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艦隊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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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4年9月3日清晨,基隆港飄著細雨。原日軍海軍司令部牆上的太陽旗被扯下來時,旗杆頂端的金菊花"當啷"一聲砸在水泥地上。十七歲的通信兵小林彎腰去撿,卻被燙得直甩手——原來昨夜撤退的日軍用焊槍燒紅了旗杆。
    "哎喲我滴乖乖!"山東籍的炊事班長老王抄起鍋鏟,從食堂端來一瓢涼水澆上去,白霧"滋啦"騰起三尺高,"小鬼子臨走還要使壞!"
    高雄號奇遇記
    巡洋艦高雄號的甲板上,二十多個海軍戰士正跟一扇鐵門較勁。原日軍艦長臨走前把艦長室焊死了,門上用紅漆寫著"危険!爆発物あり!"
    "讓開!"工兵連長掄起十八磅大錘,"小鬼子就愛嚇唬......"
    "轟!"
    門鎖砸開的瞬間,兩百多本《婦人俱樂部》雜誌"嘩啦"湧出來,最上麵那本封麵女郎的嘴唇正好糊在指導員臉上。躲在後麵的輪機兵小張憋笑憋得直打嗝:"報、報告!發現日文版《金瓶梅》!"
    艦橋裏的發現更精彩——航海日誌最後一頁寫著:"8月15日,聽聞天皇玉音放送,全體官兵痛哭流涕,隨即決定......"後麵被墨水塗得烏漆嘛黑,紙麵都刮破了。
    "這塗掉的肯定是"八嘎呀路"!"當過日語翻譯的老趙信誓旦旦,順手把鑲金邊的軍官佩刀別在了自己褲腰帶上,刀鞘上的菊花紋被他用砂紙蹭得鋥亮。
    底艙傳來驚叫。眾人衝下去時,看見輪機長正對著個鐵櫃子發愣——裏麵整整齊齊碼著三十多瓶清酒,標簽上印著"昭和十五年 禦賜"。
    "這是天皇賞給敢死隊的壯行酒。"老趙的喉結動了動,"看來他們沒舍得喝......"
    魚雷艙裏的秘密
    "都別動!"老王舉著菜刀衝進魚雷艙,身後跟著四個抬醃菜缸的炊事兵,"這地方陰涼通風,正合適醃酸菜!"
    戰士們麵麵相覷。角落裏有個蓋帆布的大家夥,老王一把扯開——五米長的九三式魚雷泛著冷光,尾翼上還綁著日軍的祈福布條。
    "謔!這麽大個醃黃瓜?"老王用菜刀背"當當"敲了兩下,回聲震得艙壁嗡嗡響,"夠全連吃半個月的!"
    第二天中午,整艘艦突然警鈴大作。原來魚雷艙溫度升高,發酵的酸菜產生大量氣體,把一枚啞彈的引信給頂開了。緊急疏散時,輪機長發現老王抱著半缸酸菜不撒手:"老班長!要爆炸了!"
    "不能撒!"老王死死摟著陶缸,泡菜汁順著胳膊往下淌,"裏頭還泡著俺娘給的祖傳醃料呢!那是拿關東軍的鋼盔換的!"
    最後是六個水兵連人帶缸抬出來的。半路上"咣當"一聲,缸底掉了,酸菜撒了滿走廊。後來這"爆破酸菜"成了艦隊傳奇,每逢新兵入伍都要指著甲板上的漬痕講一遍。
    碼頭上的意外收獲
    基隆港三號倉庫裏,後勤處長數著物資清單直嘬牙花子:"三十噸柴油,二十箱盤尼西林......咦?這"特製營養劑"是啥?"
    撬開樟木箱,裏麵整整齊齊碼著三百個鐵罐,標簽上畫著個肌肉猛男,底下印著"大日本帝國海軍專用 精力倍增劑"。懂日語的文書剛念到"服用後夜間戰鬥力提升200",處長的臉就紅到了耳朵根。
    "啪!"木箱重重合上,震起一層灰,"先、先封存!等北平派專家來......"
    結果第二天就發現少了三罐。保衛科追查時,輪機艙的小夥子們個個眼睛發亮,擦甲板的速度比往常快了三倍。處長氣得直跺腳:"敗家玩意兒!那是給潛艇兵執行長途任務用的!"
    倉庫最裏頭還有驚喜——二十台沒拆封的"九八式射擊指揮儀",包裝箱裏的幹燥劑都還沒變色。後來審問日軍俘虜才知道,這是準備裝在新建的"信濃號"航母上的高級貨,連東京海軍省都還沒用上呢。
    禿子的酸葡萄
    山城黃山官邸裏,收音機正播著新華社通訊:"兔子軍接收日軍巡洋艦高雄號及配套港口設施......"
    "哢!"禿子手裏的景德鎮茶杯裂了條縫。侍從官剛要換茶,就聽見"砰"的一聲,茶杯在海軍司令桂永清腳邊炸開了花。
    "娘希匹!"禿子的奉化口音都氣得變調了,"鷹醬人給的登陸艦呢?說好的三個月到位呢?"
    桂永清縮著脖子,軍裝後背濕了一大片:"報、報告委座,鷹醬方說......要先培訓我們的操作人員......"
    "放屁!"禿子把茶幾拍得震天響,"兔子黨土包子連魚雷都能當醃菜缸用!你們連救生艇都要鷹醬人教?"
    這時侍從官慌慌張張跑進來,差點被地毯絆倒:"不好了!昆明機場的鷹醬顧問說......說給我們的雷達是教學用的模型機!顯示屏後麵塞的是《時代》雜誌!"
    禿子突然安靜了。他慢慢走到窗前,望著江對岸美軍顧問團的宿舍樓。月光下,陽台上晾著的星條旗內褲隨風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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