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移民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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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3月,台灣海峽的晨霧中,三艘懸掛紅旗的運輸船緩緩靠岸。甲板上擠滿了背著包袱的北方移民,他們好奇地打量著這片即將開始新生活的土地。而在基隆港的檢疫站前,老張正蹲在台階上啃著烤紅薯,眼睛卻緊盯著人群中一個不斷擦汗的中年男人。
紅薯與番薯
"同誌,俺是從山東逃難來的。"中年男人把皺巴巴的路條遞給登記員小王,"家裏遭了鬼子,聽說台灣能分地......"
小王頭也不抬地記錄著:"籍貫?"
"山、山東菏澤......"
"菏澤哪個村?"
男人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就......就城東那個......"
突然一隻粗糙的大手按在他肩上。老張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手裏還拿著半個烤紅薯:"菏澤城東是片亂葬崗,哪來的村?"說著把紅薯遞到男人麵前,"山東人管這叫啥?"
"紅......紅薯啊?"
"放屁!"老張突然提高嗓門,"菏澤人都叫"地瓜"!"這一嗓子引得周圍等待登記的移民都看了過來。
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就在老張要伸手抓他時,男人的布鞋突然"哢嗒"一響——一個微型發報機從鞋底掉了出來,在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方言陷阱
台南的移民安置點,李大姐正在教新來的北方媳婦們曬魚幹。
“阿妹啊,‘醬油’咱這兒叫‘豆油’……”李大姐麵帶微笑,熱情地向那位紮著麻花辮的年輕媳婦解釋著。她一邊說,一邊熟練地示範著翻動魚幹的手法,動作輕柔而又準確。
年輕媳婦專注地看著李大姐的動作,不時地點頭表示明白。她的眼睛裏透露出對新知識的渴望,仿佛想要將這些與家鄉不同的稱呼都牢牢記住。
正當兩人交流得熱火朝天時,一個蹲在牆角啃甘蔗的瘸腿老漢突然插嘴道:“俺們東北管甘蔗叫‘甜稈兒’!”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卻帶著濃厚的東北口音。
李大姐手中的魚刀突然停在了半空,她的動作明顯一滯。她記得清清楚楚,這個老漢剛才在登記表上寫的可是“河北保定”啊!怎麽這會兒又變成東北人了呢?
李大姐不動聲色地繼續切魚,但心裏卻已經對這個老漢產生了懷疑。她悄悄地對旁邊的小夥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留意一下這個老漢。
當晚,當民兵突擊檢查時,果然在老漢的草席底下翻出了一本《禿子敵後工作手冊》。這本手冊的扉頁還粘著一張重慶到廈門的船票,顯然這個老漢是從內地過來的。
更可笑的是,手冊的最後一頁還用紅筆標注著:“注意:台灣人稱‘我’為‘阮’,切記!”看到這裏,眾人都不禁啞然失笑。這個老漢顯然是個不稱職的特務,連這麽基本的常識都沒搞清楚,就敢來執行任務。
土豆絲與醋溜
台北臨時食堂裏人頭攢動,飯菜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們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來。新移民們排著長長的隊伍,耐心地等待著打飯。
炊事班長老劉站在窗口前,熟練地給每個人盛菜。當輪到一個戴黑框眼鏡的年輕人時,老劉突然攔住了他:“你咋光打土豆絲不澆醋呢?”
年輕人有些尷尬地推了推眼鏡,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吃酸……”
老劉二話不說,抄起大勺,“哐哐”兩聲,就往年輕人的飯盒裏澆了兩勺醋。然後他還得意地說:“山西人還有不吃醋的?”
這一舉動引得隊伍裏的人們哄堂大笑,笑聲在食堂裏回蕩。眼鏡男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轉身就要跑。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從蒸籠後麵閃出兩個大漢,一左一右地將他緊緊架住。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眼鏡男驚慌失措地喊道。
兩個大漢根本不理會他的掙紮,其中一個迅速撕開了他的棉襖夾層。
“啊!”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聲,因為在夾層裏,赫然縫著一張國民黨特務的委任狀!
委任狀的落款是“戴笠”,日期顯示是三個月前簽發的。最諷刺的是,委任狀的背麵還用鉛筆寫著注意事項:“台灣人稱土豆為‘馬鈴薯’,切記!”
顯然,這位特務還沒來得及用上這條情報就已經露餡了。
禿子的新招
高雄漁市半夜突襲檢查時,公安抓了三個"賣鹹魚"的嫌疑人。他們的大筐底下藏著嶄新的鷹醬製手雷,包裝箱上還貼著"軍用物資"的標簽。
審訊室裏,為首的壯漢還在嘴硬:"俺真是福建漁民!不小心撿到的這些......"
公安局長老林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福建人罵人最愛說"幹你娘",你剛才脫口而出的是"娘希匹"——"他突然拍案而起,"禿子長親傳的吧?"
最精彩的篩查發生在花蓮的小學。校長讓新來的老師們用閩南語朗讀課文,其中一句是""太陽出來了"用閩南語怎麽說?"
一個穿著樸素的女教師脫口而出:"日頭出來啊......"
教室裏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校長搖搖頭:"地道的台灣小孩都說"天光啦"!"後來在她宿舍搜出的密碼本裏,夾著一張全家福——背景赫然是重慶的國民黨黨部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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