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宿主，暫時無法查看對方的個人麵板。直到宿主在履霜係統中用點數激活此功能，才能查看。”
    果不其然，那頗通人性的煎餅鼠子此時不再回複寧時，屬於寧時認知中的係統的冰冷的提示音違和地響起。
    開啟了自動答疑模式？
    寧時的眉頭蹙起：“那藥物呢？不留疤的那種，快速愈合的有沒有？”
    “為您打開履霜商城中......”
    “啟動成功！”隨著係統音的響起，一個灰調的頗有質感的半透明界麵清晰地浮動在寧時眼前，其上麵浮動的金色字體和琳琅滿目的商品乍看之下，真是令人嘖嘖稱奇：“升級好感度係統——5履霜點數”、“升級人物屬性查看界麵——10履霜點數”、“禦空飛行一小時——500履霜點數”、“王水100——10履霜點數”、“961式自動步槍——1000履霜點數”、“fak 41高射炮——履霜點數”......
    寧時麵無表情地掃過一排排的商品，從升級係統類功能到道具類、特殊功能類應有盡有。
    而且隨著道具離這個時代越遠，或者說越超自然的東西價格越是昂貴。
    她不清楚她做任務獲得履霜點數的效率是多高，如果一個月算上盈虧也就幾點進賬，像是步槍或者高射炮這類物品她基本上是說拜拜了。
    她忽然沒由來地想到，這商城的物品的品類如此之多，不時有那種超自然的東西存在，是否存在一種永久改變麵容的藥品。
    如此一來，自己根本不用費勁巴拉地戴著那個透氣度不是很好的易.容麵具了。
    “查詢成功。已為您找到易容丹，售價為100點數。”
    寧時挑了挑眉，明明修複受傷身體的藥那麽便宜，在她看來差差不多的易容丹居然要100點數。
    但考慮到自己的容貌今後是自己身份暴露的重要原因，其實也可以納入考慮。
    “宿主也可以考慮使用一些藥品毀容，比如說王水，再用生肌膏修複，可以達到和宿主的訴求差不多的效果。”係統冰冷道。
    用王水給自己毀容？
    寧時想都不想就否決了提案——係統純粹是站著說話不臉疼。
    寧時吐槽完，接著漫不經心地掃那些售價過高的服務或者藥品，個個價格都貴的離譜。
    目光掃過那個“導航到指定地點”的時候，停了停......
    這，上麵燙金的字體清清楚楚地寫著，這導航到指定地點隻需要1點履霜點數啊，那當初煎餅鼠子是想用多少履霜點數來套我來著？
    想不起來了，總之遠大於1點點數。
    莫名想起《批評家季刊》裏說的：“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履霜商城的商品價格根本就沒那麽昂貴。
    黑，真的黑。
    煎餅鼠子一個係統居然也利用信息差來誆騙宿主。
    黑，太黑了。
    寧時也算是大開眼界了，沒想到連係統都這麽人性化，開局就搞一段詐騙。
    “書靈係統征召宿主僅僅是為了修複書中的‘故障’，本身就是億萬本書才能有一本能產生如此的能量以觸發征召，但是可以征召的數量本就不僅局限於獨一人，征召者死去之後還可另行征召。所以作為書靈意誌化身，偶爾會有某些係統試圖快速哄騙宿主貸取商城點數，從而觸發點數為負數直接剝奪靈魂的規則來迅速汲取能量這種事。”
    寧時：......真是大開眼界。
    看來這個看起來就不著調的係統果然不值得信任。
    “有藥品麽？去腐生肌不留疤的那種？”
    “已為宿主查詢到藥物種類【生肌膏】，購買需要1點數。是否確認購買？”
    “可以看看藥品簡介嗎？”寧時挑了挑眉。
    “去腐生肌、活血化瘀，起療效需1日左右，如加1點履霜點數，可購買【大生肌膏】，再贈棉簽100根、紗布10包、王水1。”
    哈哈，這商場是真智能，還搞上了買一送一的套路。
    隻是買生肌膏送王水可還行？
    “‘大生肌膏’？”
    “另附消毒、排毒、止血、美容養顏之功效，約半個時辰後，腐肉既去，新肉再生。”
    “購買【大生肌膏】。”
    “叮！好的，已為您購買【大生肌膏】，【點數餘額】為：3，請問默認存儲地點是在【存儲時空】內，還是任意選一合適的就近地點？”
    “儲存空間吧。另外，怎麽取出來？”
    “在心中默念即可出現在宿主意念中的指定位置。”
    ......
    寧時於是試著默念了一下“大生肌膏”和棉簽，將手攤開，隨後那泛著瑩瑩綠光的一條藥膏和一根棉簽就靜默地躺在了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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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條外觀純白色的小藥膏不過一根指頭大小，外殼摸去竟有玉石般的光滑質地。
    擰開瓶蓋後，擠出的藥膏無色透明，與其說是固態，倒不如說更像是果凍狀，觸感更是濕潤如油。
    於是寧時小心翼翼地從這藥膏裏擠出藥膏，塗抹在棉簽上，隨後屈身靠近橫臥在床榻上的美人。
    雖然寧時依然做了些簡單的解毒、止血等等治療眼前美人傷勢的操作，然而那姑娘的傷口仍然在不斷地滲出鮮血，已經將先前纏上去的潔淨的麻布染出一大片血汙之色。
    眼下這美人正懨懨地臥在床榻上，嘴唇已經從初見時的紅潤轉成蒼白而無血色的模樣，臉色也如白紙一般，整個人像是處於一種無意識的昏迷狀態。。
    寧時見了這場景，難免多出些憐香惜玉之情來，將棉簽沾上一些生肌膏，就往楚羲虞的傷口處塗抹起來。
    因為這傷口略深，甚至某處的皮肉還被刮掉了，所以棉簽不得不觸碰到尚未結痂的傷口，一觸及就惹來眼前美人的輕微呻.吟之聲。
    難道很疼嗎？
    “係統，這藥止痛嗎？”寧時問道。
    “很抱歉，大生肌膏並不提供止痛功能，若要止痛請購買止痛藥。”回複的是係統冰冷的提示音。
    果然，這死板的係統！
    寧時不死心，又問道：“那止痛藥多少點數？”
    “止痛藥分為減輕疼痛和減免疼痛兩種，售價均為1履霜點數。”
    不是吧，這麽簡單一個功能都一個點數？那也太......
    “本係統售賣的商品最低價格為一個點數，所以商品時常有溢價的情況。”
    幾乎是立刻，係統就捕捉了寧時心裏的牢騷，如此答複道。
    真是毫無隱私可言......
    “如果宿主要求係統隨時待命，可以切換為尋呼模式，在此模式下，隻有宿主呼喚係統時，本係統才會響應。”
    幾乎是立刻，係統就又捕捉了寧時心裏的牢騷，如此答複道。
    “那切換為尋呼模式吧。”
    還挺智能。
    心情愉悅了不少。
    “好的，已為宿主自動切換成尋呼模式。”
    有一個善解人意的係統是一件舒適的事情。
    寧時一邊和係統對話，一邊繼續給眼前的病美人上藥。
    雖然美人已經是昏昏沉沉半夢半醒的狀態了，但似乎還是能感受到疼痛，寧時擦藥的時候會偶爾發出幾聲些微的輕哼。
    聲音細細的，音色很是冷冽動聽，隻是不知道這美人說話的腔調又是如何？
    莫名有些期待。
    “任務麵板可有任務？”
    寧時低著頭，敷藥事了，開始給那楚羲虞受傷的腰部纏上新的白淨的紗布，一圈一圈地繞過那美人的腰部。
    指尖偶然觸到那美人的腰腹，觸感一片冰涼，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酥麻感。
    便如是過電一般的觸感。
    “收到指令，開始調出任務麵板。”
    係統冰冷的話語一字一句地流暢地吐出。
    寧時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並非是係統的聲音或者語調不像人類，隻是聲音中那過分淡漠的情感令寧時有些——
    發怵。
    是恐怖穀效應。
    擬人的聲音擬真度到達一個點的時候會急轉直下，似人非人的陌生感最能帶來害怕，但是過了那個點之後擬真度又會達到一個高峰，於是這一段不上不下的似人非人的階段也因此得名恐怖穀。
    寧時是有點膽小的，經過剛才那好一番折騰，現在的天色已經有些向晚，而寧時又有些怕黑，於是早在天色剛剛要有些暗下去的時候點上了手邊的那盞油燈。
    該死，沒用過油燈，這油燈搖搖晃晃起來燈影幢幢的更加像恐怖片氛圍了啊。
    眼前的任務界麵適時地彈出，上麵鎏金的邊框庸俗地流動著金色的波浪，論貼圖的清晰度，大概可以稱個4k。同時，一個插著圖釘的小任務單粘貼在了這上麵：
    “
    【任務名稱】：他人莫睹，仇覽其狀
    【任務描述】：請宿主排絕其餘一切人對楚羲虞容貌的過分注目。
    【任務獎勵】：履霜點數1，精鐵製長劍1
    【任務時限】：三天內
    【失敗懲罰】：履霜點數1
    ”
    履霜點數這麽難獲取的嗎？
    而且這任務名稱，哦不，加上任務描述，妥妥的癡女。
    好變態。
    占有欲和變態程度都凝在這短短的四字名稱和任務描述裏了。
    “他人莫睹......”
    好吧，這楚羲虞容姿確實，異於常人，盯著看倒也不錯。
    寧時紅著臉試圖不去在意對方的容顏，但卻難免為女主的容貌動搖了心神。
    此時，紗窗外肉眼可見地黑了下去。
    而且由於阮清仇的住宅地處林中，時值仲夏，鳴蟬和蛙類現在入了夜也開始大小聲起來了，更襯托得這夜沉寂如水一般。
    寧時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藏黑色衣衫，這衣衫被成衣者有意做成了輕薄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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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時值夏季，雖說這衣衫看上去就像是就是夏裝，然而大元國氣候常年涼爽宜人，穿著這一身的話，入夜的時候，多少還是有點冷了。
    身旁的楚羲虞也似是有所感，身體微微地顫動了一下，右手無意識地往寧時方向抓來，寧時一時不備，一下讓她抓住了自己胸前的衣衽。
    往下無意識地拉扯著。
    寧時這時候已經是叫苦連天了。
    雖然阮清仇年幼時為習武而服用過某些抑製生長發育的藥物，就算楚羲虞透過衣物直接摸也是平坦如跑馬場，但是寧時也沒有被摸胸的嗜好，即使對方是個舉世無雙的美人。
    寧時伸手想要把楚羲虞在自己胸前亂抓的手拿開，結果手指甫一觸及楚羲虞的手腕，一陣令人頭暈目眩的觸電感立刻襲來，隨後自己的腰部便襲來一陣難以言喻的劇痛，簡直像是左腰硬挨了一劍一般。
    “唔啊......”好疼。
    這是什麽操作，為什麽腰這麽痛？
    寧時皺著眉頭，感受著突如其來的疼痛，但是就像這波痛楚來得快一般，它去得也很快，快到寧時甚至來不及調整狀態，就“咻”的一下消失了。
    寧時：......
    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被碰瓷的感覺。
    “......冷。”
    “嗯？”
    “水......”楚羲虞抓著寧時的衣襟，整個人幾乎都軟倒在了寧時身上，但是還不忘記亂動。
    寧時怕她自己亂動摔到地上，隻得微微將她摟住，於是借著熒熒的燭火，寧時一低眼便看見楚羲虞本就如玉一般的顏容上，婆娑著忽明忽暗的光影，即須臾之間，美貌橫生。
    分外撩人心弦。
    於是寧時的心跳一時漏跳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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