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這招數？”項楚小聲說道。
    “當然。”林家棟拍了拍項楚的肩膀，發出一陣壞笑。
    台下，新兵們的氣氛被點燃到了頂點，紛紛摩拳擦掌，想跟教官過過手，單挑的話，看樣子估計得排很長的隊，檔期相當滿。
    “很好！非常好！”教官抬手鼓掌，笑著說道：“情緒不錯，繼續保持。有情緒好啊，有情緒就有幹勁。”
    “單挑的事先放一下，會給你們機會的。我先說一下以後每天的固定訓練科目。”教官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展開，清了清嗓子說道：“早中晚負重越野各十公裏。早晚俯臥撐，引體向上，仰臥起坐，貼牆深蹲，各一百個。早晚四百米躍障各一次，徒手攀岩各一次。重點強調，全部項目要求負重不得低於二十五公斤。有沒有問題？”
    “啊～”
    “有沒有問題？這還能有什麽問題？幹脆問我們死不死算了。”
    “靠北！這是做什麽？訓練超人咩？”
    “娘希匹，這不給人練廢了？”
    “老子真是日你個仙人板板喲～”
    新兵們發出陣陣哀嚎。
    “哦，對了。”教官再次開口，場下也安靜下來。“剛才念的是普通特種部隊的選拔科目，鑒於你們身份特殊，體質優秀，是天之驕子，所以我們決定，你們的訓練科目要在這個基礎上……”他目光掃視眾人，意味深長的一笑：“加……倍……”
    “我尼瑪，還加倍？”
    “幹！是不是在耍我們哦？”
    “頂你個肺，死撲街，要不要這麽沒有人性？”
    “大爺的，節操呢？你們的節操呢？我要上訴，你們這是體罰，是虐待。”
    場麵瞬間失控，台下新兵已經炸開了鍋。
    這種體量的訓練量，就算他們作為修煉者，體質比普通人要強上不少，也還是有些太超標了。
    如果短時間的考核還行，咬咬牙還能夠堅持下來。可聽教官的意思，這種體量的訓練明顯會成為他們日後的常態，這就不是咬咬牙就能堅持得下來了，牙咬碎了也不行。
    教官完全無視了新兵們的吵鬧，麵對新兵們反對的聲音他就好像沒聽到一樣，拍拍手笑著說道：“看樣子大家對訓練內容都很滿意，那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冚家富貴，這樣搞，不怕練死人喔！”林家棟小聲罵道。“喂，修真仔，我先教你兩招，有機會和教官單挑的話，我們兩個一起踹他的屁股。”
    “踹屁股？下三路的招式，這好嗎？”項楚嘴角微微抽搐。
    “誒～什麽下三路，很好用的。我還有一招絕戶撩陰腳，殺傷力巨大。”林家棟一臉壞笑。
    “你這……教你拳的那個師傅，是正道的嗎？怎麽教的全是下三路啊。”項楚挑了挑眉毛。
    “我同你講……”林家棟湊近項楚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這麽簡單？”
    “踹屁股而已，你以為有多複雜。越簡單的招式越實用。”
    “有點下流，不過我喜歡。嘿，回頭我找人試一下。”項楚一臉壞笑。
    “嘿嘿……很好用的。”
    “哦了。”項楚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安靜，安靜！”教官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等一眾新兵都安靜下來後，教官才開口說道：“訓練科目是上麵決定的，曆來都是這樣，改不了。勸你們還是省點力氣，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好好想一想，怎麽才能快速適應。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覺得，作為協會成員和普通軍人有區別嗎？”
    眾新兵麵麵相覷，不明白教官問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
    “當然有區別。”一名新兵喊道。
    “什麽區別？”教官看向他。
    “軍人是為了保家衛國。”那名新兵說。
    “你不是為了保家衛國嗎？”教官問他。
    “這……”新兵一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好轉移話題，說道：“軍人是為戰爭而生的。”
    “那……什麽是戰爭？”教官又問。
    “我……我不知道……”新兵聲音變得小了許多。
    “那麽，誰能給我解釋一下，什麽叫戰爭？”教官環顧眾人。
    “戰爭……”另一名新兵開口說道：“如果單純隻是解釋戰爭這個詞語的含義，戰爭，是為了一定的政治目的而進行的具有一定規模的武裝鬥爭。是階級和階級、民族和民族、國家和國家或政治集團和政治集團之間相互鬥爭的最高形式。”
    “嗬……書背的不錯。那你是怎麽理解戰爭的？”教官問。
    “我就是這麽理解的。”新兵回複。
    “狗屁，你這隻是詞語解讀。”教官說道。“有誰覺得，假如有一天你們成為了協會的一員，你們和軍人本質上是有區別的？舉手我看一下。”
    眾新兵紛紛舉手，粗略估計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新兵舉了手，剩下沒舉手的新兵，看表情也是認為兩者之間是有區別的。
    “很好。”教官點點頭，說道：“這就是認知上的誤區，如果你們來這裏，隻是為了一份工作，那我勸你們放棄。如果你們來這裏隻是為了單純一時的新鮮感，我也會勸你們放棄。如果你們來這裏是為了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我還是會勸你們放棄。沒意義。”
    教官停頓了一下，又開口問道：“有誰能回答我一下，軍人是什麽？”
    這一次，再沒有新兵開口。
    教官點點頭，說道：“軍人，是一份職責。參軍，並不能讓你大富大貴，也不能讓你飛黃騰達。軍人，意味著汗水，意味著流血，意味著犧牲。有些兵種，甚至一輩子都不能暴露在大眾的視野之中，並且還要簽署非常嚴格的保密協議。除了堅守和犧牲，什麽都沒有。”
    “協會成員也一樣。有朝一日，如果你們能夠加入協會成為協會的一員，等待你們的依然是這些。明白了吧？我們和軍人，沒有任何區別。如果硬要說區別的話，可能你們的身體素質要比普通軍人更強，同樣的，你們所要麵臨的危險也比普通軍人更高。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這句話從來不是空談。”
    “根據統計，協會一線作戰人員的死亡率超過百分之二十七，在這和平年代，這樣的犧牲率要遠遠超過軍人。”
    教官微笑著環視眾人，問道：“聽到這裏，有沒有人想要退出的？有的話盡管提出來，沒關係，怕死不丟人。”
    “有沒有退出的？”教官加大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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