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再拖了，z3殘核如果被激活，整座c市將不複存在。”
    “你想我現在就衝進去送命？”
    “你不是說你瘋了嗎？瘋子不就是這麽幹的？”
    “沈硯舟，你現在是在激我？”
    “是啊，我就激你了，你來咬我啊？”
    “信不信我真咬？”
    “你咬吧，隻要你舍得。”
    江晚吟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四周荒野，“我們現在的位置……已經越過z區封鎖線了。”
    “對，這片區域的衛星信號已被幹擾，狩網不會立刻發現。”
    “你居然連這步都算到了。”
    “當然。”沈硯舟挑眉，“我從不打沒準備的仗。”
    “你可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你不是說你愛我這個瘋子嗎？”
    “可我現在愛得牙癢癢。”
    “你愛我還想揍我，這是不是就叫情深意重？”
    “你閉嘴。”
    “你親我，我就閉嘴。”
    江晚吟伸手捂住他嘴，“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你今晚睡雪地。”
    沈硯舟抓住她手腕，笑得一臉壞勁：“那你得陪我一起凍著。”
    兩人互相懟了幾句後，江晚吟終於神色一正：“我說正事，z3殘核一定藏在地下主機倉庫。”
    “你能定位到具體點位？”
    “給我五分鍾。”
    江晚吟從口袋掏出微型解碼器，迅速接入被摧毀信號塔的一塊殘片電板。她手指飛快地輸入著，沈硯舟靠在一旁看著，眼中盡是驕傲。
    “你看我幹嘛？”她察覺到他的目光。
    “想親你。”
    “現在你倒是浪漫得很。”
    “不是浪漫，是本能。”
    “你能不能正經點？”
    “你能不能別這麽招人想入非非？”
    “……”
    沈硯舟低聲笑著靠近，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薄唇已經落在了她的眉間：“五分鍾太久，我先收點利息。”
    江晚吟瞪他一眼，低聲罵道：“你真是欠——”
    “定位完成！”她忽然眼睛一亮，“在地底下七層的舊試驗倉，那邊原本是神權第七分支遺棄設施。”
    “能進去嗎？”
    “如果從正門走，不可能。但我們可以從地下水管進入。”
    “你能帶我？”
    “廢話。”
    “那走吧，瘋女人。”
    “瘋男人，別拖我後腿。”
    ……
    廢棄的下水道裏，潮濕、幽暗，氣味刺鼻。
    “你確定我們走這條？”
    “當然確定，我帶你走近道。”
    “這不是近道，這是死亡通道。”
    “你不是膽子比天大嗎？”
    “我怕你走丟。”
    “你怕我死？”
    “我怕我瘋。”
    沈硯舟握緊她的手，聲音低啞：“江晚吟，我也怕。”
    “怕什麽？”
    “怕你出事，怕我後悔沒擋住。”
    “那你就別讓我擋在前頭。”
    “你前麵，我後麵，擋你的人我殺。”
    江晚吟眼神微微一動，“沈硯舟，你這瘋子，怎麽會是我的軟肋？”
    “那你就是我的底線。”
    “我們兩個瘋子，能不能活著出去？”
    “如果不能，”沈硯舟笑了笑，唇角殘忍，“那就拖全世界陪葬。”
    ……
    兩人穿過最後一道鐵門時，倉庫裏的燈猛地亮起。
    “歡迎回來，江小姐。”
    熟悉的聲音響起，空氣刹那僵硬。
    江晚吟盯著站在中央的男人，眉心微皺：“顧懷序？”
    “是我。”顧懷序笑著打開雙臂，“你以為我死了？”
    “你不是死了？”
    “你當年放的那把火確實厲害，但對我來說，還不夠致命。”
    沈硯舟皺眉：“你就是狩網幕後那個‘s’？”
    顧懷序點頭：“沒錯。江晚吟，你這輩子逃不掉。”
    “我早就不想逃。”江晚吟冷冷開口，“我回來，就是來結束一切的。”
    顧懷序走近她兩步，嘴角掛著譏誚：“你來毀掉z3殘核？”
    “是。”
    “可惜，你來晚了一步。”
    “什麽意思？”
    “它，已經激活了。”
    江晚吟猛地一震：“你敢！”
    “我為什麽不敢？”顧懷序輕輕一按手中遙控器，“十分鍾後，c市中心將成為廢墟。”
    沈硯舟瞬間拔槍，卻發現身後早已被圍住。
    “你這是找死。”他冷聲道。
    “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顧懷序盯著江晚吟，眼神癲狂，“江小姐，你欠我的，我要你用命還。”
    江晚吟忽然笑了：“你想讓我死？”
    “是！”
    “那好，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晚吟！”沈硯舟一驚，“別做傻事——”
    “沈硯舟，信我。”
    她一把奪過沈硯舟腰間備用炸彈按鈕，按下了延遲引爆的倒計時。
    “你瘋了！”
    “我本來就是瘋的。”江晚吟緩緩走向顧懷序，“你不是說要我的命嗎？我給你。”
    顧懷序瞳孔驟縮：“你敢引爆你也死！”
    “我早就不怕死。”江晚吟走近他三步，聲音如寒冰，“但我要你死在我前麵。”
    “你——”
    砰！
    槍聲驟響。
    顧懷序眼前一黑，捂著胸口倒下。
    “我說過，你死我前麵。”江晚吟緩緩收槍。
    “晚吟，倒計時還有三分鍾！”沈硯舟衝上前，“你快停下裝置！”
    “來得及。”她伸手在炸彈上迅速解碼，“你以為我真想陪葬？”
    “你這個女人……”
    “江晚吟，你可真狠啊。”
    “我狠？你不也是？”
    “所以我們是天生一對。”
    “哼。”
    ……
    倒計時終止，危機解除。
    沈硯舟和江晚吟站在廢墟中央，四周安靜得隻剩呼吸。
    “我們活下來了。”他喃喃。
    “是啊。”她望著天，“但還沒結束。”
    “下一步呢？”
    “回去。”
    “回哪裏？”
    “你不是說，要娶我？”
    沈硯舟一愣，隨即笑了：“你說的，我可不會忘。”
    “我等你來提親。”
    “我會，江太太。”
    江晚吟低頭一笑：“記得準備三書六禮，迎我進門。”
    “哪怕你是帶刺的玫瑰，我也要你盛開在我身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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