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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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村子裏處處透著詭異氣息,讓人不得不小心起來。
    這時白憐花拍了拍周濁的肩膀,朝著遠處指了指。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條十分狹窄的人造地道,地道的比正常的門洞也寬不了多少。
    而白憐花所指的位置,就是地道的另一端。
    周濁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就見那個位置開了一個門洞。
    但門洞裏鑲嵌著的,卻不是普通的木門,而是一麵安裝了閘口的金屬門,距離門地一尺多高的地方,開了個四四方方的小洞。
    周濁猜測,那個洞肯定不是給村裏的貓狗留的,應該是一個用來往裏麵運送生活物資的窗口。
    門的另一側,肯定長期關押著什麽人。
    不知道什麽時候地窖裏就會來人,他不敢耽擱太久,立刻邁開腳步,朝地道盡頭的鐵門摸了過去。
    來到鐵門附近,他才發現門確實是從外麵反鎖的,因為他能通過炁場的流動感應出來,隻有門板這一麵安裝了開關閘,而另一側的門板則光禿禿的,上麵連個拉門用把手都沒有。
    白憐花細細觀察了一下閘口,朝周濁做幾個手勢:“這是一個重型密碼鎖,必須按照特定的規律轉動,才能將門打開。”
    周濁轉過身,朝阿爾娜打手勢:“用天絲,把嵌在門板裏的鎖扣破壞掉。”
    他料定,被三神教關在這扇鐵門後麵的,應該不會是異人,至少門後的人,沒有能力衝破這道隻有兩指厚的金屬門板。
    阿爾娜得令,立即召來了天絲,三弄兩弄,就將門板裏的機關攪碎,順便把門鎖也抽了出來。
    金屬門的門軸似乎經常有人保養,白憐花將門拉開的時候,幾乎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周濁順著門洞朝裏麵看,發現門內是一個很小的臥室,一張床,一方小桌,就是臥室裏的所有家具,但在臥室裏的牆壁上,卻以潦草的字跡寫滿的數學公式,其間還摻雜著許多人體結構的草圖。
    這些數字符號和圖像,似乎是用非常鋒利的金屬碎片劃出來的,雖然劃得扭扭曲曲,但還是能看出來,其中的很多字跡,和周濁在輕工機械廠家屬樓上看到的老舊筆記很像。
    周濁正盯著牆上的鬼畫符出神,床底下突然鑽出來一個人影,雙手握著一把小刀,就朝他衝了過來。
    對方不是異人,他身上的生命力和常人沒有什麽不同,行動的速度也說不上快,至少比訓練有素的特戰員差遠了。
    沒等他衝到周濁麵前,阿爾娜就一個巴掌,把他扇回了床上。
    周濁看著這個蓬頭垢麵的老人,老人也瞪著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
    奇怪,這老頭怎麽能看到自己?
    周濁心裏帶著疑惑,朝白憐花和阿爾娜看了一眼,才發現他親手加諸在兩人身上的炁場已經消失,換句話說,大家身上的隱身效果,已經被破除了。
    看樣子,應該是因為這裏已經深入地下,離地下磁場的源頭太近,那些磁場不但能帶來幻覺,也能破除幻術,匿身符法的效果,就是被磁場給攪沒的。
    白憐花盯著老頭看了三秒鍾,花突然開口道:“王思如?”
    他聲音很小,可環境極靜,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周濁讓阿爾娜將門關好,而後也壓低聲音問白憐花:“你認識他?”
    白憐花道:“他以前是天門大學的生物學教授,在學界算是泰鬥級的人物。十年前我看過一份報紙,上麵說,這位王教授在一次出席學術論壇時莫名失蹤,這麽多年過來,各地警方都曾尋找過他的下落,卻一直沒什麽結果,沒想到被三神教關在了這個小小的密室裏。”
    可能是察覺到周濁他們並不是三神教的人,王思如的眼神變了,從怒火熊熊,變成了濃濃的疑惑。
    周濁察覺到王思如的變化,對著他小聲道:“我們是北海警廳的,來這裏調查三神教,你是王思如教授嗎?”
    王思如眯著眼睛看了周濁一會兒,突然暴躁起來:“少來這套,又裝公家人來騙我,你以為我這次還會上當嗎!”
    周濁也不囉嗦,直接從懷裏摸出了證件。
    他除了是北海異事局的副局,還有另一重身份——北海警廳副廳長,而且自從他為北海清理了所有積案以後,就不再掛學術崗了,而是正兒八經的實職。
    而那份證件,也是貨真價實。
    王思如接過證件,拿在手裏看了半天,可能是實在看不出什麽問題,又從暴躁中平靜了下來:“你們真的是……警廳的人?”
    阿爾娜已經憋了好幾個小時了,現在終於有了能說話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如假包換,你要是不信,可以給北海警廳打電話呀。”
    說著說著,她就突然想起來了:“哦,對了,手機沒信號了。”
    王思如眼珠子轉了幾轉,又開始狐疑起來:“不可能,正常人根本不可能進到這個地方來,村子外麵的迷魂陣,你們根本就破不了。”
    白憐花道:“我們是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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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王思如氣得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胡扯!都是胡扯!你們就是三神教的教眾!垃圾,社會垃圾!你們這些垃圾,休想從我嘴裏問出任何事情!”
    周濁也不廢話,直接召來了真言蠱,甩在了王思如身上。
    王思如見周濁將一條大花蟲甩到自己身上,第一反應就是站起來拍打,想要將蟲子拍掉,可他驚恐地發現,這條蟲子剛一接觸到它,就消失不見了,接著他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上傳來一陣涼意,那條蟲子,好像透過他的皮膚,鑽進了他的身體裏。
    “你叫什麽?”周濁問。
    王思如回答:“王思如。”
    “結過幾次婚?”
    “兩次?”
    “為什麽離婚?”
    “前任出軌。”
    “你的銀行卡密碼是多少?”
    “。”
    “初戀叫什麽?”
    “劉翠蘭。”
    周濁連珠炮似地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擺擺手,讓真言蠱離開了。
    王思如感覺到蟲子已經從他身上離去,先是鬆了口氣,接著又一臉驚悚地望向周濁。
    周濁衝他笑笑:“王老爺子,看明白了吧,我要是真想從你嘴裏套出點什麽,一條蟲子就夠了,根本不用偽裝成公家人。”
    也就是剛剛趁著王思如心神不定,他才能用真言蠱套出那麽多話來,要是等老爺子恢複了理智,真言蠱可就沒這麽大的威力了,頂多就是在老爺子說假話的時候,幫對方體驗一下什麽叫痛不欲生。
    王思如沉思了好半天,總歸還是信了:“你們真是公家派來救我的?”
    白憐花開口道:“不是來救你,是來調查三神教到底在村子做了什麽,能遇到你,純屬巧合。”
    王思如立即變得急躁起來:“快走快走,你們快走,地底下的東西,不是你們能對付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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