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七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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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老梟所說,他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隻是扒開眼皮的時候,能看到眼球上有一些青烏色的斑點,像是被毒死的。
周濁直起身來,沉聲道:“先不管這具屍體到底是怎麽被運到村口的,最關鍵的問題是,對方將他運進來的目的是什麽?”
起初他還擔心,這具屍體弄不好是個陷阱,說不定會自爆,釋放出瘟疫病毒之類的,但來看,並沒有這樣的可能性。
那對方將他送到村口的意圖又是什麽呢?
老梟在一旁說道:“可能是想用這具屍體,向村子裏的人傳達某種信息。”
他說的,周濁也想到了,但想不通對方到底要傳達什麽樣的信息。
隨後他伸了伸手,向負責屍檢的特戰員要了一雙隔菌手套,開始仔細檢查屍體。
他先是搜了搜男屍身上的隨身物品,沒什麽收獲,之後又要來手術刀,打算對屍體進行解剖。
也就在他扒下屍體的上衣時,發現男屍的後背上,紋著一片奇怪的紋身。
那看上去像是一幅普通的猛虎下山圖,紋身師的手藝相當高超,將猛虎的神態紋得惟妙惟肖,可奇怪的是,在整幅圖案上,卻存在很多不太正常的線條。
猛虎後背上的紋路,臉上的花紋,有些地方看起來十分扭曲,像這樣的錯誤,不該在一個技藝高超的紋身師手上出現。
周濁越看越覺得這些紋路奇怪,於是稍稍俯低了身子,皺著眉頭仔細觀察,漸漸發現,這些扭曲的紋理都存在被化學藥劑溶解過的痕跡。
“老梟,顯色水!”
他盯著屍體背上的紋身,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
老梟立刻去醫務室取來了用來處理特殊藥劑的化學混合液,周濁用試管將這些液體分別滴在紋路不對的地方,漸漸的,一個個文字從這些位置顯露出來。
這些文字從上到下,排列成一句完整的話:“有要事,請來猿白山一見——祝延州。”
祝延州?
這具男屍,看來就是他投放到村子裏的。
老梟也辨認出了男屍背上的隱字,不由蹙眉:“竟然是他。”
之前祝延州應北海分局的邀請,帶隊處理霧城中的靈異事件,老梟認得他倒也正常。
周濁點頭:“看樣子,他有事要找我,你覺得,我是該去,還是不該去?”
老梟思索片刻,有些拿不定主意:“祝延州這個人,我看不透,他現在又加入的議會,保不齊這是個陷阱。”
周濁說:“雖然屍背上出現了他的名字,但目前也沒辦法百分之百的確認,這段文字,真的就是他本人留下的。”
這一次老梟卻給出了十分肯定的答複:“我認得他的字跡,屍背上的文字,肯定就是他本人寫的。”
到底要不要去猿白山,周濁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於是到山林裏找到了白憐花,詢問他的意見。
白憐花聆聽了事情的始末,環抱雙手,在林子裏思忖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覺得應該去一趟。
他說,祝延州這個人,在異人圈裏的口碑還是不錯的,加上猿白山就在北海境內,他選了周濁的主場來見麵,也足見誠意。
這次相約見麵,弄不好是有十萬火急的事要通知周濁,又或者,議會裏又有什麽人要對石坎村下手,祝延州又是來傳遞消息的。
對於白憐花的話,周濁並不完全認同,既然上一次阿爾娜襲擊石坎村的時候,祝延州可以讓張國棟傳遞消息,這一次完全可以故技重施。
如果他真是誠心約見,那麽這一次的事,可能非常隱秘,連張國棟都不能知道。
不過既然白憐花覺得該去,周濁也就沒再遲疑,立即從村裏起了輛車子,直奔猿白山。
這座山就在北海中部,屬於頂天山支脈,而頂天山,就是當年祓旱一族從“大塊”上憑空揠起的那座高山,這部分信息,還是梅卓共享給周濁的。
三個人,一輛車,用了大半天時間就抵達了猿白山腳下,此時白晝將終,黃昏已至,半座山沐浴在夕陽的金光之中,呈現出一種絢爛的桔紅色,半座山被陰影遮蓋,山間草木都變得昏暗無光。
祝延州隻說要在猿白山見麵,但沒有說明具體是在山上的什麽地方,周濁決定先去一趟山頂,那裏的俯視視角極好,說不定能發現祝延州的身影。
上山時,他仔細感應了一下山裏的炁場,沒有發現過於異常的生命力,說明祝延州還沒到。
一直到快走到山巔的時候,周濁突然感應到山腳下出現了七股十分濃烈的邪炁,頓時停下腳步,朝山下觀望。
白憐花也頓了頓腳,抬頭看向周濁:“怎麽了?”
周濁眯眼凝視著被山林擋住的山腳方向,說:“有人摸上來了。”
阿爾娜一拍大腿:“你看吧,我之前就覺得這是個陷阱。”
白憐花白她一眼:“來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到現在開始放馬後炮了。”
周濁則搖搖頭:“那些人應該不是祝延州找來的,他們太弱了,綁在一起,也不是老白的對手,如果祝延州真的要對我不利,不會隻找這麽幾個臭魚爛蝦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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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延州可能不知道周濁現在的真實實力,但他多少了解白憐花的能耐。
阿爾娜朝白憐花吐了吐舌頭,轉過臉來問周濁:“那現在怎麽著啊,等著那些人上來?”
“先躲起來,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周濁口中“躲起來”,當然不是躲進附近的樹叢裏,而是直接施了匿身符法,將三人的身形隱去。
而後三人就站在山頂的涼亭旁邊,等著山下的人上來。
很快,七個身穿便服,打扮成普通登山者的異人就來到了山頂。
他們在山頂繞了一圈,之後又分別站在七個不同的方向,朝山坡上張望,像是在找什麽人。
這七個人裏,並沒有祝延州。
但周濁不確定祝延州此時是不是易容了,於是也不聲張,就這麽默默觀察著七人。
從這些人身上的邪炁強度來看,他們的實力大約在七階到八階,每個人身上的邪炁都很相似,都是七分煞氣帶著三分陰炁,而且他們身上的那股煞炁很不穩定,一直在不斷躁動。
在正常的異人圈裏,七個人,卻擁有幾乎一樣的邪炁,這樣的事可不多見。
周濁猜測,如果這些人不是同一個媽生的,而且都是在母胎之中就出現了變異,那他們一定不是正常的異人。
過了大約十分鍾後,其中一個異人終於開口說話了:“祝延州好像沒來。”
另一個站在正對涼亭的方向,正低頭朝山下觀望的異人說:“他遲早會來的,大家保持警戒,隻要他一進山,就立刻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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