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又見祝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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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這些人是奔著祝延州來的,而且來者不善。
    阿爾娜輕輕走到那人身後,問一句:“你們要把祝延州怎麽樣?”
    對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直接回應:“就地格殺,以絕後患。”
    直到把話說完,他才猛地意識到不對勁,猛地轉頭朝阿爾娜看去,卻隻看到了附近的樹,其他和他一起來的人,卻壓根看不到剛才說話的人。
    隨著周濁的修為提升,現在他施展出的匿身符法已經可以讓人徹底透明,連一點模糊的光影都不會留下。
    山頂上極靜,另外幾人自然也能聽到阿爾娜的聲音,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到了她站立的地方。
    就在這時,阿爾娜又來一句:“他怎麽惹到你們了,讓你們這麽想殺他?”
    “山頂上有人!!”
    離阿爾娜最近的人驚呼一聲,當即從腰間拔出長刀,進入了戰鬥狀態。
    周濁無奈地歎一口氣,揮揮手,解除了眾人身上的隱身特效。
    七人似乎並不認識阿爾娜,待三人顯出真容,七人的目光,幾乎同時鎖定在了白憐花身上。
    白頭殺神的惡名,那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就在七人驚恐望向白憐花的瞬間,阿爾娜召出了天絲。
    無數天絲像鋪開的蜘蛛網一樣,鋪天蓋地將七人籠罩,而就在這時,周濁突然察覺到了異樣。
    這些人身上的煞氣,正以極快的速度變強,而他們身上的生命力,則在快速流失。
    七股煞氣的成長速度之快,加起來甚至超過了阿爾娜身上的炁場。
    周濁意識到事有變數,但現在開口提醒阿爾娜已經太遲,無奈之下,他隻能閃身來到阿爾娜身前,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像他們這種級別的異人,動手的速度,遠比說話來得快。
    也就在他拉著阿爾娜後撤的時候,七個異人身上全部爆發出了極度耀眼的紅光,光線甚至蓋過了從西天方向照過來的陽光。
    嘭!
    嘭!
    ……
    一陣陣沉悶的爆鳴在山頂上響起,七個異人原地爆炸,他們體內躍動不止的煞氣,也如同潮水一樣傾瀉而出。
    周濁沒有遲疑,立即摧一道掌罡,操控著從掌間躥出的纖細天雷,貫穿從七個方向湧來的濃烈煞炁。
    這些煞炁估計不會對他本人造成什麽影響,但有可能會傷及白憐花和阿爾娜。
    天雷竄動,霎時間就將海嘯般湧動的煞炁衝散,連同縈繞在山頂上的血腥味,也變成了一股更為刺鼻的焦糊氣味。
    片刻後,雷光熄滅,而山頂上隻剩下三個活人,六具胸口崩裂的屍體,以及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周濁快步走到那人身前,想要穩住對方身上的生命力,可對方的生命力早在不久前就被煞氣替換,現在隻吊著半口氣沒有死透,救是救不活了。
    那人吐著粗氣,直勾勾地盯著周濁,喉嚨裏發出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原來我們真正的對手,是你!”
    周濁抓著他的領子,急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你永遠不會知道……”
    說完最後半句話,對方就徹底咽了氣。
    這群人在看到白憐花的第一時間就選擇了自爆,絲毫沒有任何猶豫,這一幕,讓周濁想起了那些吞毒自殺的三神教教眾。
    他立即翻了翻對方的口袋,並沒有在對方身上找到煞字腰牌。
    之後他又扯開對方的褲腰,就見在這人的左腰上,有一片四四方方的痕跡,痕跡已經深入皮層,泛著一股淡淡的烏青。
    此時白憐花也來到了周濁身邊,他看了眼屍體腰上的痕跡,說道:“這應該是常年將某種方形物質勒在腰上,天長日久,產生的壓痕。”
    周濁也看出來,那就是煞字腰牌壓出的痕跡,痕跡的形狀,和腰牌的形狀非常相似。
    他點了點頭:“這些人為了掩藏身份,特意在行動前取下了腰牌。”
    白憐花疑道:“既然議會和三神教本來就有合作,為什麽三神教的人要跑到這裏來劫殺祝延州呢?還有,他們怎麽知道祝延州會來猿白山?”
    周濁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這些問題,隻是朝山腳方向揚了揚下巴:“這種事,還是直接問祝延州吧,他已經來了。”
    這家夥估計一早就躲在白猿山附近的什麽地方觀望著,直到看到山上亮起紅光,才屁顛屁顛地趕過來查看情況。
    等待祝延州上山的功夫,阿爾娜有些虧愧地問周濁:“老大,我是不是又做錯事了?”
    周濁本來也沒打算責怪她,畢竟山上的七個敵人都很弱,怎麽看都應該能輕易拿下才對,連他也沒想到事情會有變數。
    他衝阿爾娜笑了笑:“錯不錯的,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了。以後別這麽魯莽了,平時行動的時候,看我和老白的眼色行事,不要自作主張。”
    阿爾娜點點頭,臉色比剛才稍微好了一點。
    這段時間跟著周濁,她發現周濁除了偶爾用蟲子嚇唬她,卻從來沒有真的驅動過她身上的蠱蟲,平時她犯了錯,周濁也往往會先提醒她一次, 如果反複出錯,才會嚴厲懲戒。
    她感覺,周濁好像沒有拿她當成自己擁躉來對待,更像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學生。
    大約十分鍾後,祝延州終於風塵仆仆地來到了山頂上。
    大半年不見,周濁對他一點都不想念。
    瑪德,當初他一聲不響地不辭而別,周濁還以為他死了,還專門為他傷心過五分鍾,現在看到他,周濁隻想上去給他一個大比兜。
    見到周濁,祝延州馬上擺出一副老淚縱橫,但眼裏壓根沒有淚光的樣子:“我的恩人呐,半年不見,你怎麽瘦了?”
    “滾你的蛋,”周濁懶得應付他的煽情,指了指山頂上的屍體,沒好氣地問:“說說吧,這些人是怎麽回事?”
    剛才一看到山腳下的祝延州,周濁就想明白,這老小子一早就知道會有人來這裏劫殺他,他不現身,是因為自知打不過這群人,打算借白憐花之手,將這些人鏟除掉。
    要不是剛才周濁出手及時,從那些人身上釋放出的煞氣,弄不好真的會讓老白受傷。
    祝延州自知理虧,也不狡辯,隻是一個勁地賠笑。
    見周濁一直不給好臉,祝延州隻能轉移話題:“我今天之所以冒著生命危險約周局見麵,是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和周局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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