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阮清仇?

字數:6246   加入書籤

A+A-


    前排提醒:百合文,番茄不讓我改簡介,惱。)
    買股文,結局1v1,萬人迷主角人見人愛,無牛,無副cp)
    自九年前阮家遺孤阮清仇深夜尋仇,屠盡劍法名門楚家上下一百二十餘口人之後,坊間對這位年少又殘忍的天才劍客的議論就不絕於耳。
    考慮到阮楚兩家本就有著幾代的血海深仇,對阮清仇人品的指摘倒是說的不多。
    但是好事者對阮清仇當夜殘忍屠滅楚家一百二十餘口人的傳聞是怎麽添油加醋都不嫌多的。
    說什麽“十步殺一人”,“劍光閃過便多一顆人頭落地”,“當夜楚家的大理石板路都被血水染紅了”,簡直是血腥獵奇、聳人聽聞。
    雖說這個故事——或者說是舊聞——有些許的惡心加血腥,然而再怎麽樣也架不住古代娛樂條件匱乏,說書人的說書講點刺激感官的故事已經是為數不多的娛樂手段。
    老百姓除了去菜市場看殺頭之外,也就聽聽這種故事,隨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繼續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規律又無趣的生活罷了。
    而正津津有味地聽著說書人講那江湖上的獵奇舊聞的眾人不曾察覺到不遠處,這場血案的原初肇事者正背著小竹簍,微微張大了嘴巴,雙目怔怔地瞧著這邊說書人的動靜。
    肇事者寧時:。。。
    “喂,係統,我這就穿越到這本書裏了?”
    寧時伸出食指,不動聲色地戳了戳自己衣袖暗兜裏的小絨球,戳了幾下還未見動靜,似乎抓到一根尾巴樣的東西,於是一把抓住,抬眼繼續聽著說書人說著書。’
    那說書人約莫四五十歲上下,賊眉鼠眼,有一口山羊似的胡須,便一邊說書一邊捋胡須,時不時還咳嗽幾聲、拍幾下驚堂木引起聽眾注意,寧時看了幾眼,一時隻覺得有點滑稽。
    “那阮清仇連楚家的婦孺都沒放過?”一旁認真聽說書的少年問道。
    “沒有,上至耄耋老人,下至繈褓嬰孩無一幸免。第二日清晨,齊齊整整一百二十來顆首級碼放在楚家大宴廳的長桌上,都麵朝著一個方向,留著臨死前的驚恐樣子,實在是駭人可怖!”
    說書人說到這裏,聲音也變得陰森森得起來,似乎是有意嚇唬聽書的幾個小孩:“傳說天一峰直到現在,每逢天陰雨濕的時候,都有厲鬼嚎哭,尋找自己的頭顱!”
    說到這裏的時候,饒是現在是大白天申時日頭還在的時候,幾個膽小的孩子也被嚇得眼淚汪汪,結結巴巴起來。
    但是環顧四周,其他人都聽得津津有味,也不好離開,免得自己被眾童嘲笑。
    寧時聽得一陣好笑:阮清仇知道她自己被編進鬼故事了麽?
    想必那個書中冷酷緘默又自恃武功的天下第一劍客也會對此報之以一哂的吧。
    話說主角現在在哪?
    還有那個所謂仙姿玉色的冷美人楚羲虞呢,此時又在何處?
    我來到書中的任務又是什麽?
    如何保命離開?
    正是想了一連串的有的沒的的內容,那戳了半日沒有反應的係統擬物的小絨球終於有了些反應,開始緩緩地飛了出去,穩穩當當地懸浮於半空之中。
    看去正是一隻花枝鼠的樣貌。雪白的身體,但是耳朵和左眼處有一大片灰色的陰翳。
    不知道為什麽寧時一下子想起來童年的動漫裏的鼠形知名角色“兩隻耳”,隻是這隻花枝鼠看起來確實可愛。
    然而也不能掩蓋其本身作為一隻人人喊打的老鼠的事實。
    寧時臉色一下子綠了,綠得鮮豔:“你怎麽是隻老鼠?”
    話說,她恐鼠。
    當然,也恐蟑螂等一切女生大約會害怕、厭惡的小動物。
    那花枝鼠聽到寧時在心中同它對話,立刻盤腿坐了起來,懸在半空中的小身體微微坐直:“係統的擬態不能是鼠鼠嗎?況且本鼠已經選擇了最可愛的花枝鼠。”
    說罷,小鼻子微微挺高,似乎很驕傲地昂起了鼠首:“還有,本鼠不是老鼠,本鼠就是本鼠。”
    這小老鼠說到此處頗為驕傲,鼻子上的白須顫抖個不住。
    寧時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但是看著花枝鼠樣貌尚可,確實符合人類社會對於一種萌物樣貌的普遍觀感。
    於是寧時勉強皺著眉頭對著這位特立獨行的係統道:“你有什麽任務要給我麽?”
    “有果必有因,既然自己被選中作為這個——‘老鼠係統’的宿主,那麽自己必定是有什麽過人之處咯?”寧時心道。
    “一個老鼠當係統,怎麽想都不靠譜,該不會遇上什麽黑心係統了吧?”
    “希望任務不要太難。不過為什麽係統挑了一個連劇情都沒看完的人進任務也是費解,這個老鼠係統一看就不專業。”
    想她寧時也不過是二十一世紀的某個大學的普通大一學生,就因為半夜用手機看了本小說就穿進書裏未免也太......
    隨便。
    那花枝鼠本來是躺著一副大爺樣子懸浮在空中,結果一聽見寧時對自己的一連串腹誹,急不可耐急如星火急的直跳腳:“履霜,本係統名為履霜。”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寧時挑眉:“哪個履霜?履霜堅冰至?有點意思。”
    “正是。”履霜係統再一次恢複了大爺躺姿,懸在空中頗為欠打:“宿主清楚就行。”
    “堅冰至,堅冰至......不如叫你煎餅子,煎餅怎麽樣?以後叫著方便。”寧時隨口一提,看樣子是在征詢煎餅的意見,實際上完全就是自己定了。
    對麵浮在空中的“煎餅子”倒是一點都不管寧時是什麽語氣,是否話裏有話,頗為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寧時的提議,隨後道:“宿主的意見,本鼠準了。”
    隨後煎餅咧開嘴成了一隻微笑鼠,一溜煙又鑽進了寧時的衣袖。
    和係統的鬥爭實際上發生在瞬息之間,前後不過一分鍾時間,寧時卻已覺得浪費許多時間。
    她拍了拍自己背後的竹簍,隻聽見竹簍裏許多草本植物的葉子相互摩挲的沙沙聲。
    剛才就覺得周身一股藥香——果然自己背的確實是藥簍嗎?
    耳邊說書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在這繼續聽下去似乎也沒有什麽裨益,不如先回這個原身的自宅再作打算吧。
    一念即此,寧時便要轉身離開,隻是說書人接下來的話語又把她生生拉住了。
    “那阮清仇聽聞長著一張極盡醜陋的臉,如同是被兒童胡亂塗抹的工筆畫一般,此事乃是先天不足所致,因年幼醜陋,被家中一些惡仆欺負,受盡冷眼,因著這等童年冷遇,自此心生歹毒,麵醜心惡起來......”
    說書人說了大半日,一見圍過來聽書的人愈發多了,便興致大開,愈發唾沫橫飛。
    簡直是——胡說八道。
    她看的小說原書中就有一大串寫阮清仇美貌的,說她是:“麵如美玉、目若流星、溫潤如玉、氣質如蘭。”
    活脫脫一個濁世佳公子。
    要麽她讀了假書,要麽這個說書人胡說八道。
    不過這說書人因為飯碗影響,難免會有時候誇大事實,就算是說得誇張些,甚至顛倒黑白都無人在意吧。
    想罷,寧時又開始努力調動原身記憶,打算憑借這點記憶尋找到回去的路,和係統再了解些關於這個世界的樣貌。
    想著想著又煩從中來,拍了拍自己衣袖裏的煎餅小鼠:“你沒有什麽gps導航嗎?我又不認路,也不能問路,難道我要在這邊找到天黑?還有,我到底是誰?”
    煎餅道:“宿主問題真多,但是大慈大悲的煎餅會替宿主一一解答。”
    煎餅說到這裏,語氣帶了點自豪:“這邊提供履霜點數借貸服務,隻要宿主願意用靈魂抵押,便可借走100點數,臨時用於導航回家。”
    100點數?
    我尋思你們商城物價多少我尚且不知,況且這導航居然是一次性的。
    就離譜。
    不好不好。
    煎餅怒,鼠毛倒豎:“還不好?這100點數夠多了,而且你完不成任務,靈魂本來就要被收割走的,既然你連這麽簡單的期限內完成任務完成點數都做不到,不如早點被我收割走靈魂算了,還省得奔波。”
    寧時也怒:“能把商城界麵給我先看一眼嗎?你個煎餅鼠子的信息敢不敢公開透明?”
    正同係統爭那導航的破爛點數,這往外走的步伐還未走幾步,身後說書人興致勃發的說書聲忽然擠進一聲女性的冷笑,聲音低沉又透著些許甘洌:“阮清仇雖惡貫滿盈、泯滅人性,隻是這臉蛋倒還是生得蠻俊俏的。”
    此話一出,惹得一堆圍在那邊聽說書的人紛紛矚目:也是,聽說書本就是圖個消遣。
    若是這女子還知道些那“百年來不世出的劍術天才”阮清仇的料。
    或者更進一步,這說書人同這女子因所知的分歧而吵了起來,大夥可不就有樂子看了嗎?
    樂子樂子,看熱鬧就是為的個樂子,沒幾個人能拒絕樂子。
    有時候這種樂子也被叫做“瓜”,但是多少還是帶了點看樂子的心態在的。
    寧時瞧了瞧那女子身上的裝束,一襲天青色織金錦袍,衣料輕盈華貴;腰間係著一柄鑲玉武劍,劍鞘上鏨著精致的花紋。身量頗高,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風儀。
    再觀其樣貌,年紀約莫十六七歲,眉目如畫,唇角微揚似帶著幾分傲氣,隻是不知為何眉頭緊蹙,盯著說書人目不轉睛,似乎是有意給阮清仇的臉蛋討個公道。
    雖是一副貴氣逼人的模樣,但她的手指一直若有若無地按在劍柄上,看樣子對四周警惕性頗高。
    煎餅樂了,從寧時的衣袖鑽出一絲聲音:“宿主,她在為你的顏值說話啊。”
    “嗯,她在為阮清仇的顏值說話啊。”寧時不以為然。
    等等,“你”?
    “我是阮清仇?”寧時的聲音帶著猶疑不定,又有些篤定:這可是真抓了那倒黴主角的劇本了。
    “不然呢?”煎餅的語氣仿佛在說:宿主你莫非不是個傻子?
    所以?
    我穿成了阮清仇?
    那個劍術天才阮清仇?
    那個屠人滿門的阮清仇?
    那個倒黴悲催從小也被人屠了滿門背負仇恨和暴力長大的阮清仇?
    “對,對對對,就是那個最後還被愛人一劍捅死的那個阮清仇。”在某處的陰險煎餅鼠不忘補上一刀。
    喜歡我不記得欠下許多情債請大家收藏:()我不記得欠下許多情債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