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老山風雲,代號“鐵拳”的拔點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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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篇場景: 老年李衛國可能正和幾個老戰友在一家小酒館裏聚會,喝得麵紅耳赤。其中一個戰友拍著桌子,感慨萬千地說道:“要說咱們這輩子打得最痛快、也最他媽憋屈的仗,還得是老山!”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李衛國的記憶。)
“……老山,嘿,那可真是個一言難盡的地方……”李衛國的聲音裏帶著幾分酒意,但眼神卻異常清亮,仿佛兩團燃燒的火焰,“那地方,山連著山,霧接著雨,到處是毒蛇螞蟥,還有……那打不完的越南猴子!”
我的思緒,如同被擰開閥門的洪水,瞬間衝破了歲月的堤壩,奔湧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1984年夏天。那片位於中國雲南省麻栗坡縣與越南河江省交界處的、後來讓全世界都為之矚目的……老山主峰。
那一年,我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在“暴風”大隊裏身不由己的“孤狼”了。在邊防哨所待了一年多之後,隨著“兩山輪戰”的戰火越燒越旺,前線急需有豐富實戰經驗的基層指揮員,我又被一紙調令,重新拉回了野戰部隊。
我被任命為我們師“鐵拳團”一營三連的……連長!
是的,連長!我李衛國,終於成了一個能真正帶領弟兄們衝鋒陷陣、保家衛國的……連級指揮官!
而我們連隊,也都是由一群和我一樣,從79年那場仗裏活下來的老兵,以及一批剛剛經過強化訓練、嗷嗷叫著要上戰場建功立業的新兵組成的!可以說是……新老搭配,兵強馬壯!
我們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配合主力部隊,拔掉盤踞在老山主峰東南方向,一個代號為“488高地”的越軍前沿支撐點!
“488高地”,地勢極其險要!如同一個楔入我方陣地的毒牙!上麵不僅有堅固的工事和交叉的火力點,更駐守著越軍王牌部隊——313師的一個加強排!他們裝備精良,戰鬥經驗豐富,而且極其頑抗!給我們前沿陣地造成了巨大的威脅!
上級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在天亮之前!將這顆毒牙徹底拔掉!
“弟兄們!”戰前動員時,我看著台下那一張張年輕而又堅毅的臉龐,沒有講什麽大道理,隻是嘶吼著問了一句話,“怕不怕死?!”
“不怕!!”一百多號漢子同時發出了震天的怒吼!
“好!!”我猛地一揮手,“那就給老子……準備好去死!也……準備好去殺人!! 出發!!”
那一夜,大雨滂沱!
我們“尖刀三連”,如同暗夜裏的猛虎,借著暴雨和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摸到了488高地的腳下!
沒有炮火準備!
因為我們知道,對於這種經營多年的堅固工事,常規的炮火準備效果有限,反而會打草驚蛇!
我們的戰術隻有一個——以最快的速度!最猛的攻勢!最直接的方式!用刺刀和手榴彈!硬生生地!從敵人手裏!搶下這座高地!
“一排!從左翼!二排!右翼!三排!跟我從正麵!上!!”
隨著我一聲令下!
三支攻擊隊伍,如同三把鋒利的匕首!同時從不同的方向!朝著那座在雨幕中顯得異常猙獰的488高地!猛插過去!
戰鬥!瞬間爆發!
“噠噠噠噠!”
“轟!轟隆!”
槍聲!爆炸聲!喊殺聲!在狂風暴雨中響成一片!
敵人顯然沒料到我們會選擇在如此惡劣的天氣發動突襲!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他們不愧是王牌部隊!反應極快!立刻依托著堅固的工事,開始了瘋狂的抵抗!
子彈!如同密集的雨點!在黑暗中交織飛梭!
手榴彈!不斷地在我們身邊爆炸!掀起一股股夾雜著泥土和血水的浪花!
不斷有弟兄中彈倒下!發出痛苦的慘叫!
但我們沒有一個人退縮!
因為我們是……尖刀連!
我們是……中國軍人!
“二班!機槍!給老子壓製住上麵那個火力點!!”我指著半山腰一個正在瘋狂噴吐火舌的暗堡,對著身邊的二班長王大炮一個新的、性格火爆、擅長使用機槍和手榴彈的班長角色)怒吼道!
“是!連長!”王大炮應了一聲,架起輕機槍,朝著那個暗堡就是一通猛掃!
“三班!跟我來!炸藥包!給我上!!”我一揮手,帶領著三班的幾個爆破手,頂著敵人的火力,如同壁虎般,貼著濕滑的山壁,朝著另一個更隱蔽的碉堡摸了過去!
“噗嗤!”一顆子彈擊中了我的胳膊!鮮血瞬間染紅了我的衣袖!
但我顧不上了!我隻有一個念頭——炸掉它!
終於!我們摸到了碉堡下麵!
“給我!!”我從一個戰士手裏搶過一個五公斤的炸藥包!拉開引信!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那個黑洞洞的射擊孔,狠狠地塞了進去!
然後!猛地一個翻滾!
“轟隆——!!!!!”
驚天動地的巨響!
那個堅固的混凝土碉堡,被我們硬生生地炸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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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啊!!!”
缺口被撕開!
我們如同潮水般!湧入了敵人的陣地!
與那些還在負隅頑抗的敵人!展開了最直接!最血腥的……白刃戰!
刺刀!捅進敵人的胸膛!
槍托!砸碎敵人的腦袋!
工兵鏟!劈開敵人的身體!
鮮血!染紅了整個山頂!
雨水!混合著鮮血和泥漿!匯成一條條暗紅色的溪流!
這是一場……沒有對錯!隻有生死的……原始搏殺!
我們每一個人!都殺紅了眼!都變成了……隻知道殺戮的野獸!
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最後一個還在抵抗的敵人,被我用刺刀狠狠地釘死在地上時……
整個4t8高地,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
隻剩下……嘩嘩的雨聲,和我們這些幸存者,如同拉風箱般的粗重喘息聲。
我拄著步槍,站在屍橫遍野的陣地之上,環顧四周。
我們……又贏了。
但……代價呢?
我們連隊衝上來的一百多號人,此刻還能站著的,不足……四十人!
王大炮……那個總是咧著大嘴笑的機槍手,為了掩護我們,被敵人的手榴彈炸斷了雙腿……
還有那麽多……那麽多我甚至還沒來得及記住他們名字的年輕戰士……
都永遠地……留在了這裏……
我的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攥住,痛得無法呼吸。
就在這時!
“連長!快看!那是什麽?!”一個戰士突然指著山下,我們來時的方向,驚恐地叫道!
我猛地轉過頭!
隻見……
在山下的叢林裏!竟然……亮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如同鬼火般的……綠色光點?!
而且!那些光點……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我們所在的4o8高地!包抄過來?!
是……是敵人的援兵?! 而且是……規模龐大的援兵?!
我們……剛剛經曆了一場血戰,彈盡糧絕,傷痕累累……
而敵人……卻派來了新的、更強大的生力軍?!
難道……老天真的要……亡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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