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辟火符、化身符、匿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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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強一個大白眼甩了過去:“小隋,冷靜點,別腦袋一熱什麽話都往外說。”
    值班經理這才縮了縮腦袋,閉上了嘴。
    周濁心中也是一陣無奈。
    說了多少遍了,那不是普通的黃紙,不是普通的黃紙。
    是符籙!
    是符籙!
    蘇瑤怎麽就是記不住呢?
    眼見蘇揚的臉色越來越冷,周濁隻能從腰包裏拿出了三張符籙。
    有些事情,單純靠著紅口白牙是爭辯不清的。
    反正蘇瑤已經知道他不正常了,就算他現在不露手,也未必能藏住自己身上的秘密。
    盯著手中的符籙沉思了片刻,周濁最終還是定了定神,衝蘇揚一笑:“有些事,總歸還是要給大家一個解釋。”
    不解釋不行啊,其實現在不是蘇瑤需要他,而是他需要蘇瑤,需要蘇瑤許諾的每月十萬塊錢工資。
    畢竟他還想深入地研究一下前世收集到的那些巫術,而很多術法所需要的施法材料,準備起來都十分麻煩,不但要舟車勞頓地四處尋找,恐怕還價格不菲。
    話音落下的瞬間,周濁手腕急震。
    第一張符籙立刻騰空而起,在空中擦出一道灼目的火光。
    符火所至,寒風肆起。
    獵獵風勁瞬間籠罩了整個包間,原本還在沸騰的火鍋湯瞬間安靜下來。
    “嘭!”的一聲,房門被狂風掠動,重重關上。
    蘇揚和王強同時一驚,兩雙眼睛齊刷刷朝房門望去。
    寒風未止,周濁已卷起第二張符籙,先用符頭輕輕碰了一下蘇瑤的額頭,接著震腕甩出。
    第二道符籙掠風而起,在半空中拉出第二道火光。
    這一次的火光極其短暫,當火光滅散之時,蘇揚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火光最後消失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和蘇瑤一模一樣的女孩站在餐桌上,臉上帶著春天般溫暖的微笑。
    而此時此刻,真正的蘇瑤還坐在周濁旁邊。
    她也被桌子上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身影驚到了。
    不過和蘇揚不一樣,蘇揚的表情是驚恐,她則是滿臉驚喜,就像看了場新年煙花秀一樣。
    這還沒完,周濁第三次震動手腕,將最後一張符籙甩向了王強。
    符火在空中掠出一道熱浪,不偏不倚飛向了王強。
    王強下意識地想要躲閃,可符籙的速度太快,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符紙燃盡的紙灰已經撲在了他的臉上。
    蘇揚立刻轉身,朝王強望去,口中不由發出一聲驚呼:“消……消失了!”
    被符灰撲中的王強,竟然憑空消失了!
    其實那也不能算是真正的消失,如果仔細去看,還是能看到王強飄忽忽的輪廓。
    隻是這輪廓非常淡,幾乎完全透明,如果不貼近了去看,很難看得清楚。
    大約一分鍾後,周濁大手一揮,驅散了屋子裏的符韻。
    風停了,桌子上的蘇瑤消失了,而剛剛身形隱匿的王強,也再一次出現在了蘇揚身後。
    周濁微微一笑:“獻醜。”
    他剛才擲出的三張符,分別是辟火符、化身符、匿身符。
    再算上之前送給蘇瑤的辟邪符,目前來說,他隻能畫出這四種低級符籙。
    更高級的符籙他也試過,可往往是隻畫了一個符頭,念力就燒幹了,緊接著就是頭昏眼脹,渾身乏力,必須等念力值慢慢恢複一些,才能緩過勁來。
    蘇揚看著周濁,眼神越來越深邃。
    他不像王強,到現在還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的心緒早已平複,此時沉默不語,像是在認真思考著什麽。
    蘇揚不說話,周濁也不說話。
    他們兩個不開口,蘇瑤和王強也不知道該不該說話。
    還是王子帥率先打破了沉默:“臥槽,你倆這麽來電嗎,都隔空對視了三分鍾了。”
    蘇揚這才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周濁則開口道:“我給蘇瑤的那張黃紙,其實是一張辟邪符。她昨天晚上遇到了邪祟,現在心神有點不穩,辟邪符正好也有安定心緒的作用。”
    聞言,蘇揚不禁緊張起來:“瑤瑤,周先生說的都是真的?你昨晚遇到了邪祟?”
    那三張符籙的威力果然驚人,在蘇揚在談到周濁的時候,稱呼都變了。
    為了證明周濁的話是真的,蘇瑤沉下心來,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期間,周濁一直在觀察蘇揚的反應。
    在蘇瑤說到黃大仙現原形那段的時候,蘇揚表現出了巨大的擔心——擔心蘇瑤的安全,卻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質疑。
    他完全不懷疑,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妖怪。
    周濁心中立刻有了判斷:
    這位蘇家大公子,肯定也曾遭遇過靈異事件!
    話說你們家是不是基因有點問題,怎麽兄妹兩人都遭上過那種事呢?
    還是說,其實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有過類似的經曆?
    隻不過,他們心中關於類似遭遇的記憶,都被某種力量強行抹除了?
    待蘇瑤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講完,蘇揚再次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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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他沉默的時間不長,幾秒鍾後便重新抬起頭來,一臉誠懇地對周濁說:
    “周先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話說半截,他像是猛然想到了什麽,回頭囑咐王強一句:“王經理,這裏沒什麽事了,你去忙吧。”
    王強先是一愣,旋即點點頭,快速朝包間外走去。
    包間門外。
    值班經理和幾個服務生聚在走廊上,朝著門板探頭探腦。
    誰也不知道屋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大家湊著耳朵偷聽,怎奈包間的隔音效果過於好,什麽都聽不見。
    一分鍾前,也曾有人試著將門重新推開,可門板另一側好像有一股很強的氣壓,怎麽推都推不動。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拉開,總經理王強從裏麵走了出來。
    “總經理,小蘇總他……”
    值班經理立刻湊了上來,想問問包間裏到底是什麽情況,卻發現王強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
    “總經理,你怎麽了?”
    王強擺擺手,臉色有些憔悴地說道:“你們幾個都別進去。”
    說完,他便邁著虛飄飄的步伐,走向了樓廊深處。
    此時他隻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讓自己好好冷靜一下。
    走了幾步,他又突然回來,將包間門重新關好,然後繼續朝沒人的地方走去。
    值班經理盯著王強的背影,腦子裏瘋狂推測著包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隋經理,你說,小蘇總不會對那兩個騙子動手吧?”
    一個服務生湊到值班經理身邊,小聲說道。
    值班經理撇了撇嘴:“難說,小蘇總可是出了名的妹妹奴,兩個小騙子如果把事情做得太過火,他說不定真的會動手的。”
    “啊?對麵有兩個人呢,小蘇總能打贏嗎,咱們要不要進去幫忙?”另一個服務生擔憂道。
    值班經理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當然不用啦,咱們小蘇總當年可是北海省技擊冠軍呢!別說是兩個小混混,就是七八個等閑大漢,都近不了他的身。”
    呼——
    幾分鍾後,伴隨著一陣門板掀起的微風,包間門終於再次開啟了。
    開門的人是蘇瑤。
    在她身後,是那個腦袋很大的騙子。
    對方看上去不像是剛剛挨過揍的樣子。
    大腦袋身後,是小蘇總和那個身材高挑的騙子。
    此時,兩人正勾肩搭背,拉拉扯扯,一邊大聲說話,一邊朝著門外走。
    “哎呀,多虧周先生出手相救,不然我妹妹可就危險啦。”
    “哎呀,蘇老板客氣啦,我那都是舉手之勞,舉手之勞,哈哈哈。”
    “要不然怎麽都說英雄出少年呢,周先生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成就,不愧是天縱奇才!”
    “以前總聽人說,蘇老板是一位百年難遇的商業天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既然你我二人如此投緣,不如結為異姓兄弟?”
    “這可,萬萬,使不得!以蘇老板的年齡,可以算是我的長輩了,結拜的話,對蘇老板太不公平!”
    開玩笑,蘇揚今年都四十有三了,周濁可不想和他同年同月同日死。
    門外的吃瓜群眾已經傻了。
    怎麽個事?
    不是說小蘇總要和兩個騙子動手嗎?
    可看這兩人這勾勾搭搭的樣子,怎麽跟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似的?
    正好這時蘇揚從值班經理身邊走過,他猛然停下了腳步,一雙眼睛直視著對方:
    “是你聯係王強,讓他給我打電話的?”
    值班經理頓時感到事情不妙,但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就聽周濁笑道:“這位值班經理雖然眼力差了點,但勇氣可嘉,人也夠誠實,蘇老板是不是考慮提拔一下?”
    本來蘇揚還想處理一下這個人,也算是給周濁一個交代,但萬萬沒想到,周濁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
    隱隱間,他心中又對周濁多出了幾分尊敬。
    “周先生和我想到一塊去了!”蘇揚的臉色馬上由陰轉晴:“回頭我跟王強說一聲,讓他好好提拔一下……”
    說到這兒,他低頭看了眼值班經理的胸牌:“好好提拔一下隋經理。”
    “蘇老板帶兵有方啊,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這麽得力。”
    “哎呀周先生,你誇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在一陣陣商業互吹中,兩人朝著電梯方向走去,蘇瑤和王子帥緊隨其後。
    直到眾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一個服務生才不禁感慨道:
    “現在的騙子太厲害了,連小蘇總這樣的人物,都被他們迷得五迷三道的。”
    “別胡說!”值班經理正色道:“連小蘇總都叫他‘先生’,人家怎麽可能是騙子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小蘇總這次看走眼了?”
    “咱們小蘇總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看人的眼光還能不如你?這一天天的,嘴上兩塊皮,上下一碰,逢人就說自己什麽都懂,真到了讓你解決問題的時候,腦袋縮得比誰都快。”
    “不是,隋哥,我沒招惹你吧,你說話這麽難聽幹什麽?”
    “我說話難聽嗎?我這是在教你。已經塵埃落定的事,就不要亂嚼舌頭,尤其是老板的家事,更不能隨便議論。
    我現在堵住你的嘴,以後你會感謝我的。
    其他人也聽好了,今天的事情,爛在肚子裏,對任何人都不要提起。”
    在蘇揚的引領下,眾人一路來到了頂樓。
    在這層樓上有一套精裝修的總統套房,是蘇揚特意留給自己的。
    他今年四十三歲,但依然保持著單身狀態,平日裏,他很少回那個幽寂冰冷的家,大部分時間都會在酒店的套房裏留宿。
    套房裏擺放著不少樂器,沒事的時候,他也會在這裏彈彈琴、吹吹管樂,雖然技術不佳,但這是他最喜歡的放鬆方式。
    可是今天,蘇揚卻對屋子裏的樂器完全提不起興趣,他帶著眾人進入套房之後,便徑直穿過客廳,直奔西北方向的一間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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