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們的七夕是不是少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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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時這頭在謝府門前不遠處好說歹說總算和寧殊晴告別後,又在謝府門口旁邊撿到了有意隱匿身影俏立著的楚羲虞。
那姑娘聽了自己在畫舫上囑咐的話,此時正站在謝府門前乖乖地等著自己。
月色朦朧,映在她一襲月白長裙上,愈發襯得她美若天人。
纖長的睫毛下是一雙澄澈的桃花眼,眉目如畫,肌膚勝雪,仿佛天上謫仙,不染人間煙火。
“讓你久等了。”寧時走近,輕聲道。
楚羲虞搖搖頭,眸中帶笑:“並未等多久,倒是擔心打擾到你。”
她倒是知道楚羲虞要住在哪兒,是她在宴席上就同謝靈伊提前說過的要留一個客人,謝靈伊便說了一個房間給楚羲虞暫住。
但是謝靈伊倒是大方,直接把楚羲虞和自己安排在了一個院落可還行?
想起謝靈伊當時在宴席上聽說要留客人時,那雙鳳目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既然是時時要照應的貴客,不如就住在與你同一個院落的棲月軒吧。正好你在聽雨軒養病,也好就近照看。”
當時她還以為謝靈伊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到了宴席末尾也沒收回來的意思,這八成是......八成就是這麽定下來了的。
真大方。
如果醉後不要那麽輕狂就好了。
說起來自己以後想找女主,隻要稍微轉個彎兒就到了。
何等的近水樓台。
“這邊。”寧時引著楚羲虞往內院走去,腳步輕緩,“夜深了,羲虞一日勞頓,想必也乏了。”
她上個月來雖然整月皆在臥病了,但是謝府的謀篇布局倒也是清晰的,帶著楚羲虞去她在府內暫住的地方也好。
廊下燈籠搖曳,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多謝。”楚羲虞蓮步輕移,跟在她身側。
她話不多,但說話的嗓音溫柔清冽。
寧時微微一怔,多了些耳酣酒熱之感。
奇了怪了,明明沒喝酒來著。
......
拋開不願意在謝府住著的寧殊晴,這下小小的一個謝府已經湊齊了一二三位女主了,從她的角度來看也太難繃了。
這書原書裏絕對沒有這個逆天情況,她敢保證。
到底是哪個神人把女主都匯集到一起了呢,好難猜啊。
......
我們的......我們的《世仇g》,究竟會走向何方?
......
穿過幾進庭院,不多時便到了謝靈伊安排給楚羲虞和自己的院落。
院中種著幾株桂花樹,此時正是花開時節,清香四溢。一旁還有一方小小的水池,池中浮著幾片荷葉,倒映著天邊的殘月。
“這便是棲月軒了。”寧時指著不遠處的小樓說道。那是一座兩層的精致樓閣,飛簷翹角,頗有幾分雅致。
樓前種著幾株修竹,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
推門而入,隻見室內陳設簡約卻不失精致。
窗前擺著一張檀木書案,案上鋪著文房四寶。
靠牆處是一張軟榻,榻上鋪著淡青色錦被。
屋內還擺著幾盆蘭花,很襯楚羲虞給她的感覺,香氣淡雅,令人心曠神怡。
“我就住在隔壁聽雨軒,”寧時轉身對楚羲虞道,“若是有什麽需要,隨時可以來尋我。”說著,她看了看楚羲虞疲憊卻依然明媚的眉眼,輕聲道:“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有勞阿時。”楚羲虞抬眸望著她,眼中似有星光流轉。
她向來不愛多言語,此時也是僅僅說了一句便停住,隻是一聲聲“阿時”把她喊得快有些暈乎起來了。
隻見她目光掃過室內精致的陳設,又道:“這棲月軒果真雅致,隻是不知會不會打擾到你休息。”
語氣冷冽中帶著幾分溫柔,倒是與方才在門前時拘謹的模樣大不相同。
寧時見她眉眼間已顯疲態,卻仍強撐著與自己說話,不禁有些啞然失笑:“自然是不會,你一路勞頓,早些歇息吧。有事明日再說不遲。”
“好。”楚羲虞輕輕應了一聲,眸中泛起淡淡笑意,“阿時也早些休息。”
告別楚羲虞,寧時踏著月色往聽雨軒走去。
夜風送來陣陣桂花香,她不禁駐足回望了一眼棲月軒,隻見樓上已亮起燭光,在夜色中溫暖如豆。
她暗自失笑,心情不知怎麽突然複雜了起來:這謝二小姐倒是會安排,一個院落住了這許多人,往後怕是熱鬧得很。
推開自己在謝府的住處時的房門時,夜色已經悄然降臨,月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帶著一絲微涼的氣息。
她走進房間,映入眼簾的是寧慈漣依舊端坐在榻上,手裏捧著一本書。
見她進來,寧慈漣的目光便從書頁上移開,露出一抹溫婉的笑容,仿若一朵靜靜開放的菡萏。
“公子回來了。”她放下書,起身輕輕迎向她,微微低頭,聲音柔和如水,“我剛讓人煮了些綠豆湯,要不要喝一碗?”
她似乎是等了很久,床畔的新點的蠟燭都快要燃盡了,卻仍然坐在這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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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回去卻是選擇在此時等她,是有什麽事情嗎?
寧時猶豫了一下,臉上卻沒有什麽表現,隻是微微一笑,婉言道:“不了,現在夜已深,不宜再多餐了。”
開什麽玩笑,現在已是深夜,喝不了一點啊。
她倒不是自己要減肥,主要是怕糟蹋了原主練出的良好身材。
——前幾次洗澡的時候,瞄了一眼自己的身材,除了身上傷疤有點太多加上有點瘦削了之外,倒是略有薄肌......
是會忍不住摸自己兩下的那種類型。
......
自然,病中是不可能洗的。
所以都是由日夜守著的妹妹幫自己擦身的......
她還是不要繼續想下去為妙 不然就過不了審了......
......
想起寧慈漣上次她給自己的綠豆湯,幾乎是甜出了世所難以想象的新高度。
做法也很別致。
綠豆煮得軟爛,碗裏還放了糯米飯、金桔、蜜棗、葡萄幹、蓮子、百合,配料豐富卻是分開盛放,湯水清甜,倒也很有特色。
愛吃綠豆的和愛吃糯米的都沉默了。
反正和寧時以前喝的綠豆湯不太像,但做法是特別的,她倒也接受度還可以。
畢竟她以前還吃過廣東的海帶綠豆湯。
隻是她另外調製的糖水實在太甜,怕是放了小半碗冰糖進去。
若是說就是這般杭嘉湖平原生長的妹子,做什麽都愛放糖,連綠豆湯都要甜得發膩也就罷了。
畢竟這是古代,按理說蘇杭這裏有錢才各種懟糖懟果脯,綠豆湯做成這樣又不奇怪。
但若是珞杭人,原型杭州的話,她實在不記得杭州的綠豆湯長這樣。
“慈漣姑娘,”她忽然想起什麽,隨口問道,“你是哪裏人士?”
“祖籍姑蘇。”寧慈漣語氣溫柔。
寧時暗自點頭,難怪了。
姑蘇、金匱那一片可是全國知名的能吃甜,有時候還挺羨慕的。
寧時沉默著在側麵觀察著寧慈漣姣好的容顏,突然腦海中閃過數時前她在謝家租下的大看台那處的驚鴻一舞。
很難不記得吧。
那會兒她足尖纏著猩紅絲絛的金鈴隨舞步飛旋,雪色廣袖掠過台下時,佛珠驟然斷裂的脆響,混著漫天飄落的香箋,令人目眩神移呢。
甚至還順便打了個廣告。
果然,選她做掌櫃的,哦不,代理人沒選錯。
她都不一定能想出這麽華美的節目單,搞不好......其實謝靈伊和寧慈漣二人做商鋪比她有天分多了——
算了,反正自己是甩手掌櫃,事甩出去了,錢還是一樣的拿的,不礙事。
想到這裏,寧時的話語不由得多了幾分殷切:“慈漣姑娘先前的舞蹈,很好看。”
唉,詞窮如她,該死的老實木訥的她,竟然說不出一句俏皮話來逗眼前的姑娘。
慈漣聽了寧時的話,先是微微一怔,隨後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袖,聲音輕得幾乎像是自言自語:“公子......喜歡就好。”
她的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眼神有些躲閃,似乎不知該如何接話。平日裏在香鋪中八麵玲瓏的她,此刻卻顯得有些局促,仿佛所有的伶俐都被寧時一句簡單的誇讚打散了。
嗯。
好像把天聊死了怎麽辦?
沉默間,燭芯“劈啪”爆了個燈花,寧慈漣搭在書脊上的指尖微微一顫。
她起身從妝奩底層取出個錦囊,絲緞在燭火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金線繡的並蒂蓮隨光影流轉,仿佛隨時要躍出綢麵。
“今日乞巧,坊間女兒家都要給......贈香囊的。”
她將錦囊托在掌心,指尖撫過垂落的流蘇穗子,“我知公子不喜繁複,便隻用了白芷與艾草。”
話音未落,耳尖已染了霞色,她流動的眼波照得整個狹小的房間都鮮活起來。
她說慈漣怎麽今日等了這麽老久,來候她呢。
原來是為的這事。
怪不得她老感覺七夕七夕、乞巧乞巧,少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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