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亞叫了她好幾聲，希娜才緩緩回過神來。
    “我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不用擔心。”希娜勉強的衝他笑了一下，示意他自己的沒什麽大事。
    “那，你還能堅持嗎？如果不行的話，我們跟前麵的人換一下順序吧。”
    “不，不用。我沒事，這樣就好。”希娜急忙拉住索亞。
    “那，那好吧。如果還是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我會的。”
    躲在後麵的溫驍目睹他們全過程。
    “既然不舒服，就不能不參加這個儀式嗎？”
    白陌寒：“側麵表示，這個儀式很重要，你說呢？”
    隨著幾人越來越靠近淨水湖，希娜的臉色越來越差，甚至需要索亞扶著才能站穩身體。
    “希娜，你還能堅持嗎？馬上就到我們了。”
    “嗯。”希娜艱難的點點頭。
    索亞也是滿臉焦急，不斷往前看。
    溫驍拽了拽白陌寒的袖子。
    “喂，你看湖裏。”
    白陌寒聞言，看向湖中，發現湖中央浮現一個影子。那是一隻眼睛，也是之前溫驍踩的那隻。
    “到你們了，希娜。你這是不舒服？”大祭司也看出了希娜不對勁，他語氣關切，關心的看著她。
    “我，我沒事的。謝謝你的關心，大祭司。”
    “既然能堅持，那就在堅持一會吧。很快，就結束了。”希娜沒有察覺到大祭司的語氣不對。閉上眼睛，接受儀式的洗禮。
    她感受到水滴灑落在自己的臉上，很清涼。
    “結束了，希娜，我扶你去休息。”
    睜開眼，入目的是索亞緊張的神色，這個人還在擔心自己。
    “嗯，我們就先離開了，大祭司。”
    “好，早些回去休息吧。”大祭司意味深長的目送兩人離開。
    杜勒斯垂下眼眸，湖中央的眼睛越來越明顯，正盯著岸上的人群。隻不過，能看到它的隻有幾個人而已。
    “杜勒斯，準備的怎麽樣了？”
    “都在計劃之中，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杜勒斯冷冷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溫驍發現他並沒有走遠，離開是為了讓人以為他已經走了。
    “眼睛，出來了。”
    馬上就要排到他們兩人了，白陌寒卻發現眼睛已經浮出水麵，漂浮在半空中注視著他們。
    “你說他能記得我嗎？”溫驍想起來之前踩它的那一腳。現在要是被報複回來的話，肯定會被認為有神經病的。畢竟隻有他們幾個能看到那隻眼睛。
    像是看出了溫驍的擔憂，白陌寒揉了揉他的頭。
    很快排到了他們。
    溫驍站在白陌寒前麵，他與空中的眼睛對視上。
    眼睛也想起了他是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溫驍也不在乎，閉上眼睛，接受大祭司的洗禮儀式。
    湖水灑在臉上，溫驍上真的想吐槽，雨水都比這個來的快。
    “完事了？”
    “是的，你可以離開了。”
    “完了，沒有其他的要求嗎？”
    大祭司皺眉，滿眼疑惑。這個人是不是有病？
    “沒有，你直接離開就可以了。”大祭司一字一句的說道。
    “行吧。”溫驍轉身就走，那叫一個幹脆。
    不過，他沒有走遠，而是來到杜勒斯的身邊。
    “這儀式究竟有什麽作用？”
    “你再看那隻眼。”
    溫驍按照他說的那樣，扭頭看過去。卻發現漂浮在半空中的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而且他還發現了一件事。
    他在被灑了水之後，無意的忽視了那隻眼睛。
    “所以他們看不見就是因為這個？”
    “是的，湖裏的水可以讓忽略周圍的異常。尤其是這隻眼睛，索亞你還記得嗎？就是被它蠱惑，以為見到了神明。”換做旁人，杜勒斯才懶得解釋這麽多。但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旁人，是黑先生的貴客，是祂的紅人。
    有些時候，如果他們出問題，完不成任務的話，還需要他來收拾爛攤子。
    “可，這裏確實有一絲神明的氣息。不是這個地方的話，是來自於誰呢？”
    “神明的氣息？”杜勒斯完全沒有察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出了問題還需要溫驍來解決。
    “你的計劃繼續進行，我來收割。”溫驍衝他擺了擺手，朝著白陌寒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怎麽這麽慢？”
    “沒事，就是覺得似乎忘記了什麽東西。哦，對了，我好像看不見那隻眼睛了。是湖水的作用。”白陌寒回頭看向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還是看不見。
    “確實是湖水的作用。”溫驍伸了個懶腰，“杜勒斯說，索亞就是受到湖水裏眼睛的蠱惑，才以為看到了神明。”
    “如果你們想要再看到那隻眼睛的話，用這個衝一下眼就可以了。”杜勒斯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他的身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他們。
    “這是？”
    “就是普通的水，但在這裏，普通的水很稀有。”
    白陌寒聞言皺眉，這倒是他沒想過的。但他可從未見到過，有人來這裏取水。
    “這裏的水都有問題，這些是我在外麵帶來的，現在隻剩下這些了。”杜勒斯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真是感謝你的幫助。”
    杜勒斯搖搖頭，他的目光落在湖中央。希望他們看到以後，不要太驚訝。
    “這樣衝一下就行了？”溫驍擦幹淨眼睛上的水，轉頭看向湖中央的眼睛，沒忍住。“我去！”
    “？”白陌寒望見溫驍那呆愣的表情，滿是疑惑。
    “你自己看吧，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白陌寒聽到溫驍的話，拿著水衝了下眼睛，看向湖中也差點沒忍住爆了粗口。
    他們自從來到這一層之後，就受到這裏的水的影響。而現在，他們的眼睛被徹底的衝洗幹淨，看到了那東西的全貌。
    無數眼睛聚集在湖的上空，俯視著下麵人群。而他們所看見的那隻眼睛，則是裏麵最小的一隻。
    所有眼睛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密集恐懼症的人絕對受不了。
    每隻眼睛的背後都有一個鮮紅色的血管牽扯住，最終被束縛在湖深處。
    “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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