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第二處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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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周濁讓要你命三千重新變回啤酒罐的樣子,將它從地上撿起來,塞進了背包裏。
白憐花跑在最前麵,阿爾娜和其他人跟著他,周濁則跑在隊伍的最後方。
一來是因為他肩上還扛著一個非常虛弱的人,速度太快容易被對方顛死,二來也是方便監視火蓉兒和洪阿年。
好不容易找到了火蓉兒,可絕對不能讓她跑了。
洪阿年身上似乎也藏有十分重要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極可能和安紅有關,也不能讓她跑了。
奔跑中,周濁動用念力,暫時穩住了男人的生命力。
隻是他實在太過虛弱了,哪怕是生命力暫時穩住了,也不能確保他醒過來以後會恢複得像正常人一樣。
直到眾人全都進了石洞,外麵的坍塌依然沒有結束,甚至愈演愈烈,不斷有大量的石塊從天頂上跌落下來,夯砸在堅硬的地麵上,巨大的撞擊聲,石頭碎裂爆出的石屑和粉塵,在碩大的黑暗空間裏持久彌漫。
周濁不敢在洞口久待,大聲招呼白憐花,讓他盡快朝深處探索。
白憐花帶著大家朝石洞深處摸索了一段距離,不多久便轉頭朝周濁呼喊:“這裏有道打開的牆。”
一邊說著,他拿著手電在不遠處的牆壁上反複照著。
借著明亮的燈光,周濁發現那麵牆和雪山大墓裏的剛體牆一樣,上麵同樣有著許多代表不同元素的觸須狀紋路。
隻不過這麵牆是打開的。
周濁猜測,打開這麵牆的,應該不是海德,因為他從牆壁上感受到了一抹淡淡的妖炁,尤其在密碼鎖的位置,妖炁顯得格外濃鬱。
可能是從海德身上誕生出來的那隻大妖打開了這麵牆,又或者,是潛伏在這裏的其他妖物,開啟了牆壁上的密碼鎖。
白憐花站在牆洞前,遲遲沒有進去,他在等周濁給出決斷。
“進!”
得周濁這麽一聲吆喝,白憐花才快速朝阿爾娜招招手。
和雪山墓一樣,在這道石門後麵,也是一個肉眼望不到底的巨大的深淵,而在深淵上方,也用千百條鎖鏈吊著一方平整的石台。
阿爾娜用天絲織成飛鳥,待所有人上了鳥背,便控製著飛鳥,朝著遠處的石台飛去。
周濁站在鳥背的頂端,端著手電,舉目朝著石台上眺望。
隨著天絲鳥離石台越來越近,周濁在手電的光束裏看到,在靠近石台中央的位置,同樣有著一片攏成圓形的石陣。
陣中央立著一尊石柱,柱頂上方也同樣懸著一口血紅色的棺材。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裏是西極,周濁很可能會產生一種恍惚的感覺——自己又一次回到了赫連雪山的那座大墓裏。
這裏的秘境,布置得和雪山墓底的秘境一模一樣,推想下來,是不是所有天玄守護的秘境,全都是這個樣子?
天絲鳥進入石台上方時,周濁對阿爾娜說道:“放大家下來吧,再向前,可能會驚動棺材裏的東西。”
阿爾娜很配合地讓飛鳥落地,待所有人都下了鳥背之後,才將用來織鳥的天絲收起來。
周濁站在一片光潔的地板上,朝著遠處的那口棺材張望了片刻,隨後便從背包裏拿出幾根熒光棒,在上麵注入了仙人合竹的靈韻之後,將它們全部投到了棺材上。
一根根熒光棒在周濁手中如同一片鋒利的鋼錐,“砰砰砰”幾聲將棺蓋洞穿,全部落入了棺材內部。
不是周濁有著能讓這些熒光棒變硬的能力,而是這些東西本來就是特製的。
有了和古代祭司對壘的經驗,周濁特意用天絲混合其他特殊材料製作了這些東西,以便再次對上類似的敵人時,可以遠程施展仙人合竹。
下一刻,棺材裏就出現了一陣不大不小的震動,應該是封在裏麵的祭司被驚醒了,但熒光棒上的靈韻很快打亂了他身上的時序,在持續掙紮了幾秒鍾後,他的身體便再次變得僵硬,剛剛還在劇烈顫動的棺材和鎖鏈,也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
雖然棺材裏的古代祭司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但要想徹底打亂他身上的時序之力,還需要一些時間。
周濁收回視線,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火蓉兒。
“你害死了很多人。”周濁對著她的方向說道:“按照總局的慣例,我不能留你。”
“我知道。”
火蓉兒淡淡地說道。
她似乎對自己的生死並不在意,說話間,一直滿眼擔憂地盯著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
周濁幹脆將男人交到了她懷裏,洪阿年也在這時湊了過來,和火蓉兒一起,圍在了男人身邊。
“也許你不用死,總局那邊留著你還有用。”周濁再次開口道。
火蓉兒的回應沒有任何變化:“我知道。”
周濁繼續道:“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
火蓉兒看著懷中昏睡不醒的男人,沉默良久,終究是歎了口氣:“問吧。”
白憐花適時對著本傑明和珍妮開口:“接下來的話,就不是你們能聽的了,如果不小心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總局有大概率會將你們直接銷毀。”
“我懂我懂。”
本傑明作為一方大員,自然明白這裏麵的規矩,不敢多待,立刻帶著珍妮奔向了遠處。
剛剛從罡炁的壓製下恢複過來,兩人的腳步還有點不穩當,跑起來跌跌撞撞的,但眼下他們可不敢在周濁身邊久待,生怕周濁會在他們遠離之前開口問話。
直到跑出去三四百米,兩人才在一麵巨石後麵停了下來。
“幹嘛要跑開啊,我還想聽聽呢!”珍妮有些不爽,低聲對著本傑明抱怨起來。
本傑明一眼瞪了過去:“你要死啊!沒聽到白憐花剛才的話嗎,如果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事情,總局可是會將咱們兩個直接銷毀的,你知道銷毀是什麽意思嘛?挫骨揚灰,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珍妮還是不服:“可我覺得,周濁不是那樣的人,他對那些普通人都很好,更別說咱們這樣的同類了。”
“可你別忘了,他身邊還有一個白憐花,那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再說了,你認識周局長才多久,你怎麽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我的直覺很準的。”
“你的直覺對天玄可不起作用,他們太強了,強大到超乎你的理解,像這種人,心智肯定和正常人不一樣。甚至周濁的心性,和大部分天玄可能也不一樣,我告訴你吧,天玄級的異人,實力本來應該是平等的,按照常理,他們之間如果交手,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
可你看看周濁,他殺了海德,自己卻完好無損,連一丁點皮外傷都沒有。
我猜想,這家夥可能不是一般的天玄,他的實力,可能已經突破了天玄,到達了一個異人界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等級。”
本傑明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是一陣陣後怕。
最初總局張榜,說異人圈裏出現了第七位天玄的時候,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質疑的,加上周濁又來到了西極,他心裏的疑慮就更重了,一個天玄級異人,怎麽可能離開秘境,天南海北地到處亂跑?
得虧他沒有一時興起,突然對著周濁來一句:“你真的是天玄級異人嗎?”,要是敢說出這句話,按照他以往的經驗,那麻煩可就大了。
本傑明是又後怕又慶幸,可珍妮的心思就完全不一樣了。
唉,更想去北海了。
另一邊,周濁遞給了火蓉兒一瓶水,讓她稍微給男人喂上一點。
“他就是安建春吧?”
等火蓉兒將一小縷清水喂進了男人口中,周濁才開口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