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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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白也是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包括聶茂才與杜晚秋。
就算是麵對黃老爺子和陳院長白也一視同仁,一個字也沒有透漏。
來暹羅之前他告訴了學校門口那隻流浪狗,流浪狗一個勁往一條新來的串串身上爬沒有心思聽白也念經。
要是它能聽懂的話。
肯定會嚇得二弟癱軟,目瞪狗呆。並且跳起來大罵一聲:“我是狗,但你是真的狗。”
“好吃嗎?”
白也揉揉江稚魚的腦袋。
這個動作快成了習慣。
摸頭殺會上癮的。
就像是擼貓一樣。
開玩樂。
誰能拒絕擼貓啊!
你能嗎?
你能嗎?
你能嗎?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江稚魚狂點頭。
根本沒時間回答。
真奇怪。
白也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她的胃口能那麽好,每個人總有幾樣食物是不喜歡的吧。
譬如有人不喜歡吃甜食,有人不愛吃辣,有人怕腥,有人嫌酸……
在江稚魚這裏完全不存在。
酸甜苦辣鹹。
她什麽都吃,而且都能吃下去。
吃得老香了。
就很無解啊!
“上輩子你肯定是餓死鬼投胎。”
白也撇撇嘴,一想到將來養了這麽一隻大饞貓,每天晚上起來下麵給她吃,就很腰疼啊!
“係統,什麽時候爆點黃金腎啊!”
“咳咳,那個,不是我要的,是替靚仔靚女們問的。”
他心中暗忖。
“媽媽說不能浪費食物。”
江稚魚瞪了白也一眼,氣鼓鼓道。
奶凶奶凶的。
嗬。
野性已經慢慢暴露出來啦!
果然。
人性是藏不住的。
一想到那個騎在身上高呼我才是“爸爸”的江同學,白也悻悻的閉上嘴。
“怎麽跟老哥說話呢。”
聶茂才把頭從碗裏抬起來:“知道丈夫的夫怎麽寫的嗎?”
大字不識幾個他神神叨叨教訓起江稚魚:“夫字,比天字高出一點,意思是夫比天高,不要對老哥亂發脾氣,以後你們的日子還很長,要相敬如賓哇!”
“老哥,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聶茂才笑嗬嗬問。
好卑微的老丈人啊!!!
坐在聶茂才對麵的丁海清想笑又不敢笑,倒是小林目瞪狗呆,簡直不敢相信這人是傳言中最心狠手辣的集團二把手。
人都說聶總是草莽出身。
幹房地產的誰手上沒幾條人命!
他名下的產業都是一拳一腳打出來的天下,再加上長得比熊還壯,不笑的時候如同一頭黑熊,怪瘮人的!
此時。
看見聶茂才卑微且弱小的模樣,小林這才反應過來一件事,白也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可怕!
雖然他長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可那都是對著江稚魚表現出來的啊!
聶茂才的態度才是真實的白也。
所以。
白也真的可能殺過人。
小林曾無意間聽過茶水間的八卦。
老板讓人綁架過,結果,您猜怎麽著。麵對五個劫匪全身而退,這你敢信?
起初。
小林是不信的。
天方夜譚!
一個小屁孩怎麽鬥得過五個綁匪。
然而。
現在她是有點信了。
“小魚兒,別搭理他。”
白也翻起白眼對江稚魚道:“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著。”
賺那麽多錢幹什麽?
除了完成自己的夢想之外,當然是合法的為所欲為啊!
要不然那不是廢紙嗎!
白也從來沒想過把江稚魚禁錮起來,把她養在玻璃魚缸裏麵,她不是金魚,也不是寵物,更不是他的玩物。
他隻想陪著好兄弟一起慢慢長大。
盡情享受世界而已。
非常渺小的夢想。
“那我能揍我爸爸一頓嗎?”
江稚魚撅起嘴,揮舞著小拳頭對著聶茂才躍躍欲試。
嗬。
寄吧孩子。
真是哄堂大孝了。
“閨女,我我我我……”
聶茂才傻眼了。
真的。
他的既心痛又開心。
誰能想到老哥竟如此寵愛江稚魚。
竟然說出“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著”這種話。以白也如今的身份,說這話不異於半道聖旨啊!
在東大隻要不幹殺人犯法的事,她可以像螃蟹一樣橫著走。
有時候聶茂才也很無解。
雖然女兒長得貌美如花,一等一的小美女,可比起其他的小朋友,比如白也那個叫雲夢的青梅就還有一定的距離。
特別是幼兒園的時候又黑又胖的。
老哥怎麽就……
口味有點重啊!
按道理來說。
以白也的心智,他是看不上江稚魚才對的,可他偏偏就把女兒寵上天。
而聶茂才則把自己的成功歸功於江稚魚,如果沒有江稚魚這一層關係,他是不可能當上漠江首富的。
將來。
等這一波回過之後。
他的目標是羊省的首富!!!
“往死裏揍……”
說完。
白也擦擦嘴朝門口的保鏢示意:“讓他進來吧。”
保鏢點點頭打開門。
下一秒。
陳景濤出現在門口。
他黑著一張臉,臉上的怒火地上的螞蟻都能感受出到,聶茂才實在是欺人太甚,自己在裏麵大吃大喝,把他一個客人晾在門口,可算什麽待客之道。
可他不得不來。
因為他是帶著任務來的。
在他的身後,有無數頭狼在緊緊的盯著聶茂才,聰明的狼已經聞到血腥味。
聶茂才馬上就要被請上桌吃飯。
當然。
他自己就是那一盤菜。
令他感到震驚的是。
裏麵坐在主位的人竟然是白也。
他見過白也。
上一回回東大掃墓的時候見過。
長高了不少。
白也雙手一攤:“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白也弟弟,別來無恙啊!”
陳景濤如同川劇變臉一般,硬生生的笑出來,無比熱情的衝向白也:“歡迎來到暹羅,見到你很高興。”
“有多高興?”
白也微微一笑。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陳景濤的母語是中文,然而他懂事後上學後就很少說,因為同學都講暹羅語和英語,說中文會被歧視是土包子。
白也突然問他有多高興。
他腦子刹那間宕機。
語言係統霎時間紊亂,真的就什麽也想不起來。
不知道如何回答。
原本想要借輩分壓一壓白也,沒想到白也一句話就讓他啞口無言,氣勢瞬間消失掉一大半。
這就是語言的力量。
“有多高興”看似是一句簡單的問句。
其實飽含深意。
它可以反映出一個人應對事故的反應能力以及心理素質!
很明顯。
陳景濤就很一般。
“不堪重用。”
四個字。
白也在心底給陳景濤判了死刑。
他撇撇嘴笑著露出小白牙:“跟你開玩笑的,請坐吧,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