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敗犬相初見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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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這疫病今後會到她不得不去收拾的地步。
既然係統開了金口說她是有主角光環的,那主角的特有表征不就是到哪哪都不太平嗎?
參見某死神小學生——
係統的作妖頻率能低多少,她以後的太平日子就有多久。
她腦袋裏靈光一閃,問係統道:
“係統,這三晉的疫病,會蔓延到金陵嗎?”
係統沉默片刻,道:“宿主權限不足,請積極和女主接觸,以提高權限升級係統。否則前路將是一片迷霧重重,宿主僅可從預示夢中窺得一二。”
呃呃。
你沒資格阿,你沒資格。
反正你沒資格啊,正因為如此你沒有資格啊,你沒資格......
......
不過——
預示夢?
是說月前她做的那一個嗎?
她揉了揉太陽穴,有點遲鈍地回憶起來。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預示夢裏有四位女性,又或者不止,她沒記住。
兩個她認識,兩個她並不相識。
但就像先前做過的許多撲朔迷離的血腥夢境一般,這些夢境僅僅在她腦海裏存續了短短一會兒便迅速散去了,留不下太多印象。
腦袋裏一片空無,隻記得被人背叛、被人用劍刺穿的痛。
自己是什麽苦情劇的主角嗎?
寧時微不可察地歎息一聲,信手合上謝禛的信箋,指尖輕輕敲了敲紙麵,目光沉靜如水。
根據謝禛書信裏的描寫,這症狀:既然她都不知道三晉的疫情會不會鋪開來......
當然還是早做準備為好,而且剛好她有這個能力。
最重要的——別影響她生意就行。
她抬頭看了眼謝靈伊和謝礽,嘴角微抿,像是下了什麽決心。她懶懶地抬手,朝謝靈伊招了招,低聲道:“靈伊,過來,附耳一下。”
謝靈伊聞言,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她慢悠悠地踱過來,劍隨意地搭在肩上,歪著頭湊近,嗓音低啞帶點戲謔:“喲,阿時,這麽神秘?該不會是要跟我耳語訴衷情吧?這處可不方便呢。”
她唇角一撇,笑得懶散,話又輕佻,可那雙眼裏卻透著股掩不住的期待,像在等寧時甩出什麽新鮮玩意兒。
謝靈伊將耳朵湊近時,寧時的呼吸猝不及防地撲了過來,熱得像夏日午後蒸騰的暑氣,帶著點淡淡的酒香和她身上那股說不清的清冽藥草和翰墨的味兒,像是剛從書肆出來又撞進了酒肆,奇妙得讓人心頭一蕩。
奇了怪了,眼前清俊的少年明明酒量不佳,為什麽身上老有一種酒香?
但......
她很喜歡。
就像她常喝的那家酒肆裏的陳年梨花白一般。
謝靈伊耳廓一燙,像是被烙鐵輕輕掃過,酥麻從耳根炸開,沿著頸側一路竄下去,燒得她心口猛地一跳。
她下意識偏了偏頭,卻沒躲開,寧時那低沉的嗓音裹著熱氣,直往她耳縫裏鑽:“三晉那疫病來得凶,信裏說是餓殍遍地、屍坑焚燒,可水源都爛了,瘟氣早晚順風南下。金陵歌舞升平,可擋不住鼠疫上門。你謝家在金陵有錢有勢,趁現在還沒亂,趕緊動起來——召集醫肆存藥,囤點糧食,城外設卡查疫,把髒水整治整治,別等瘟病進了城才抓瞎。”
謝靈伊心頭如亂麻,前半段是完全沒聽清,後半段才堪堪聽清。
聽罷,笑意一僵,劍尖無意識地在地上劃了半圈。
半晌,她直起身,眯起眼,盯著寧時看了半晌,嗓音懶散卻透著點分析之意:“阿時,你這是讓我謝家當你的移動金庫啊?嘖,存藥囤糧倒不難,我家鋪麵多,銀子也夠,可這設卡查疫、整治髒水,得驚動府衙和那些老東西,麻煩得很。”
她頓了頓,唇角忽地一勾,笑得狡黠,“不過你這話倒有點意思——你是怕疫病砸到你頭上,還是想借我謝家的手攢點名聲?”
寧時瞥了她一眼,道:“這很重要嗎?”
把問題又拋了回去。
謝靈伊聞言,低笑出聲,眸光卻帶了幾分溫柔:“阿時把問題又丟給我了,也行。我謝家在金陵也算是有些根基,那這事兒我又替你辦下了哦?”
“回頭我叫人去醫肆掃一圈藥,再跟府衙那幫老狐狸打個招呼——不過阿時,這主意雖是你出的,但到時候金陵百姓謝我,我可說是我家阿時指點的,你打算怎麽謝我?”
她擠了擠眼,語氣輕佻,像是半真半假地逗她。
這姑娘真的是,三言兩語總離不開這些輕佻話,她這幾天可品鑒太多了。
而且居然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正所謂,謝府閑適雖是好,頻被撩撥怎奈何。
可恨,這軟弱無力的自己,到底要被形形色色的漂亮的姑娘撲倒多少次才算完啊——
寧時揉了揉太陽穴,正要開口,府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謝府下人匆匆跑來,喘著氣稟報道:“二小姐,三少爺,寧姑娘,殊晴姑娘已在門外候著寧姑娘了,說是照舊來尋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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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三人神色各異。
謝靈伊一愣,隨即嘴角一揚,笑得古怪,像是逮著什麽樂子。
她斜眼瞥向寧時,嗓音拖長:“喲,阿時,你妹又來找你了。嘖,阿時,你這妹妹可真黏人,天天往謝府來找你,偏又和我不對付不肯住下,你看看我這大門都快成她家的了,門口的石獅子都快認識她了。”
她可不喜歡寧殊晴,想寧時也是心裏門兒清,這會兒自然是鹽都不帶鹽了。
她拿眼睛偷偷覷寧時的反應,期待能從寧時的神情中捕捉出自然態度,不要露出些隱晦表情引人誤會才是。
卻看寧時麵上神色未變,手指卻無意識地摩挲著賬冊邊緣,指腹劃過紙麵,像在撫摸什麽燙手的東西。
心裏卻像被一團熱霧裹住,濕漉漉地燒起來——寧殊晴每天都來謝府找她,她早習慣了這份執拗,可一聽到那名字,鼻尖就撞上那股苦橙花香氣,清澀中透著勾魂的甜,像她病中伏在床邊,輕嗅著她發燙的額頭時留下的餘韻。
她還記得自己病中發脾氣將滾燙的藥湯推開,那藥湯潑灑到那少女身上時,卻不見少女半分慍色,眼中除卻一點疼痛之意之外,卻盛滿了心疼和憂思。
那雙纖細的手抖著端起碗,低啞的嗓音像裹了層薄蜜,那手指總是不小心蹭過她唇角,溫軟的觸感燙得她心跳漏了一拍,綿密感受像藤蔓纏上來,勒得她喘不過氣——
她從來沒陪寧殊晴太久,每日出去和她相見不過幾炷香時間,都被她匆匆掐斷,隻是這並不代表她心頭並不在意。
說起來心結已開,誠然,她本該對她更坦然些,但不知何故就像是逃避心理一般,總是習慣性不去麵對。
她不曾有過任何情感經驗,不知道這份感情自何處而起,亦不知道該從何處終結。
好像是純粹的親情卻又摻雜了些別的東西,甜得膩人,又燙得她想甩開。
她深知絕不可以放縱這種感受,以免打斷主線,可那股禁忌的味道偏偏黏在心口,撕不下去。
她咬了咬牙,喉嚨一緊,強壓下那點散漫心思,低聲道:“嗯,靈伊、謝三公子,那我要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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