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台灣光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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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8月15日正午,高雄港的太陽毒得能把人曬脫皮。老李蹲在碼頭陰影處啃西瓜,紅瓤子汁水順著下巴往下淌,在水泥地上洇出一個個小坑。"呸!"他吐出一顆黑籽,正好砸在腳邊的日軍鋼盔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老李!別吃了!"丁偉風風火火跑過來,解放鞋底沾著新鮮的血跡,"北平來人了,要開公審大會!你當年在基隆碼頭當苦力的仇,今天能報了!"
最後的鬼子
阿裏山深處的山洞裏飄出陣陣肉香。十幾個鬼子兵圍著搶來的鐵皮罐頭,吃得滿嘴流油。軍曹小林舔著罐頭邊緣的油漬嘟囔:"八嘎,這牛肉罐頭比東京銀座餐廳的還......"
"咣當!"
洞口的大石頭突然炸得粉碎,陽光像刀子一樣紮進來。二十多個黑影端著三八大蓋衝進來——仔細一看,槍管比人還高,都是十五六歲的本地少年。
"繳槍不殺!"領頭的阿土仔用日語喊道,這是他跟被強征的哥哥學的唯一一句話。
日本軍官"唰"地抽出軍刀,刀身上的菊花紋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突然從側麵飛來一記扁擔,"當啷"一聲把軍刀打飛。戴鬥笠的老農王伯吐掉嘴裏的檳榔:"裝啥裝?你們聯隊長昨兒就坐漁船跑啦!現在山下全是解放軍!"
最年輕的鬼子兵武田突然"哇"地哭了,顫抖的手從兜裏掏出張照片——東京老家早被炸成平地,隻剩半截煙囪孤零零立著。
民兵隊長二狗子撓撓頭,突然聞到罐頭香味,肚子"咕"地叫起來:"那個...投降的話,罐頭能分我們點兒不?"
洞外傳來此起彼伏的歡呼聲,有人用閩南語大喊:"最後一個鬼子窩端掉啦!"
北平來客
台北總督府的銅門把手被鋸了下來——老百姓說看著像日本旗上的紅太陽。新掛的"台灣臨時委員會"鬆木牌子還帶著清漆味,幾個本地木匠正忙著在門廊下加裝長條凳:"北平來的同誌坐不慣榻榻米。"
工作組長老周第三次從矮桌前站起來揉膝蓋:"這破椅子咋這麽矮?跟蹲坑似的。"他的山東口音把"蹲坑"說成了"墩坑",惹得文書小陳捂嘴直笑。
"報告!"門口跑進來個紮麻花辮的女兵,綁腿上的泥巴還沒幹,"抓到個漢奸,在基隆碼頭想偷渡!懷裏還揣著......"她突然臉紅,"揣著女人褲衩!"
老周一拍桌子:"帶上來!"結果用力過猛,日式矮桌"哢嚓"散成一堆木片。被押進來的胖子撲通跪下,膝蓋壓碎了兩片榻榻米:"長官饒命啊!我就是個賣......賣內衣的!"
"賣內衣的?"老周從檔案袋抽出張泛黃照片,上麵胖子正彎腰給日本軍官點煙,"那這照片裏給鬼子當哈巴狗的是誰?"
胖子眼珠一轉,突然指著窗外:"看!飛機!"趁著眾人回頭,這貨"刺溜"鑽桌底下了——可惜忘了解放軍最擅長鑽地道。三個戰士同時撲上去,把他卡在了地板洞裏,活像隻塞進啤酒瓶的螃蟹。
特別事務組
鹿港媽祖廟前的百年榕樹下,老林扶了扶眼鏡,閩南話裏帶著濃重的漳州腔:"兩個村搶頭香搶了三十年,現在新社會了,還搞這套?"他的"方言別動隊"成員都是福建地下黨,這會兒正給鄉親們發煙卷。
突然祠堂後頭"哐當"一聲。民兵押出個禿頭男人,他手裏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記著參會人員名單。老林樂了:"喲,這不是陳保長嗎?去年給鬼子帶路抓壯丁的也是你吧?"他轉身用煙卷指指人群:"鄉親們說,咋處置?"
"沉海!點天燈!"的吼聲震得榕樹葉子簌簌直掉。人群最後排有個包著頭巾的阿嬤突然啜泣起來:"我囝仔就是被他......"
老林摘下眼鏡擦了擦:"那就明天公審!不過今晚......"他變戲法似的掏出張紅紙,"請了泉州來的戲班,唱《陳三五娘》!"
滿場歡呼聲中,小文書湊過來耳語:"組長,剛接到消息,高雄那邊繳獲了鬼子留下的......"
"噓——"老林瞪眼,"先看戲!黃五娘要拋繡球了!"
光複廣播
北平新華廣播電台的錄音間熱得像蒸籠。播音員老崔第八次清了清嗓子:"現在播送特別消息..."突然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哢!"導演老馬差點把劇本摔了,"這段要載入史冊的!你當是播天氣呢?"
第二遍剛念到"台灣自古以來",窗外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鞭炮聲。技術員小張衝進來,解放帽都跑歪了:"長安街上全是人!老百姓自發的慶祝遊行!"
老崔摘下耳機,汗珠子順著鬢角往下淌:"要不...咱把窗戶打開?讓全國人民聽聽真實的歡呼聲?"
於是曆史性的廣播裏,混進了賣糖葫蘆的吆喝、孩子們"解放啦"的笑鬧,還有位喝高的老大爺醉醺醺的閩南話:"阿共仔...好樣的!"最後這句被技術部門保留在了正式錄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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