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瑞生:“笨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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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千樹憐的事,孤門一輝仍在調查中,可他仍然卡在要輸入密碼的那個階段。
一之瀨睦月現在的所作所為,讓他更加擔心千樹憐在知曉真相後會一蹶不振。
他想要幫忙,既然找不到一之瀨,那就從另一個角度去想辦法。
可光著急是沒有用的。
不知道密碼那就是沒辦法。
和倉英輔命令他不準私自去找一之瀨睦月的蹤跡,他說太危險了。
目前他們無法知曉對方的目的,就這樣擅自前去的話,是對自己的生命極度不負責的行為。
這讓孤門一輝很喪氣。
“…不能去找一之瀨也就算了,這邊居然也卡住了。”
“——密碼是【pyr】。”
孤門一輝愣了下,兩秒後,吉良澤優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旁。
他靜靜的垂眸看向屏幕上千樹憐的照片,再次開口道:“你不輸入密碼查看那些信息嗎?”
“密碼?預知者你怎麽會——…”他突然止住了聲。
青年立刻在鍵盤上敲擊著這幾個字符,他居然真的進入了其中,看到了好幾個人的照片,以及組織的全稱。
“普羅米修斯計劃?”
“是的,千樹憐是普羅米修斯之子,而【pyr】在希臘語中是火焰的意思,它象征著普羅米修斯會給人類帶來火種。”
吉良澤優看向孤門一輝:“就算我不告訴你,你也遲早會知道的吧。”
孤門一輝微微張著嘴,半天蹦不出一個字來。
“我們…千樹憐是從普羅米修斯計劃中誕生的孩子,因此,普羅米修斯計劃中的人都沒有父母和家人,大家都是天涯遊子。”
“那究竟是什麽樣的計劃,而且預知者你剛才說了,…【我們】?”
吉良澤優對此沒有隱瞞:“我想你知道千樹憐的事後,應該就能順藤摸瓜查到我的事,索性,全都告訴你比較好。”
他沉默片刻,隨後繼續講述著屬於他們這群人造人計劃產物的故事:“它是某醫療研究機構主持管理的實驗性遺傳因子計劃。”
“他們從被記錄的多種優秀基因中選取帶有特定遺傳信息的dna片段將其融合,製造出混血嬰兒。”
“該研究機構是tt下所屬的一個組織,當然,機密性是很高的。”
“隻是最近的實驗工程出了點問題,這個計劃就暫時被凍結停止了。”
孤門一輝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他問道:“那些孩子們呢?”
“他們生活在達拉斯的一處研究機構所創辦的寄宿學校內,大部分人都在十四歲左右就完成了大學的學業。”
“憐選擇的是海洋學,他本來是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海洋學者的…”
“但他在去年的八月份就從機構內消失了,不知所蹤。”
吉良澤優的臉上罕見的掛上了略微苦澀的笑容:“他逃離的原因或許很簡單,大概是為了逃避那個【命運】。”
“命運?…是組織內的某些計劃嗎?”
“…即便未來的你會因此而痛苦,你也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他嗎,孤門一輝。”
孤門一輝完全不帶猶豫的:“如果我能幫到他的話,我想試試!”
吉良澤優深呼吸了一口氣,如果孤門一輝在前兩天問自己的話,恐怕自己是不會選擇說出來的。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憐遲早會和一之瀨睦月開戰,說不定會重傷甚至是死亡。
在那之前,如果能讓憐感受到自己身邊還有那麽多溫暖存在的話,當生命迎來終結的那一刻,他應該會開心一些吧…
“憐的基因存在重大缺陷,他活不過十八歲,在生命抵達十八歲的那一刻,便會自我消亡。”
“誒…?”孤門一輝的腦內響起一陣嗡鳴聲。
“這是致命的缺陷,對於憐來說是逃不掉的【命運】。選擇離開達拉斯來到這裏,隻是為了在剩餘的時間裏,去享受真正的【人生】。”
“就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延續他的生命嗎,那個機構應該可以製作出什麽東西來的吧,既然能開展這樣的計劃什麽的話!”
孤門一輝完全想象不到那臉上會帶著陽光笑容的,整個人看上去就跟太陽似的少年,會是即將逝去的存在。
…為什麽奧特戰士們的命運以及過去都這麽悲慘!?
無論是姬矢準也好還是一之瀨也好,乃至現在的千樹憐也好,大家都是背負著什麽在戰鬥,明明是【光】,明明是光…!
“那種東西,已經停止研製了。”
“…這簡直太荒謬了。”
青年癱坐在椅子上,渾身提不起勁。
“你和憐認識,也和一之瀨認識,甚至認識姬矢準,孤門一輝。”
“…嗯,我確實認識他們,雖然都不算太熟。”孤門一輝耷拉著腦袋。
“在不久的將來,憐會和一之瀨睦月交戰,屆時,憐可以拜托你嗎。”
說完這句話,吉良澤優的身影就從休息室內消失了。
孤門一輝愣在原地試圖理解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但他想了好半天都沒捋清那句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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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瀨會和千樹憐打起來,在不久的將來?
這太荒謬了…
剛才所聽到的一切感覺都像是在做夢一樣,於是青年再一次的掐了自己的大腿。
“嘶…好痛!”
“但是這太荒謬了,他們兩個會打起來什麽的,這簡直,不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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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睦月的親戚那邊有急事所以沒來得及和我說就過去了。”
針巣直市擦了擦臉頰上因忙碌而產生的汗液,笑道:“沒事的,他既然沒說辭職的話,那就當他請長假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每個人都會遇到的。”
“嗯…是啊。”
“憐你也別太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針巣直市揉了揉千樹憐的頭:“有個女孩之前在這附近好像是在等你,去看看吧,說不定人家喜歡你想找你聊聊呢?”
“誒,女孩?”千樹憐愣了下:“是瑞生吧,昨天有和她說過話的。”
“噢~你們都互相知道名字了啊,那趕緊去吧,別讓那孩子等太久了,應該還沒走遠,我看她去買咖啡了。”
“店長你的語氣聽起來有點怪哦?”
“啊哈哈,有嗎?別管那麽多了,再不去的話會錯過的,有些人錯過的話可能就再也遇不到了,別讓人等太久啊。”
“可是忙起來的話,高誌和睦月都不在,店長你一個人…”
“我來幫忙吧。”少年的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千樹憐回頭看去,是姬矢準,但看上去一副完全沒睡好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導致的,說實話自己昨晚也沒休息好,現在都還有點犯困。
“我記得你是睦月的那位朋友,是叫姬矢準對吧?怎麽能讓非員工的人來幹活,不太合適,你在外麵休息坐坐就好,我一個人能應付了的。”
“那我就先從這邊的桌子開始擦了,有專門清潔玻璃的清洗劑嗎?”姬矢準自顧自的拿起抹布準備幹活。
“…你們,不愧是朋友啊。”針巣直市無奈的笑了笑:“我來給你拿,水桶在那邊的水槽附近!”
千樹憐衝著姬矢準點了點頭,隨後跑向瑞生所在的方向,既然是去買咖啡的話,應該不會走的太遠。
咖啡店附近,瑞生剛拿走兩杯加了冰的拿鐵準備離開,隨便找個位置待會兒,晚點再去找千樹憐的。
但她看到了一個穿著橙色外套的,正從不遠處往她這裏跑來的少年。
“聽店長說你在找我,抱歉昨天晚上沒休息好來的有些晚,有話要和我說對嗎,那去遊樂園的觀影台那邊坐著說吧,手裏拿著東西走路聊天的話,會很拘謹哦。”
千樹憐衝她揮手打著招呼。
“…也不是有什麽話要專門和你說,隻是看你昨天離開的時候很著急,有點…好奇。”
…其實是有點擔心,但瑞生絕對不會就這麽說出來。
雖然是必須執行任務才來的,但…她不打算完全按照要求去做,為了監視對方而選擇利用【朋友】這一身份去欺騙什麽的。
可真惡劣。
觀影台的下方是表演台,遊樂園內時不時會在這裏開設表演之類的,千樹憐曾經就在這裏跳過舞,不過那也是挺久以前的事了。
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定的距離,瑞生在來的路上就把拿鐵送給了對方,理由是昨天監視他的事很抱歉之類的。
但千樹憐對此隻是問了一句:“昨天沒有被責罰吧?”
畢竟因為被監視對象給發現了嘛。
這讓瑞生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她隱隱覺得良心有些刺痛,於是猛喝了一大口咖啡,被凍的有些迷糊。
“從這裏看觀眾席的話,會不會覺得很遼闊?我第一次在這裏表演的時候,還挺緊張的。”千樹憐的語氣聽上去很活潑,但瑞生敏銳的聽到了不太對勁的地方。
和昨天相比…那聽上去像是在掩飾什麽一樣。
瑞生轉過頭去,猶豫著猶豫著,最終還是開口問道:“如果覺得不是很開心的話,不用拉著我聊天也是可以的,畢竟我隻是在…執行任務。”
“而且有關你自己的事,還是不要和我說太多比較好…”
“沒事的,我的事你要是想和誰說的話都沒關係,況且如果你什麽都不知道不上報的話,會被斥責的吧,因為我的原因讓你被罵的話,那不好的。”
千樹憐不以為然,並笑道:“你要是知道的足夠多的話,不就能沒那麽大壓力,還能每天都能來遊樂園了嗎?”
瑞生注視著他的眼睛,隻覺得有些怪異。
明明是被監視的對象,為什麽會站在她的角度去思考她會不會因此而遭到斥責甚至是懲罰?
太陽…因為像是太陽,所以在無私的釋放著自己的溫度嗎?
“為什麽要替我考慮?”
瑞生不太理解。
千樹憐歪歪腦袋:“嗯…因為曾經有個人也一直站在我的角度,甚至是其他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但他從來沒管過他自己。”
“我很好奇他在想什麽,或者說是因為什麽,才導致那個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想試圖去理解他,也想試圖去理解你,如果能夠提前意識到點什麽的話,我就還有能反應過來的機會。”
瑞生一愣:“反應的機會…?”
千樹憐喝了一口冰涼的咖啡,偏頭對著瑞生笑道:“我害怕身邊那些與我說話的人,會在某一天突然轉身離開。”
“我擔心你也會有一天突然離開,我覺得我們會是朋友,所以想你也能多出現在遊樂園內。”
“我很喜歡你臉上的笑容啊,而且你也在擔心我嘛,對吧!”
感受那不含雜質的,跟撲麵而來的陽光一樣的情感,瑞生不知所措的捧著咖啡塑料杯。
半晌後,她才從嘴裏磕磕絆絆地吐出幾個字來。
“——笨、笨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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