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且送舊年啟新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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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片噓聲:“爛才,你以為自己是賭神啊!”
“玩的就是一翻鼻子一瞪眼兒,你淨耽誤事!”
“還開不開了,要不你吹口氣兒,變個九餅對兒出來。”
馮其才把牌錯開三分之一,就放棄了。
把牌一扣,拿起20塊錢扔給了我:“我輸了。”
山哥伸手把他的牌抓了過來,揶揄道:“我看看幾點兒,你別故意讓幺贏啊!”
馮其才忙去搶:“唉,我認輸了,你咋還看我牌。”
山哥已把牌翻開:九五,四點。
我問道:“還推下一鍋不?”
馮其才揮揮手說:“算啥,繼續。30的”
洗牌碼牌。我不等牌碼好,提前下注:“30,頭!”
山哥和何建都笑了起來。何建說:“幺啊,你是不想讓我們贏錢,還是不想讓我們輸錢?”
我嘿嘿笑著說:“說好的100輸完站起來,這站不起來了。”
然後又對正在洗牌的馮其才說:“才哥,機會給你了啊!”
馮其才一本正經的使勁兒洗牌,把兩摞牌刷的嘩啦嘩啦的。
我搖搖頭:“沒用的,關鍵是擲骰子。”
馮其才抬頭看了我一眼,又埋頭洗牌。
周圍都已經等不及了,又是一片噓聲。
馮其才把牌碼好,往前推了推:“幺弟,建叔說的對啊,你這老是頭,他們兩家都沒參與感了。”
我說:“我要是頭不中,他們不就能比牌了呀!”
馮其才說:“咱們兄弟,別玩這麽大,少下點兒,多玩兒會兒。”
我想了想:“那半兒了吧,聽你的,少下點兒。”
半兒,就是下注莊家鍋裏金額的一半。
馮其才骰子出手,我輕輕喊了聲:“3”
不是3,是11點。但和3、7一樣,還是我抓牌。
賭博,有時候就是這麽邪門兒。馮其才已經有些心裏沒底了。隻要先對門抓牌,他就大概率輸。不過,這次對門沒頭,就是輸了也還有機會。
我把兩張牌放在桌子上拉了一下,哈哈笑了:“不好意思山哥,建哥,可能又沒你們什麽事了。”
隨手翻開,對九筒。我們這裏推餅沒有雜牌,所以沒比這個大的牌了。隻要莊不抓到另外一對九筒,我就贏定了。而且對子賠雙,我半兒了,正好賠個頭,鍋裏又幹淨了。
馮其才看著我的牌,一臉的懊惱。他也知道,自己再抓對九筒的可能性極小。也不再搞拉牌看牌那套賭神動作,隨手翻開了手裏的牌,周圍又是一片驚呼:對七筒。
可惜,錢讓我贏走幹淨了,山哥和何建的牌,他沒權利開,也沒法贏。
遊戲都有規則,都需要遵守,莊家牌再大,也是白搭。
馮其才臉都白了,不帶這樣的!
我伸手拿過馮其才身前的30塊錢,然後拿起自己身前的零錢,開始給周圍的孩子們發紅頭。
山哥看著馮其才:“還繼續不,不推我推了!”
馮其才咬了咬牙:“沒有再三再四,我繼續。”
又從兜裏摸出50塊錢,放在身前:“幺啊,少放點兒,這一骰子一鍋,沒意思啊。”
我想了想:“那你想讓我下多少?”
周圍一片哄笑聲:“爛才,你幹脆替人家下注唄!”
“馮其才,你太背了,別推了,還得輸。”
“爛才啊,你幹脆把幺兜裏錢掏掏結束算了。”
“才哥,我下五塊?十塊?行不?”我繼續問道。
馮其才已經被吵得心煩意亂。隨口說道:“隻要第一把不頭半兒,隨便你!”
我搖搖頭,人的運和氣,是種很奇妙的關聯。他心亂了,精氣神沒了,必輸!
第一把,我下了五塊。山哥和何建也都下了五塊。
馮其才這才穩了神,擲下了骰子。
通殺!
馮其才看著我的一九大斃,還有扔過去的五塊錢,懊惱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眾人一陣哄笑。
第二把,大家都還是五塊,山哥贏了,我和何建都輸。
鍋裏現在70塊了。馮其才有些小興奮起來。
第三把,我加注十塊,山哥和何建一人下了二十塊,一人下了三十.
通殺。
周圍觀眾也興奮起來,這最後一把過了,馮其才就翻身成了贏家了。
“怎麽下?”何建問山哥。
“怎麽下?”山哥問我。
我無所謂的說:“你們最好下一樣,反正最後一把,我頭了!”
眾人又是一片驚呼。鍋裏已經130塊了,我還要頭?
馮其才鼻尖已經興奮的冒出了汗珠。手裏拿著骰子,又認真的問我:“你真要頭?你錢夠不?”
我麵前的零錢都發出去了,算上自己的一張老人頭,麵前隻剩下110.
我摸了摸兜,想把兜裏錢掏出來摔他臉上,想想沒必要,五十多歲的靈魂,和二十來歲的小青年鬥氣,怎麽想都是個傻x。
手掏出來,又放在麵前一張老人頭。我不再說話。
山哥和何建學刁了,一人隻放了五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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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其才不在意,他的目標在我這裏,也隻能在我這裏。
骰子擲出。6點。山哥抓牌。
馮其才哈哈大笑起來:“不是對門點子,哈哈。”
這一把,他隻要吃掉我,那兩門都抓對子都沒關係。
可是一看牌,馮其才臉色變了。他是三八,一點。
山哥也是一點,被吃掉了。何建8點,馮其才看向我。我把牌摞一起翻了過來,放在桌子上。上麵一張五筒。
我輕輕把五筒向旁邊挪動,露出兩個平頭紅圈。
周圍傳來一片歎息聲:“五六一,輸了。”
馮其才興奮的就要伸手來抓我向前的錢,我伸手擋了回去。
五筒繼續挪動,過半後,我猛的一拉,一個七筒出現在桌麵上。
七筒和六筒,上半截兒一樣,下半截不同。
馮其才臉色一下子白了。頹然坐在凳子上。
我暗暗歎息,這才哪兒到哪兒。
伸手把錢拿過來,我笑著說:“吃了山哥五塊,正好賠給建叔,剩下都是我的。”
我拿出五塊錢,扔給建叔,建叔隨手又扔給了山哥。
130塊錢,我想了想,馮其才,山哥,何建一人退了20,回頭看到大嫂抱著馮運站在我身後,隨手把50的塞給了馮運。大嫂歡喜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剩下的零錢,分散一空。
我把自己的兩張老人頭又裝進兜裏。對山哥和何建說:“走吧,去我家鬥地主。這沒一點兒技術含量。”
山哥問:“鬥啥?”
我說:“還有兩包電線杆,鬥不鬥?”
何建上前摟住我的肩膀:“走走,鬥,哈哈!”
牌桌瞬間又坐上了人。馮其才沒站起來,重整旗鼓,又開始了鏖戰。
我搖搖頭,不再關注。
這牌桌之上,都是人性。
我們三人勾肩搭背向門外走去,身後一個疑惑的聲音傳來:“鬥地主鬥電線杆?這玩兒的有點用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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