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醫生在走廊盡頭喊：“304病床的家屬在嗎？過來一趟。”
    衛國連忙應道：“醫生，我在！”
    他轉身對奶奶說：“奶奶，您在病房門口坐著等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說完，快步朝著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走進辦公室，醫生正坐在桌前寫著什麽，見他進來，指了指對麵的椅子：
    “坐吧。”
    等衛國坐下後，醫生將一張處方單遞給他，說道：
    “這是病人後續需要服用的中藥，主要是調理氣血的，你拿著處方到一樓的中藥房抓藥，
    每天煎一劑，分早晚兩次服用，記得飯後半小時吃。”
    衛國雙手接過處方單，仔細看了一眼，上麵寫著十幾味藥材的名字，字跡工整清晰。
    他連忙起身道謝：“謝謝醫生，我記住了。”
    離開醫生辦公室，衛國快步來到一樓的中藥房。
    此時不是抓藥的高峰期，藥房裏人不多，隻有兩三個病人在排隊。
    他站在隊伍後麵，心裏盤算著一會兒抓完藥，就去附近的商店買個爐子和煤球，醫院提供熬藥的陶罐，正好可以在病房外的走廊熬藥。
    很快就輪到了衛國，他將處方單遞進去，窗口後的藥劑師接過處方，熟練地拿起小秤，開始按照藥方抓藥。
    一味味藥材被稱量、包好，眼看就要抓完最後一味，
    藥劑師卻停了下來，拿著處方單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衛國，說道：
    “小夥子，處方上的天麻沒有了，這劑藥裏天麻是藥引子，少了它不行，你得去別的地方看看有沒有。”
    衛國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他急忙問道：
    “醫生，咱們醫院什麽時候能有天麻？或者附近還有哪個醫院有中藥房？”
    藥劑師搖了搖頭：
    “最近天麻缺貨，估計得三四天後才能到貨。
    附近的社區醫院中藥房規模小，大概率也沒有，你要是著急，隻能去私人的藥材鋪問問。”
    衛國謝過藥劑師，拿著處方單走出藥房，心裏滿是焦急。
    爺爺剛做完手術，正是需要服藥調理的時候，怎麽能等三四天？他沿著醫院門口的街道，接連跑了三家私人藥材鋪，可店主都說天麻缺貨，有的甚至說最近天麻價格漲得厲害，進貨都難。
    眼看太陽漸漸西斜，天色慢慢暗了下來，衛國垂頭喪氣地坐在路邊的台階上，雙手抓著頭發，心裏又急又亂。
    就在這時，腦海裏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空間裏的張偉通過意識傳來的：
    “老大，你怎麽忘了係統商城了？商城裏什麽藥材沒有，何必在外麵瞎跑。”
    衛國猛地一拍腦袋，懊惱地說：
    “我真是急糊塗了，怎麽把這茬忘了！”
    他立刻集中精神，意識進入係統空間。
    眼前瞬間出現一個虛擬的商城界麵，他快速找到“藥材專區”，
    點擊搜索“天麻”，頁麵上立馬彈出了許多天麻的選項，
    有新鮮的天麻，有曬幹的天麻，還有切片的天麻，產地、規格、價格一目了然。
    因為時間緊迫，衛國沒有心思仔細挑選，目光掃過頁麵，選了一款標注“特級野生天麻”的商品，
    產地是雲南，價格是700積分一斤。
    他點擊“立即購買”，係統彈出確認窗口，他毫不猶豫地點擊“確認”。
    積分扣除的提示音在腦海裏響起，他的積分原本是分，
    扣除700分後，變成了分。
    積分扣除的瞬間，係統空間裏憑空出現兩疙瘩黃褐色的東西，
    正是新鮮的天麻，表麵還帶著濕潤的泥土氣息，看起來飽滿有光澤。
    衛國心裏一陣歡喜，連忙找了一張幹淨的牛皮紙，把天麻包好，揣進懷裏，起身朝著醫院跑去。
    回到中藥房，他再次走到窗口，將天麻和處方單一同遞了進去，然後彎著腰，
    隔著小窗戶往裏看，心裏有些忐忑——係統商城裏的天麻和市麵上的會不會不一樣？藥劑師會不會不認可？
    窗口後的藥劑師接過天麻，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拿起天麻仔細端詳，翻來覆去地看了很久，還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衛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問道：
    “醫生，是不是我買錯了？這不是天麻嗎？”
    藥劑師放下天麻，笑了笑說：
    “是天麻，而且是品質很好的天麻，就是表麵多了一層黃褐色的菌膜，不過不影響藥效，反而說明這天麻長得好。”
    說完，他熟練地將天麻放在砧板上，用小刀切成薄片，然後繼續抓剩下的藥材。
    很快，所有藥材都抓好了，藥劑師將包好的藥材遞出來，叮囑道：
    “回去熬藥的時候，先把天麻片和其他藥材用清水泡半小時，
    然後用大火燒開，轉小火熬四十分鍾，倒出藥汁後，再加水熬第二遍，兩次的藥汁混在一起，分兩次服用。”
    衛國連忙點頭記下：“謝謝醫生，我記住了。”
    那個年代的醫院還沒有專門的熬藥服務，病人要喝中藥，要麽帶回家熬，
    要麽自己在醫院找地方熬。
    衛國拿著藥材走出藥房，先去病房看了一眼爺爺，爺爺還在睡著，呼吸平穩，奶奶坐在床邊，握著爺爺的手，見他回來，連忙問：“藥抓好了嗎？”
    “抓好了，奶奶，我這就去買爐子和煤球，一會兒就在走廊熬藥。”衛國笑著說。
    奶奶點點頭：“你路上小心點，別著急。”
    衛國走出醫院，在附近的雜貨鋪買了一個小巧的蜂窩煤爐，
    又買了一整袋煤球，老板還貼心地送了他一把小扇子，方便煽火。
    回到醫院，他在病房外的走廊找了個通風的角落，
    將爐子放好，又去護士站借了醫院提供的陶罐，仔細清洗幹淨。
    一切準備就緒，衛國按照藥劑師的叮囑，將藥材和天麻片用清水泡上，然後點燃煤球，等爐子燒旺後，將陶罐放在上麵。
    看著火苗舔舐著罐底，水汽慢慢升騰，他突然想起藥劑師說的“天麻上有黃黃的菌膜”，
    心裏不由得犯起嘀咕——前世他在新聞裏看到過，
    有些不良商家為了讓藥材看起來更鮮亮，
    會用硫磺熏蒸天麻、白木耳、枸杞等，
    熏蒸後的藥材顏色好看，卻殘留著有害物質，
    對人體有害。係統商城裏的天麻雖然品質看著好，但會不會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