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古代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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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濁和白憐花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
    他們當然知道這條路有問題,如果沒有問題,紮尼的記憶也不會被抹除。
    紮尼說完那句話之後也陷入了沉默,也許是不想再說下去,也許是在梳理腦子裏剛剛被喚醒的記憶。
    大約過了兩分多鍾,他才悶悶地開口:“三十個人的觀景團,一下子就沒了,所有人都被什麽東西拖進了地底,達瓦、旺次,都被拖走了,三個向導,隻有祖巴活了下來。從那以後,通往花海的路就被封了。可為什麽……為什麽我會忘記這些事情,為什麽鎮裏的人全都忘了這件事?”
    白憐花開口:“你說清楚一點,那些人被什麽東西拖進地底了?”
    紮尼拚命搖頭:“不知道!祖巴沒有說清楚!他隻是一個勁地說,雪山活了,雪山活了,所有人都被雪山帶走了!”
    白憐花又問:“那個叫祖巴的人,是怎麽活下來的?”
    “山熊救了他。”
    “山熊是什麽?”
    “不知道,不知道,他隻說山熊將他馱出了大山。”
    紮尼似乎在強行挖掘腦海中的記憶,每句話都說得有些吃力。
    周濁雙手環抱,陷入了沉思。
    雪山活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這座山是有生命的?
    不對,他並沒有在山體內部感應到太多生命力,也沒有感應到邪屍身上特有的陰祟晦煞之氣。
    “你們一定知道什麽!”紮尼突然大叫起來:“你們不是普通人,你們……你們肯定知道,怎麽才能治好祖巴的病!”
    白憐花淡然道:“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周濁則問道:“祖巴得了什麽病?”
    紮尼說:“那次的事情以後,他就得了一種怪病,全身的骨頭都變得很脆,稍微一不留神就會骨折,他身上的肉,也開始一片一片地潰爛,就像是整個人在慢慢解體一樣。早前的時候,他說,隻有山熊培育出的草藥能治好他,我進山找過他嘴裏的山熊,整座山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後來……後來我們都失去了那段記憶,祖巴再也沒有提過草藥的事,我隻能不停地賺錢,不停地賺錢,送他去最好的醫院,幫他買最好的藥……”
    周濁推測,紮尼口中的山熊,很可能是一個人類,梅卓此次進山要尋找的人,說不定就是這個“山熊”。
    想到這兒,他開口對紮尼說:“繼續往前走吧,說不定,咱們真的能在花海深處見到山熊。”
    這句話似乎點燃了紮尼心中的某種鬥誌,他用力拍打了一下身上殘留的雪花,挺直身子,望向了被積雪覆蓋的前方。
    雪崩之後,山坡上的積雪變得十分鬆軟,人踩上去,很快就會完全陷入雪中,爬都爬不上來。
    紮尼探著腦袋觀察了半天,說左邊還有一條小路,那條路周圍都有高大的岩石擋著,應該不會被積雪淹沒。
    這時候背包裏的登山索就派上了用場,白憐花將登山鎬困在索繩上,然後奮力將鎬扔出去,鎬刃“吭!”的一聲,鑿進了遠處的一塊巨岩上,這樣就形成了一條簡易的牽拉帶。
    大家雙手握緊登山索,奮力朝著嵌著鎬頭的石頭移動。
    腳下的積雪確實很鬆軟,很快,大家的大半個身子就陷入了厚厚的雪層之中,隻能用雙手拉扯登山索,將自己強行從雪堆裏拉出來。
    從一塊岩石移動到另一塊岩石,紮尼就幾乎耗盡了所有力氣,蹲在地上不停地喘大氣。
    白憐花和周濁一看這樣不行,之後的路都是兩人先行開路,先在積雪之中踩出一道半人深的深溝,再讓紮尼雙手拉著登山索,踩著深溝移動。
    靠著這種方法一路左移動,幾十分鍾後,三人就進入了紮尼提到的那條小路。
    這是一條兩側都被岩石護攏起來的人造梯道,但因為長年風蝕,梯道裏的一節節石造階梯已經嚴重破損,如果不是周濁前世見識過大量古代遺跡的實拍照片,恐怕也很難判斷出山坡上的那些扁平石頭到底是什麽東西。
    像這種常年被風雪纏繞的高山,隻會出現兩種古建築,一是防禦要塞,二是神廟。
    而這座山上的建築痕跡,已經遠遠超出了防禦要塞的規模,周濁推測,在這座山上,曾經有過一片龐大的宗教建築群。
    眼看紮尼又開始扶著膝蓋大喘粗氣,白憐花提議:“要不要停下來休整一段時間?”
    紮尼擺擺手:“不用,後麵的路就比較好走了,我緩上一兩分鍾就好了。”
    周濁對著路兩旁的護石仔細觀察了片刻,開口道:“山上的這片古代遺跡,有多少年曆史了?”
    “不清楚,”紮尼直起腰來,搖頭道:“從我生下來的時候,這片遺跡就存在了,咱們進山時走過的那個牌樓,好像也是遺跡的一部分。”
    “當地就沒想過,把這片遺跡開發成旅遊項目嗎?”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從我記事起,就從來沒有人對這片遺跡進行過修繕,隻是偶爾會有一些研究人員過來勘測什麽東西,他們每次來都會封山,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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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過了幾秒鍾才接著說:“自從那隻三十人的觀景團出事以後,就再沒有勘測人員來過了。”
    周濁問:“那是什麽時候的事?”
    “兩年前,兩年前的年關。”紮尼的語氣十分確定,看樣子他的記憶正變得越來越清晰。
    稍微休息了兩三分鍾,紮尼便正了正自己的背包,開始沿著石路朝更高的地方攀爬。
    這條路很長,三人花了半個多鍾頭才走完,離開石護路之後,紮尼帶著隊伍穿過一片雪場,最終進入了一條被兩麵山壁包夾的峽穀之中。
    峽穀兩側的山壁異常陡峭,坡度之大,幾乎無法留下積雪。
    周濁抬頭朝著山壁上坎,發現山壁上也幾乎沒有生長植被,目光所及,隻有兩片無比巨大的石麵。
    這道峽穀,仿佛是被某種巨大的武器劈砍出來的。
    三人在峽穀中走了十幾分鍾後,周濁不由地警覺起來。
    他感應到峽穀前方出現了一陣非常雜亂的氣場,陰氣、陽氣、煞氣揉雜在一起,難分彼此,而在這股無比輪亂的氣場之中,還彌漫著一股極為強勁的生命氣息。
    “紮尼,前麵的路還有岔口嗎?”他通過麥克風向紮尼問道。
    紮尼馬上回應:“沒有了,穿過這條峽穀,就是花海。”
    “我來打頭陣,你到後麵來。”說著,周濁就加快腳步,走向了隊首的位置,從白憐花身邊經過的時候,快速交代一句:“前麵的氣場很亂,我也不確定是怎麽回事。”
    白憐花沉默了兩秒鍾,開口道:“無所謂,不管前麵有什麽,幹掉就是了。要不要讓紮尼回去?”
    周濁搖頭:“別了,整座山都不安全,他跟著咱們,活下來的概率反而大一點。”
    兩人說話的時候都刻意關掉了耳麥的通訊功能,紮尼隻是隱約聽到兩人嘴裏發出了一些聲音,但沒聽清具體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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