現枕邊有幾根黑色的長發,和井邊那種一模一樣!
    我嚇得立刻起床檢查門窗,全都鎖得好好的。當我回到床邊時,那幾根頭發卻不見了,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回城後,我查閱了大量關於皖南地區民間信仰的資料。據說那一帶山區的確流傳著"井神"崇拜,某些特殊的井被認為連通地下世界,可以滋養萬物,但需要定期"喂養"。還有資料提到,這些井通常有守護者,世代相傳,不得擅離。
    我還發現一則新聞,說在我們村子附近的山上,考古隊發現了一處古代祭祀遺址,裏麵有大量奇特的石刻,描繪的是一種長發及地、身體像水草一樣的生物。碳測年代表明,那些石刻至少有三千年曆史。
    最近爺爺的病完全好了,但他堅持要回老家生活,說是"有責任在身"。父親無奈,隻好回去陪他。我時常擔心那口井裏的東西會再次蘇醒,但父親說爺爺已經教會他如何應對,讓我不用擔心。
    我不知道那口井裏究竟養著什麽,或許是某種遠古生物,又或許真的是傳說中的"水娃娃"。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在那些偏遠的山村裏,有些古老的秘密和傳統,是現代科學無法解釋的。而這些秘密,正在隨著老一輩人的離去而逐漸消失。
    有時候我會想,也許那些迷信和禁忌,並非全無道理。至少,我再也不會在深夜靠近任何看起來年代久遠的水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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