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山地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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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暗夜調兵
青龍澗的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陳長安站在澗口最高處的鷹嘴岩上,任憑山風撕扯著他的衣襟。他手中的德國造懷表發出輕微的"哢嗒"聲,時針正指向淩晨兩點十五分。
"團長,三輛戰車都就位了。"張大彪貓著腰從黑暗中鑽出來,臉上沾滿了機油和泥土的混合物,左頰還有一道新鮮的擦傷,"老王帶著徒弟們折騰了一宿,總算把發動機聲音壓下來了。"
陳長安點點頭,目光轉向峽穀深處。那裏隱約可見幾個巨大的黑影——那是他們秘密修複的日軍九五式輕型戰車。這些本該在戰場上耀武揚威的鐵家夥,現在卻成了八路軍的秘密武器。
"改裝效果如何?"
"您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張大彪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老王那老小子真有兩下子,用繳獲的橡膠墊把發動機艙包了個嚴實,又在排氣口加了消音器。現在二十米外就聽不見動靜了。"
兩人踩著碎石下到穀底。月光偶爾穿透雲層,照亮了那些鋼鐵巨獸。戰車表麵新刷的迷彩還帶著濕氣,炮塔上的日軍旭日旗被巧妙地改成了青天白日徽——這是陳長安的主意,用來迷惑日軍。
兵工廠的王技師正蹲在領頭戰車的履帶旁,用扳手做著最後檢查。這個五十多歲的老兵工廠工人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地說:"再給我半小時,左側主動輪的緩衝簧還得調調。"
陳長安蹲下身,手指撫過冰冷的裝甲板。三個月前,正是他親自帶隊伏擊了日軍的這支戰車小隊。那場戰鬥中,他們用自製的燃燒瓶和集束手榴彈,硬是幹掉了五輛戰車,俘虜了三輛完好的。
"穿甲彈準備了多少?"
"六十發,都是挑的最好的。"老王終於抬起頭,渾濁的眼睛裏閃著精光,"不過團長,我得提醒您,這些炮彈年頭久了,啞火的可能有二三成。"
陳長安拍了拍老技師的肩膀:"夠用了。老趙那邊呢?"
"趙政委帶著人在崖頂布置火炮。"張大彪插話道,"咱們庫存的二十門土炮全搬上去了,還有您特別交代的那些"沒良心炮"。"
正說著,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金屬碰撞聲。魏大勇帶著"獵狼"分隊回來了,每個人背上都扛著沉重的炸藥包。這個身高近一米九的漢子走路卻像貓一樣輕巧,直到跟前才聽見腳步聲。
"團長,按您的吩咐,每隔五十米埋一組。"魏大勇壓低聲音報告,額頭上還掛著汗珠,"引爆順序是從穀口往裏炸,保管讓小鬼子首尾不能相顧!"
陳長安接過魏大勇畫的布防圖,就著微弱的月光仔細查看。圖紙上詳細標注了每一處炸點的位置和引爆順序,甚至考慮了山體結構和風向。這個看似粗獷的漢子,在戰術布置上卻有著驚人的細膩。
"好,去休息吧。"陳長安收起圖紙,"天亮前讓戰士們吃飽喝足。"
魏大勇卻沒有挪步:"團長,還有個情況...我們在埋炸藥時,發現穀底有些奇怪的腳印。"
"什麽腳印?"
"像是...有人提前勘察過地形。"魏大勇皺起眉頭,"腳印很新,不超過兩天。而且..."他猶豫了一下,"腳印的走向顯示,那人幾乎走遍了我們的預設伏擊點。"
陳長安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他轉向張大彪:"立即派人重新檢查所有埋伏點,特別是崖頂的火炮陣地。另外,通知趙政委加強警戒,我懷疑..."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哢嗒"聲,像是樹枝斷裂的聲音。所有人瞬間繃緊了神經,手不約而同地摸向武器。
"我去看看。"魏大勇悄聲道,拔出腰間的駁殼槍,貓著腰向聲源處摸去。
陳長安做了個分散隱蔽的手勢,自己則緩緩退到一塊巨石後。他的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黑暗中的每一個可疑陰影,右手已經握住了腰間的毛瑟手槍。
五分鍾後,魏大勇回來了,臉色異常凝重:"團長,您最好親自來看看。"
在距離主陣地約三百米的一處岩縫裏,他們發現了一個簡易的觀察哨——幾塊石頭壘成的平台,上麵還留著清晰的膝蓋壓痕。更令人不安的是,岩壁上被人用刺刀刻了一個奇怪的符號:一個圓圈裏套著三角形。
"這是..."張大彪倒吸一口冷氣。
"日軍特種部隊的標記。"陳長安的聲音冷得像冰,"山本特工隊的餘孽。"
魏大勇狠狠啐了一口:"這幫陰魂不散的家夥!團長,要不要改變伏擊計劃?"
陳長安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不必。相反,這證明我們的判斷沒錯——日軍確實會走青龍澗。"他轉向張大彪,"通知各營,按原計劃行動,但要加強暗哨。另外,讓老王加快戰車調試,天亮前必須全部就位。"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時,青龍澗已經變成了一座巨大的死亡陷阱。三輛偽裝成日軍的戰車隱藏在峽穀轉彎處的天然掩體後;崖頂上,二十門土炮和十門"沒良心炮"被藤蔓和樹枝偽裝得嚴嚴實實;穀底的每一處關鍵位置都埋好了炸藥,引線一直延伸到隱蔽的觀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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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安站在指揮所裏,最後一次審視沙盤上的兵力部署。這個用泥土和樹枝製作的簡易沙盤,精確再現了青龍澗的每一處地形特征。他用木棍輕輕點了點穀口位置:"這裏,就是鬼子的葬身之地。"
2)鐵騎入甕
次日上午十時整,日軍的先頭部隊如期出現在青龍澗入口。
通過繳獲的日軍望遠鏡,陳長安清晰地看到領頭的是個騎著東洋大馬的軍官。那人胸前的勳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正是情報中提到的特別聯隊長佐佐木大佐。
"好家夥,陣勢不小啊。"趴在旁邊的張大彪小聲嘀咕,"光是戰車就有十幾輛。"
陳長安默數著日軍的裝備:十二輛九五式輕型戰車,八輛裝甲車,後麵跟著黑壓壓的步兵,少說也有一個聯隊的規模。更遠處還有馱著步兵炮的騾馬隊,整個隊伍綿延近一公裏。
"告訴各部隊,保持絕對靜默。"陳長安低聲命令,"放他們全部進來再打。"
日軍行進得很謹慎。先頭的三輛戰車在進入峽穀前停了下來,車長們鑽出炮塔,用望遠鏡仔細觀察兩側崖壁。一個軍官甚至下車,蹲在地上檢查著什麽。
指揮所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陳長安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握著望遠鏡的手微微滲出汗水。如果日軍發現埋伏,整個計劃就前功盡棄了。
"他們在看什麽?"張大彪緊張地問。
陳長安調整望遠鏡焦距,看清了那個日軍軍官正在檢查的東西——是魏大勇他們故意留下的腳印痕跡。這些深淺不一的腳印被刻意做舊,看起來像是幾天前留下的巡邏隊足跡。
那個軍官站起身,對後方做了個安全的手勢。日軍隊伍重新開始前進,戰車的履帶碾過碎石,發出刺耳的聲響。
"上鉤了。"陳長安嘴角微微上揚。
當日軍主力全部進入峽穀後,變故突生。領頭的戰車突然停了下來,炮塔緩緩轉向右側崖壁——那裏藏著他們的一門主力土炮。
"被發現了?"張大彪的聲音都變了調。
陳長安屏住呼吸,緊盯著日軍的動向。隻見那輛戰車的車長鑽出炮塔,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崖壁。時間仿佛被拉長了,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麽久。
終於,那車長放下望遠鏡,對下麵說了什麽。戰車繼續前進了——原來隻是虛驚一場,他們可能隻是看到了什麽可疑的反光。
"好險..."張大彪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陳長安卻沒有放鬆警惕。他注意到日軍隊伍中有幾個士兵的行為很反常——他們不像其他人那樣排著整齊的隊伍前進,而是時不時脫離隊伍,快速移動到一些關鍵位置查看,然後又悄無聲息地歸隊。
"特種兵。"陳長安眯起眼睛,"混在普通部隊裏的精銳。"
正午的陽光直射穀底,日軍隊伍已經全部進入了伏擊圈。陳長安看了看懷表:十一點三十八分。他對傳令兵點了點頭:"發信號。"
"砰!"一顆紅色信號彈騰空而起,在湛藍的天空中劃出一道醒目的軌跡。
刹那間,整個青龍澗地動山搖。穀口處預先埋設的炸藥被同時引爆,數噸重的岩石轟然落下,徹底封死了日軍的退路。幾乎在同一時刻,隱藏在轉彎處的三輛"日軍"戰車突然開火,精準地擊毀了領頭兩輛戰車的履帶。
"敵襲!敵襲!"日軍的驚呼聲被更猛烈的爆炸聲淹沒。
崖頂上的土炮和"沒良心炮"一齊開火,炮彈如雨點般砸向穀底。這些土製武器雖然精度不高,但在狹窄的峽穀中形成的彈幕卻堪稱恐怖。日軍步兵成片倒下,鮮血很快染紅了穀底的小溪。
佐佐木大佐的指揮車被一發炮彈直接命中炮塔。這個驕傲的日軍指揮官滿臉是血地從殘骸中爬出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三輛塗著日軍標誌的戰車正在對他的部隊開火!
"八嘎!是叛徒!"佐佐木抽出軍刀,歇斯底裏地吼道,"全速前進,碾碎他們!"
剩餘的日軍戰車瘋狂加速,卻遭遇了更猛烈的打擊。陳長安親自指揮的三輛戰車一邊後退一邊精準點射,每一炮都打在日軍戰車的薄弱處。更可怕的是,這些"叛變"的戰車似乎對他們的戰術了如指掌,總能預判日軍的每一步行動。
"第二波,放!"陳長安通過戰車間的旗語下達命令。
崖頂上的八路軍戰士拉響了第二批炸藥。這次爆炸的不是tnt,而是裝滿辣椒粉和生石灰的特製煙霧彈。濃煙瞬間充滿了整個峽穀,日軍士兵咳嗽著,眼淚鼻涕橫流,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衝鋒號!"陳長安一聲令下。
激昂的衝鋒號聲響徹山穀。數百名八路軍戰士如同神兵天降,順著預先布置的繩索從崖頂滑降而下。他們手中的武器清一色是繳獲的日式裝備——百式衝鋒槍、九六式輕機槍、甚至還有幾挺九二式重機槍。
張大彪帶領一營直插日軍心髒。這個彪形大漢手持雙槍,左右開弓,彈無虛發。一個日軍少尉舉著軍刀衝來,被他一個側身躲過,反手一槍托砸碎了對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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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張大彪打光彈匣,順手撿起地上的軍刀,"小鬼子,嚐嚐你爺爺的刀法!"
魏大勇的"獵狼"分隊則專門對付那些混在普通日軍中的特種兵。這些精銳對精銳的戰鬥異常慘烈,往往一個照麵就分生死。魏大勇的大刀已經砍卷了刃,身上也掛了彩,但倒在他刀下的日軍特種兵已有七八個。
戰鬥進行到最激烈時,陳長安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一隊日軍正在拚命保護一個鐵皮箱子,不惜用身體擋子彈。他立即調來神槍手,專門瞄準那隊日軍。
"砰!"隨著一聲清脆的槍響,扛箱子的日軍士兵應聲倒地。箱子摔在地上,蓋子彈開了——裏麵赫然是一台無線電發報機!
"原來如此..."陳長安恍然大悟,"他們帶著通訊專家,是要..."
話音未落,遠處天空傳來引擎的轟鳴聲。三架日軍九七式戰鬥機出現在峽穀上空,開始俯衝掃射!
3)絕地殺陣
"隱蔽!"陳長安大吼一聲,撲向最近的掩體。
日軍戰鬥機的機槍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在岩石上濺起一串串火星。幾個來不及躲避的戰士倒在了血泊中。
"狗日的小鬼子,居然叫來了飛機!"張大彪吐著嘴裏的泥土罵道。
陳長安的大腦飛速運轉。日軍的空中支援來得太快了,顯然早有準備。那台無線電發報機說明了一切——這支特別聯隊帶著通訊專家,隨時可以呼叫空中支援。
"團長,怎麽辦?"魏大勇拖著受傷的胳膊爬過來,"戰士們暴露在開闊地上,就是活靶子啊!"
陳長安的目光掃過戰場。日軍的殘餘部隊正在重整旗鼓,試圖與空中的戰機形成配合。而那三架戰鬥機已經開始第二輪俯衝。
"傳我命令,"陳長安當機立斷,"所有火力集中攻擊日軍指揮係統!另外,讓老王啟動備用方案!"
命令很快傳達到各部隊。八路軍的火力突然轉向,集中打擊日軍的軍官和通訊兵。這一招果然奏效,失去統一指揮的日軍很快陷入混亂。
與此同時,兵工廠的老王帶著幾個徒弟,正在一輛被擊毀的日軍戰車旁忙碌。他們掀開炮塔頂蓋,拖出一台奇怪的裝置——這是用繳獲的日軍無線電改裝的幹擾器。
"快,調到他們的頻率!"老王滿頭大汗地調試著旋鈕。
隨著幹擾器的啟動,正在俯衝的日軍戰鬥機突然拉起了機頭。飛行員顯然受到了強烈的無線電幹擾,無法接收地麵指令。三架飛機在峽穀上空盤旋了幾圈後,最終無奈地飛走了。
"老王,幹得漂亮!"張大彪興奮地捶了下地麵。
戰場形勢再次逆轉。失去空中支援的日軍殘部被壓縮在峽穀中段,進退維穀。佐佐木大佐收攏了約兩百人的殘兵,依托幾輛戰車殘骸做最後的抵抗。
"團長,要不要喊話勸降?"趙剛提議道。
陳長安搖搖頭:"特別聯隊都是死硬分子,不會投降的。"他看了看懷表,"天黑前必須結束戰鬥。魏大勇,帶你的人從側翼包抄。張大彪,正麵強攻!"
最後的圍殲戰打得異常慘烈。日軍明知必敗,卻仍然負隅頑抗。佐佐木大佐甚至親自揮舞軍刀衝鋒,被魏大勇一槍擊中胸口,卻仍然掙紮著前進了十幾米才倒下。
當太陽西斜時,槍聲終於稀疏下來。青龍澗中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日軍特別聯隊一千二百餘人,除百餘人被俘外,其餘全部被殲。十二輛戰車有八輛被徹底摧毀,剩下四輛成了八路軍的戰利品。
"報告團長,"張大彪興衝衝地跑來,"咱們發了!光是重機槍就繳獲了二十挺,還有四門完好的步兵炮!"
陳長安卻沒有絲毫喜悅。他默默走過戰場,看著戰士們搬運傷員,收殮烈士遺體。這場大勝來之不易,他們也付出了近百人傷亡的代價。
"團長,您看這個。"趙剛遞過來一個沾血的筆記本,"從佐佐木身上找到的。"
陳長安翻開筆記本,裏麵密密麻麻記錄著八路軍的布防情況和戰術特點。最後一頁寫著:"青龍澗疑有埋伏,但為引蛇出洞,必須冒險。航空隊隨時待命..."
"原來如此。"陳長安合上筆記本,聲音低沉,"他們明知可能有埋伏,卻故意往裏鑽,是想用自己當誘餌,引出我們的主力,然後用空中力量一網打盡。"
"好險..."趙剛推了推眼鏡,"要不是老王的幹擾器..."
陳長安望向遠方起伏的山巒,目光深邃:"岡村寧次這次下了血本。一個精銳聯隊做誘餌,就為了消滅我們...看來,他真的很在意山本特工隊覆滅的事。"
4)戰後餘波
夜幕降臨,青龍澗恢複了寧靜。月光如水,洗刷著白日的血腥。
在臨時搭建的野戰醫院裏,陳長安看望了受傷的戰士們。魏大勇的胳膊被子彈擦傷,正讓衛生員包紮。這個鐵打的漢子見到團長,還想站起來敬禮。
"老實待著。"陳長安按住他,"今天多虧了你和"獵狼"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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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那幫鬼子特種兵不簡單。"魏大勇齜牙咧嘴地說,"招式狠辣,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我懷疑..."
"是山本特工隊的餘孽。"陳長安接過話頭,"他們混在普通部隊裏,就是想找我們報仇。"
正說著,張大彪急匆匆跑來:"團長,出事了!看守俘虜的戰士報告,有幾個日軍俘虜試圖逃跑,嘴裏還喊著什麽"櫻花"..."
陳長安臉色驟變:"立即加強所有俘虜的看守!特別是那些身上有三角形刺青的!"
太原日軍司令部,岡村寧次接到戰報後,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裏整整三個小時。當參謀們壯著膽子推門進去時,發現將軍正跪在地上,麵前攤著一張血跡斑斑的聯隊旗。
"將軍..."參謀官戰戰兢兢地遞上電報,"大本營命令..."
"滾出去!"岡村寧次突然暴喝,聲音嘶啞得可怕,"全都滾出去!"
等所有人都退出後,這個驕傲的將軍終於崩潰了。他顫抖著雙手捧起聯隊旗,老淚縱橫:"佐佐木君...山本君...我一定會讓那個陳長安...血債血償..."
與此同時,在八路軍總部,老總正對著地圖沉思。參謀長興衝衝地進來:"老總,陳長安又打勝仗了!殲滅了日軍一個特別聯隊,繳獲..."
"我知道了。"老總打斷他,手指點在地圖上另一個位置,"通知陳長安,立即轉移兵工廠。岡村寧次不會善罷甘休的,下一次...恐怕就是全麵掃蕩了。"
月光下,改裝過的日軍戰車正被緩緩拖回根據地。車身上新刷的"八路軍第一裝甲分隊"字樣在夜色中若隱若現。陳長安走在隊伍最前麵,手中把玩著繳獲的佐佐木軍刀,目光卻始終望著遠方黑暗中的山巒。
他知道,真正的暴風雨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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